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65)
青釉笑道:“陛下今早上朝时,当着百官的面亲口宣布的此事,陛下因此事龙心大悦,心情极好。此时想必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说着又难免有些后怕:“您有喜这么大的事,竟也没告诉我。若是先前没注意有什么闪失该怎么办?”
林曜不以为然道:“我这不没事吗。”
但对青釉说秦挚心情好的话,林曜却默默反驳了。秦挚若真如此,他们昨晚也不会为这事闹不愉快了。
嗯……想想还是好气,林曜赶紧把秦挚从脑海剔除。
他看着鲁卡瘸着腿跑来跑去,便问那照顾它的侍从:“鲁卡状况如何?”
瘦成这样,一看就营养不良,也不知道之前吃过多少苦。也是条可怜的。
那侍从连忙恭敬答道:“回皇后。已请兽医为鲁卡做过检查,它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缺乏营养,多补充下就能很快恢复。它食欲很好,精神也不错,皇后不必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兽医检查称,鲁卡的后腿是处新伤,应是近半月左右伤的。但已用药治疗,犬类自愈能力极强,虽不能恢复正常,但也不影响跑动。”
事实上现在鲁卡就能跑能跳了,也不知道是意志力强还是不怕痛。
林曜点头,让兽医好好医治,心底却很震惊,新伤?他还以为鲁卡后腿本就是瘸的。
但随即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这条狗很可能并不是鲁卡,而是跟鲁卡长得一模一样,被当成鲁卡以假乱真送来的。
甚至为求逼真,它的一条腿还被照着鲁卡给打瘸了。
至于鲁卡,一条无主的狗,说不定早就丧命了。
林曜想着一时有些无言,没想到林侯庭等人竟能如此残忍。
但说到底,鲁卡,姑且也叫这条大黑狗鲁卡吧,也是因为林曜后腿才会瘸的。
林曜低头摸摸往他身上蹭着不断摇尾巴的鲁卡,默默想道,从现在起,再没有那些可怕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没人敢欺负你。
鲁卡像是能听懂林曜心中所想,仰起脑袋冲他欢快地“汪”了声。
秦挚昭告林曜怀孕之事后,重华宫中的人对林曜更是处处小心,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做,连林曜在院子里陪鲁卡玩的时候,一群人都胆战心惊地盯着,林曜有一点不对都能吓个半死。
林曜倍感无趣,写故事之余,就开始盼着初八的到来。
到时乔鹤跟容绻大婚,他也能跟着秦挚去凑凑热闹。当然除了看热闹,林曜也还一直惦记着那块玉佩的事,想借机找容绻问个清楚。
时间匆匆,很快就到初八那日。
秦挚并未准备在拜堂时出现,他身为皇帝,若是那时到场反倒抢了大婚的风头,而是选在傍晚时,来接林曜一起去容府喝杯喜酒。
林曜还未看过古人的婚礼,早就兴致勃勃地盼着了。秦挚来时他早就准备妥当,只等出发。
秦挚自然能感觉到林曜的激动跟期待,不禁好笑道:“乔鹤跟容绻大婚,曜曜如此高兴做甚?”
林曜瞥秦挚眼:“我为他们高兴。”
“说起来,朕与曜曜还未正式举办大婚,不若改日我们也补办场大婚?”
林曜是夏送来和亲的,当时秦挚压根没正眼看过他,又岂会办什么礼。
林曜拍拍肚子:“这样怎么补办?”
“别这么用力拍。”秦挚捉住林曜的手,笑道:“那就等诞下龙嗣再补办大婚。”
林曜道:“哦。”
却不动声色地把手从秦挚掌心抽了出来。
秦挚顿住片刻,脸也微微沉了沉,没再去牵林曜。
秦挚在想他是九五之尊,已竭力在退步、忍让,也不知林曜在闹什么脾气。
林曜却还惦记着之前的事。这段时间秦挚的确表现得对宝宝很好,但他能感觉到秦挚的勉强跟为难。
一想到秦挚的在意跟关心都是勉强装出来的,林曜就越想越气。
而且不知怎的,他能感觉到秦挚有事瞒着他。但秦挚从没想过跟他说,林曜也无从问起。这也令林曜气恼。
他虽决定一个人也会对小可怜好,但每次看到秦挚,还是难免会生气,忍都忍不住。
秦挚凭什么不喜欢小可怜?凭什么啊。气死他了!
