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14)
为稍稍弥补点过错,他挣扎着下了龙塌,准备去给秦挚擦擦背。
屏风后,秦挚脱光衣物,泡在热汤中,听到身后动静转过头看林曜,蹙眉:“你来干嘛?”
看来真的气狠了。
林曜殷勤道:“我来给陛下擦背。”
秦挚视线下移,见林曜光着脚丫,鞋都没穿,更气得脑仁疼:“滚回床上好好躺着,朕不用你伺候。”
他语气极凶,林曜被吓了跳,心道滚就滚,凶什么凶嘛。
沐浴完,秦挚出来见林曜乖乖躺着没再折腾,心情才稍好些。
“为何会吐?”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有些奄奄一息的林曜。
林曜双眼通红,委屈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时候常生病,几乎每天都要喝药,后来就喝不进去了,喝了就会吐。陛下,我好难受,您别生我气好吗?”
这事林曜没说谎。
他生下来没多久就被遗弃在福利院,当时天寒地冻,他被救下时差点没命,后来常年都靠中药吊着,等到长大体质增强才好转。
秦挚若有所思:“林侯庭没给你制过药丸?”
林曜迅速回忆着炮灰身世,竭力卖惨:“我娘不受宠,我长这么大,也就远远见过他两次,我都是跟娘相依为命的,娘对我极好,给我缝旧衣服,有吃的也让给我。那时候我跟娘每天吃不饱,还常被人欺负,他都没管过,又哪会在意我喝药的事。不过也没什么,娘对我好,我心想有娘就够了。娘走后,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林曜看着秦挚,满眼泪花:“但现在不同,我有陛下了。您给我饭吃,对我好,今后陛下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求陛下爱我,只求您心中有我一丁点的位置,我就知足了。”
多伟大又卑微的爱情,林曜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
秦挚摸摸林曜脑袋,眼眸幽深,道:“原来曜曜跟朕一样,幼时都过得不好。”
林曜顿时想起,秦挚童年也挺惨的。
炮灰是生来就不受宠,秦挚却不同。
他母妃是皇后,生来就是太子,位高权重,养尊处优。
偏偏不久皇后娘家就被陷害通敌造反,族人尽被斩首,秦挚也受牵连,跟皇后一起被打入冷宫。
一夕从天堂掉进地狱。
这事其实想想就知道不对,太子可就是将来的皇帝,皇后娘家怎会造反。
偏偏当时的皇帝生性多疑,又遭奸人利用,却听信了这番话,甚至怀疑秦挚是不是他的亲儿子。
那之后秦挚面临的处境可想而知。
林曜装傻:“陛下幼时也过的不好吗?”
秦挚却没多解释:“你听话,守规矩,朕心中自会有你的位置。”
但朕还有天下苍生,能分给你的就一点点。
所以也别太感动。
林曜却很无语,又是这种敷衍的话,他听都听腻了。
秦挚说着也不嫌累。
-
林曜吃过药丸,睡一觉后就退烧了。
他在养心殿又住了几日,病情渐渐好转,终于等到太医通知,说可以外出转转。
这些天因为生病,秦挚严禁他外出,林曜被迫窝在养心殿,都快闷得长蘑菇了。
因此太医前脚刚说完,林曜后脚就溜去御花园转转了。
赏赏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他都觉得无比惬意。
上次没去成莲湖,林曜一直惦记着,这次便特意去了。
莲湖景色极美,建有亭台楼阁,微风拂过,水波潋滟。
林曜走走停停,没想到竟刚好碰到秦挚跟乔鹤。
“参见陛下。”林曜行礼。
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都能碰到秦挚,他这运气真够不好的。
秦挚走向林曜,伸手替他小心拢了拢雪白狐裘。
林曜生病时脸色惨白,现在气色明显好多了,明眸红唇,那张脸也更艳丽。
莲湖的风光虽好,却远不及林曜一分。
秦挚笑意浓浓:“曜曜又不乖了?”
