天神右翼(116)
“请讲。”
“第一个问题,你曾经说过为了梅丹佐,你愿意用圣剑砍断所有魔族的脖子,包括我们的陛下,是真的吗?”
“我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种话。”
“这句话当时可是传遍了整个魔界的,殿下居然说不记得?”阿撒兹勒不给我缓和的机会,连珠炮一样说道,“第二个问题,有传言说,你来魔界是和梅丹佐殿下商量过,想要利用路西法陛下对你的旧情来博取魔界机密,这又是真的吗?”
路西法倏然抬头看着我。
全场瞬间安静。
这个问题涉及政治,我可以不回答。本来想敷衍过去,却正对上了路西法的视线。一时情急,我迅速答道:“这是不可能的。”
阿撒兹勒嗤之以鼻,回头看看五芒星。
人群里又传来了唧唧喳喳的议论声。
“我没有撒谎。”
“结界出错率低于亿万分之一,难道米迦勒殿下这么不幸,中了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真的没有撒谎,这种事卑鄙的事我做不出来!”
“殿下当初如果没有刺过路西法陛下,或许可信度更高——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回答了五芒星不会直立,我立刻给你道歉。”五芒星又慢慢旋转倒立,他耳朵上的羊角轻轻晃动,“米迦勒殿下,您和梅丹佐殿下已经在一起七千年了。我们都知道,要两个人在这么长时间内还要保持高度的热恋状态是不可能的。我就问问你,有没有爱过他?”
路西法握着右手的手更紧了些。
而梅丹佐也迅速抬起头来,似乎有些神经紧绷。
这个问题真的是太为难我了。
如果抛开身份和地位,这对我而言根本不算是一个选择。路西法简直已经快变成了我的梦想。
可是,不论发生什么,不论我有多爱他,即便他又重新爱上我……我们也不会有机会重新在一起。
“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而且,我和梅丹佐都是非常不情绪化的神族,所以我回答出来的爱相较你们定义的爱就会少了很多激情。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有了孩子,也有家庭维系。我能确切回答的是……”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遵从自己的内心,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和他会永远住在天界,以家人的关系一直走下去。”
不是“是”或“否”的答案,五芒星无法判定正确与否。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巧妙地回避阿撒兹勒的问题,同时也是说给路西法听的。
之前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太暧昧了,藕断丝连固然美好,却也是最不妥当的处理方式。这样一说,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五芒星又慢慢倒回去,我微笑着,尽量让自己不失态:
“现在我回答正确,游戏结束了吧。”
脸上虽笑着,却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等等,问题还没问完呢。”
阿撒兹勒一直不喜欢我,这一晚是咬定了要为难我。他原本走过来想拦人,但刚一靠近就看见了走上台的路西法,然后猛地后跌了一步,差点坐在地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路西法,也惊诧得抽了一口气。
他的一双眼睛泛着赤红的光,竟连白眼球都全部被血红色挡住。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摇了摇,嘴角扬起。
不是没有见过完全魔化的魔族,大恶魔,堕天使,牛头人,羊魔人……在战场上见过无数次。每次看到他们的眼睛变红,我知道自己可能又会浑身挂彩,但也不至于感到极度害怕。
而这一刻,我真的怕了。
魔王魔化……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路西法陛下,请您别动怒。”我几乎是讨好的口吻说服他,小声说道,“今天回答的问题,我可以下去一个个向你解释。”
“是么。”
路西法歪了歪头,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我试图挣扎了一下,但发现手臂竟纹丝不动。
——这是路西法?不可能的,他虽然有力气,但跟我比一向都会弱一些。
我更加慌了,又努力想要摆脱他,谁知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固定住我的手腕,伸手朝倒五芒星点了点,魔法阵慢慢横放,在空中旋转半周,飞速冲到我的身上。我未反应过来,身体已被束缚,顿时力气全消。
我睁大眼:“你……你做什么?”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抓住我的手腕,往台上拖。手骨几乎被折断,我猝不及防地跌了两步,最后还是没站稳,膝盖磕在锋利的阶梯边缘。关节处一阵麻痹,还未来得及站立,就又被他往上拖去,重重扔到那个座位上。
后脑勺撞上石制靠背,瞬间头昏眼花。
眼前白一阵黑一阵,只隐隐看到路西法把写有4948的牌子扔出去,阿撒兹勒伸手接住,眼睛却不离我们身上。他说:“路西法陛下,你可以用别的……”
路西法低声道:“滚。”
阿撒兹勒一惊,逃也似的下了台。
路西法微微拉了拉衣领,用手指擦擦嘴角,像撕纸一样轻松地扯碎了我胸前的白色丝绢!
梅丹佐大惊失色,想要冲上来:“米迦勒!!”但很快被一群堕天使和大恶魔围剿住,不得动弹。
我几乎要起身反抗,但最后还是皱着眉闭了嘴,小声哀求道:“路西法,看在我们过去的情面上不要继续了。这样下去,事情会很难收场,求你了。”
他的脸孔精致但双眼血红:“如果我在他面前把你上了,你还有脸回到天界和他以家人的关系相亲相爱下去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
“路西法,算我求你了。”我在黑魔法束缚下不得动弹。
他拉开我的双腿,一丝一丝,就像在撕碎最后的自尊。直到最后,两条腿的已经被拉到最大限度。
我使力推他的胸口,却按不住他压下的身体。
硬物在外面摩擦了两下,勃然冲入体内!
“米迦勒——!!!”梅丹佐在台下大吼。
魔族的伊罗斯盛宴和婚姻家庭并没什么太大关系,只要在爱人允许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可以来这里寻欢作乐。也就是说,只要我是自愿的,这件事不会闹大。
可是梅丹佐这样一闹,魔族隐隐察觉了气氛的不对,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我看了一眼梅丹佐,朝他送去一个眼神,快速摇了摇头。
梅丹佐原本被无数魔族拦住都想冲上来,但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了很久,最终松了下来。
我痛苦地闭紧双眼,猛地仰起头,头发凌乱地散在椅背。
极端的疼痛让我收紧双腿,却又一次被路西法掰开。他腰往下一沉,进得更深了些。这一下仿佛连喉咙都要捅穿了,我禁不住低呼一声,紧紧抓住路西法的手。
如此卑微都无济于事,我已经不想再求他。仿佛是被我的倔强激怒,他的眼睛更红了一些,开始快速冲刺起来。尽管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叫骂,可是魔族们的气氛依然诡异。
他们看得出我不愿意,也看得出梅丹佐情绪不对。
红色的长发散乱在空中,随着身体快速有节奏地摇晃,身上残留的宝石一颗颗落在地上,就像垂落的泪珠。
我看了一眼梅丹佐,最后皱着眉摇了几下头,用天语说了一个字:“走。”然后,回头抱住路西法的脖子,一咬牙,隐忍暧昧地说道:“陛下,你……你这样太粗暴了,可以温柔一些。”
虽然说得不大声,但附近的魔族都听到了——
“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陛下在强暴副君殿下呢。”
“是啊是啊,我差点忘记了,神族是很装模作样的,他们再是兴奋享受好像都会假装不乐意。”
“陛下好样的!用力干他!干到他哭!”
梅丹佐已经走了。
但这样还不够,路西法突然从我身体里抽离,将我抱到腿上坐着,自己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扬起一边眉:“自己坐上去,动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