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69)
陌央湖位于京都外,乘坐马车约需一个时辰。
林曜没去过那,但他问过青釉,知道那是座天然湖泊,水流清澈,还修筑着石桥凉亭,是处游玩的好地方。
唯一的缺点就是远了些,偏僻了些。但对林曜来说,这些缺点反而成了优点。
考虑到林曜的身体,马车走的并不快,抵达陌央湖时,林曜被侍卫扶着走下马车,远远地便看到了容绻的身影。
容绻站在湖面那座木桥的尽头,穿了袭水蓝色的绣花长裙,看着很是醒目。
林曜看到她时,她也转过身看到了林曜。林曜命侍卫们等在原地,他则动身走向容绻。
容绻怕林曜辛苦,也快步朝他走来。两人在桥的中央会和。
“表姐什么时候到的?”林曜低声问。
“刚到没多久。”容绻笑眯眯地道:“你如今怀着身孕,我怎能让你等我?”
被一名女子当面说到怀孕的事,林曜颇有些窘迫,却也只能适应。
毕竟他的身体是第吻,在这个世界,除了他,恐怕没人会觉得第吻怀孕是件奇怪的事。
“我没事。”林曜掩饰着尴尬,转移话题问道:“今日的事,表姐都安排好了吗?”
他说完又低声提醒道:“昨晚秦挚说荒芜之境那边有人外出踪迹,怕我会有危险,还安排了暗卫跟着。我怕我前脚刚走,后脚就被秦挚抓回去了。”
林曜的担心并非多想,毕竟他的失败经验很多,在逃跑这件事上,他可谓屡战屡败,就没能如愿过。他怕这次也重蹈覆辙。
若是如此,他今后在秦挚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第56章
对林曜先前逃跑失败的事,容绻也听乔鹤说过些。她当时并不知林曜是表弟,还暗讽过他不自量力。但如今知晓表弟身份后,容绻便迅速为林曜打抱不平起来。
什么不自量力,那都是因为秦挚做的太过分,表弟既不愿,又怎能强求?况且放都放走了,又怎能反悔把人带走?
这不是耍无赖的强盗行径吗。
“表弟放心。”容绻越想越觉得秦挚不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既说能,便一定能。区区暗卫,还不足为惧。”
林曜看了看容绻虽说高挑却也单薄的身体,知道她会武,却还是难掩担忧。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容绻。容绻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一定有所倚仗吧。
那之后,容绻并未急着动手,说是要等到恰当的时机。现在那些暗卫跟侍卫正是百般警惕的时候,得等到他们稍微放松警惕时动手。
因此林曜便跟容绻悠闲地沿着湖边散步,间或停下来歇歇赏赏景。那些侍卫远远跟着,并未来打扰他们。
期间两人走着聊着,容绻问了林曜许多他的事,林曜简单叙述了遍,容绻便也没再多问。
“祖母若知道姑母的事,定会很伤心。我曾听娘说,祖母最疼的便是姑母了。”容绻感慨。
林曜笑了笑,对此其实存疑。祖母若真疼他娘,为何会这么多年从无来往,他娘更提都没提起过。只是容绻当时也小,对这些事知道的并不清楚,林曜便也没有多问。
聊着聊着,容绻忽地又不经意地提道:“表弟对荒芜之境知道多少?”
林曜并没多想容绻怎么会突然提到荒芜之境,想了想,如实道:“我只知道荒芜之境在秦北面,因遍地毒草、毒虫,无人敢踏足定居,故称‘荒芜’。别的就不知道了。”
这些林曜还是听青釉说的,毕竟原著根本没有提起过荒芜之境。林曜觉得那大概就是座无人的原始森林吧。
只是比起原始森林要多些毒性。据说走进荒芜之境的不是被植物毒死就是被毒虫毒死,没人能活着走进去。
“但若是荒芜之境深处其实有人呢?”
林曜被说得愣了下,察觉容绻语气竟很笃定从容,便看着她很是纳闷问:“怎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什么?”
容绻笑笑随意说道:“随口猜的,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林曜其实并不觉得她只是随口猜测,容绻的语气跟表情都提醒他此话有深意,但容绻没准备接着说,林曜也只能按捺住好奇。
游湖游到午时,林曜跟容绻又很平常地前往最近的小镇准备吃些东西。
两人随意找了间客栈用食,为免引起不必要的围观,林曜还特意戴了斗篷,遮住了那张极易招惹是非的脸。
用过午饭,林曜跟容绻走出客栈,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很默契地理解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我去趟茅厕。”容绻看着林曜道。
她并未压低声音,因此这话那些侍卫也是能听见的。
林曜点头,随即又低声提醒了句:“小心。”
容绻自信笑笑,表情没有丝毫怯意。
林曜目送容绻走回客栈,知道她说是去茅厕,实则是去解决那些暗卫,让他们晕个一段时间的。
“我们去旁边等吧。”林曜看到一旁有棵很粗壮的树,树冠舒展,便道。
那些侍卫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林曜走到树下,便早有侍卫替他不知从哪搬来张凳子。他坐着等容绻,表情平静,心底却难掩紧张焦灼。
不知道容绻能不能打晕那些暗卫,又能不能顺利脱身。
毕竟要将人打晕,可比直接杀掉难得多。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无比漫长,林曜觉得过了很久,但实际也才过去一会。
就在林曜焦急等待之时,容绻的身影总算出现在客栈门口。
她看起来跟去的时候并没有差别,连头发都没有乱,就好像真的只是去了趟茅厕。
但林曜还是很隐晦地接受到了容绻传递给他的信号。
容绻走出客栈时,看着他朝他眨了眨眼,又笑了下,那是都解决好了的意思。
林曜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没下狠手吧?”林曜等容绻走近时,又没忍住低声多问了句。
容绻笑看着林曜:“怎么?怕我伤到秦挚的人,心疼了?”
林曜在想什么,容绻其实看得一清二楚,她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没必要下狠手。”
容绻狐疑:“真的?”
“……嗯。”
“不过话说回来,秦挚派给你的暗卫还真挺厉害,我差点都对付不了。即便是皇室,要培养暗卫也不容易,必须是顶尖的才能留在皇帝身边。秦挚能把这些人派给你,也是真护着你,担心你的安危。”
林曜一时无言。秦挚对他如何,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容绻见林曜沉默,也不准备捉弄他了,笑笑道:“放心吧,我虽不怕秦挚,但也不想招惹他。那些暗卫只是晕过去了,过几个时辰就会醒。”
林曜了然,视线又转向身旁跟着的几名侍卫。
他跟容绻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意有所指道:“所以,现在就只剩他们了。”
对付这些侍卫可比暗卫容易得多,他们根本不敢质疑林曜的命令。
林曜提前准备了包迷药,下在茶水里借口渴而由给他们喝下。
几名侍卫直到喝下茶水晕倒,都还沉浸在皇后赏赐的受宠若惊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好这些,容绻领着林曜拐进条小巷,走到间僻静的宅院前。
她先叩了三下,接着是两下,再是三下,随后紧闭的门扉便从里边打开了。
容绻拉着林曜迅速悄然走进宅院,立刻便有人将门掩好。
林曜走进宅院,就见里边站着三名男子,看到容绻便迅速恭敬行礼:“参见殿下。”
容绻示意几人起身。
林曜却很是惊疑,殿下?这些人为何会称容绻为“殿下”?
他先前还没多想,现在却开始奇怪起容绻的身份来。
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林曜也就没有多问。
两人并未在宅院耽搁太久,这三人显然是来接应的,成功会和后一行人便迅速准备出发,以免耽搁太久被发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