整天乖不乖的,烦不烦。林曜想咬人。
“是太医说,可以出来透透气的,对病情有益。”
他又没偷跑出来。
“哦。那是朕冤枉你了。”
林曜轻轻哼了哼,以表最近被秦挚管制的憋屈。
“林公子,又见面了。”乔鹤笑眯眯地看着林曜。
秦国果真养人,他看林曜竟比之前又好看了。
林曜道:“乔将军好。”
“来秦数日,林公子可还习惯?”
林曜不动声色:“托将军的福,习惯的很。”
“不过说起来,这次见到林公子,我还差点没认出来。林公子比起之前,变化可太大了,简直像换了个人。”
乔鹤这话很明显是在试探。
他说完,林曜就察觉到秦挚也在低头观察他。
这话要没答好,情况可就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第11章
“那当然,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在秦得遇陛下,就如重活一次。陛下疼我爱我,有陛下爱意滋润,我自然今非昔比。想必我在夏的境遇乔将军也清楚,还要多谢将军,让我能脱离苦海,遇见今生挚爱。”
林曜说完便含情脉脉地专注看着挚爱秦挚。
秦挚:“咳咳!”
小家伙真是一天比一天肉麻了。
虽说太过高调张扬,但听着倒也让人愉悦。
心更不知为何酥酥麻麻的。
乔鹤看着深情对视,彼此间根本容不下第三人的秦挚跟林曜,有成功被伤到。
陛下这很明显是被狐狸精勾走魂了啊!
乔鹤接着挖坑:“林公子不记恨我了吗?我领兵与夏交战,你上回见我,虽说害怕,眼底却都是恨意。”
他就不信找不到破绽。
林曜故作哀叹:“两军交战,难免有伤亡,上回是我没看透,将军大量,别跟我计较。”
这点解释是不足打消疑虑的。
林曜很清楚,他还得化被动为主动。
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来上回在城外突遭狼群袭击,还多亏将军搭救。我谨记将军恩情,那日你给我的斗篷,我已亲自洗净。乔将军改日若有空,可到浮曲宫来取。”
亲自洗净自然是假的。那斗篷是青釉洗的,炮灰留着也不过想借机挑拨秦挚跟乔鹤的关系。
却没想到秦挚跟乔鹤相互信任,他挑拨不成,反害了自己。
一件斗篷,却亲自洗净留着等乔鹤来取?
秦挚微眯眼眸,眼神锋锐,绷着唇极为不悦。
“乔鹤,确有此事?”
乔鹤表情僵住,没料到竟被林曜反将一军:“回陛下。林公子的车队撞进狼窝,臣带兵救援,未折损一兵一卒,这才未上报。那披风……是臣见林公子受惊落水,方借其挡风的。事后诸事繁忙,就把此事忘了。”
好个林曜,让他取斗篷是假,找麻烦是真吧。
秦挚表情稍缓。
乔鹤看看秦挚,又看看林曜,深觉谁都惹不起。
“陛下,臣先告退了。”
惹不起惹不起,他就不掺和了,先溜为上。
秦挚摆手让他退下。
随后低头看向林曜。
林曜顿觉不妙,拔腿就想溜,却被秦挚一把抓着拽回怀里。
他讪笑着试图挽救:“陛下,我可以解释……”
“朕不想听。”
相处这么多天,林曜也深知秦挚这人得靠哄。
“陛下,我知错了,我是看那斗篷贵重才留着的。我爱的人只有陛下,您若不信,就剖开我的心看看,里边是不是都装的您。”
——才怪。
“曜曜这张嘴,是抹过蜜不成?”
林曜豁出去了:“您尝尝不就知道了。”
下一秒,他唇就被秦挚吮住。
碾磨交融。
“很甜,果真抹过蜜。”秦挚轻吻林曜软软的唇。
老实说,跟秦挚接吻的感觉很棒,他的相貌身材更是林曜喜欢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