两人乘坐步辇抵达宫外,又换成龙辇直奔乔府。
林曜上了龙辇就离秦挚远远的,也不理秦挚,只掀开帘布往外看。
他看着看着,都恨不能现在就带着小可怜远走高飞。秦挚不是不喜欢小可怜吗,那就让他后半辈子一个人过去吧。秦挚现在这样就是有恃无恐。
林曜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秦挚肯定是觉得他反正也走不了跑不掉,所以才会这么过分处处惹他生气。
这就叫得不到的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没准让秦挚体验体验失去小可怜的感受,他就懂得珍惜了。
况且继续留在宫中,他看到秦挚就生气,对宝宝的生长也不利,还不如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养胎。
反正在哪都是丧偶式育儿。
林曜越想越觉得此法不错,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付诸行动。
秦挚不喜欢小可怜,我们小可怜还不喜欢他呢!
第53章
林曜一路如此想着,却也知道想想容易,实践却难。他先前那几次可都是血泪教训。
秦挚根本不可能放他走的,他也逃不出秦挚掌心。
林曜想着便气的不行,忽地伸脚过去愤愤地踩了秦挚一脚。
秦挚那只整洁的龙靴上瞬间印上了个清晰的脚印。
秦挚低头看着那脚印,又抬起头看林曜,眼底燃烧着怒焰。
林曜踩完就溜,撇头望着外边,还把两只脚缩到了软塌上,以免被秦挚报复。
秦挚额头青筋跳动,视线从林曜两只颤颤巍巍的脚上掠过,半晌还是低头用巾帕拭去了那脚印。
林曜踩了秦挚一脚后,心情瞬间好多了,注意力很快就被挂满红绸满是喜气的乔府所吸引。
此时已近傍晚,天际云霞灿烂。
容府府邸壮阔,今日又是大喜之日,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龙辇停在乔府外。两人走进乔府,满堂宾客便纷纷起身跪拜。乔鹤为秦重臣,宾客中也多是与他交好的武官,见陛下携皇后亲临很是震惊。
乔鹤及其父、兄等人也迅速赶来,纷纷行礼参见陛下、皇后。
乔鹤今日大婚,自是满面春风,笑意浓浓。他穿着件大红的喜服,衬得很是精神爽朗。
既是好兄弟又是手下大将军大婚,秦挚自然也很高兴,说了些恭喜的话,便跟林曜被迎进了厅堂。
林曜打量着周围,没看到容绻,不禁暗道失策。他竟然忘了新婚之时,按古代的规矩容绻是要待在新房的。他别说去问容绻玉佩的事,就连容绻的面怕是都见不到。
想到此,林曜不禁有些失望。
乔鹤把秦挚跟林曜迎进厅堂,便有人迅速奉茶来。
宾客都在外面,厅堂倒是很安静,二人便随意闲聊着。
林曜听的无趣,忽然肚子有点痛,便问乔鹤茅厕在哪。
秦挚却抢先蹙眉问:“怎会腹痛?是不是凉饮吃多了?”
他俨然是副责问的态度,林曜不想理他,只看着乔鹤。
乔鹤看看黑着脸的陛下,只能道:“臣带您去吧?”
秦挚暗道你带朕的皇后去茅厕算怎么回事,便起身道:“朕陪你去。”
却没想到话刚说完就被林曜拒绝了:“不用你们。找个人带路就行。”
他边说边随手指了个小厮。
秦挚看着那小厮蹙眉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脸黑得像是暴雨将至。
林曜跟着小厮走后,秦挚脸色仍丝毫不见好转。
乔鹤心底明白着,压低声音问:“陛下又跟皇后闹矛盾了?”
秦挚冷哼道:“朕岂会跟他闹矛盾,分明是他无理取闹。”
乔鹤试着问:“是为龙嗣的事吗?”
秦挚表情凝重,又透着些无奈。
“臣不知陛下为何不愿要龙嗣。”乔鹤认真道:“但您既心悦皇后,亦想与其白首,不妨跟皇后直言,臣相信皇后能理解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