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31)
“可我还是找到陛下了啊。这里这么黑,还阴森森的,若不是担心您,我根本不会进来。听说这里还闹鬼呢。”他适时地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秦挚冷哼,却没说话,就在林曜准备跟着走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身牵住了林曜的手。
“本来就笨,别再摔傻了。”
林曜怀疑秦挚今晚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大。
但一路被秦挚牵着,倒的确安心很多,起码不用担心路上的坑坑洼洼。
林曜摸到秦挚的手还是凉的,想着还是该关心下,便犹豫着问:“您这么晚不睡,在这干嘛呢?”
不问一句,总显得他不够关心。
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秦挚冷漠的一瞥:“你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别好奇的好。”
很好,这下林曜确定他的确是撞破了秦挚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生怕秦挚再动杀心,要杀他灭口,连忙殷勤地道:“我不好奇,我就是担心您。您手好冷,我给您暖暖。”
他边说边去捂秦挚的手,往他手心哈气。秦挚手掌很大,衬得林曜的手愈发白皙娇小。
秦挚低头看着乖巧柔顺,有些害怕地讨好着他的林曜,抬手揉了揉对方软软的长发。
“今晚出现在那的若不是曜曜,对方此时已经是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林曜:“!!!”
狗暴君这绝对是在恐吓他!
“陛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发誓!”
秦挚定定看着林曜数秒,忽又笑了,语气缱绻:“朕自是信曜曜的。”
林曜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更加瘆得慌,总觉得秦挚没怀好意。
刚走到养心殿,盼春便欣喜地迎上来:“贵君,您真找到陛下了?”
好盼春,这话问得妙!林曜在心底默默鼓掌,不枉他平时对盼春那么好。
秦挚闻言也看了眼林曜,瞬间脸色好看多了。
“是朕冤枉你了。”
林曜撇撇嘴:“您知道就好。”
回到内殿,林曜为秦挚宽衣后,便被抱着继续睡觉。秦挚也不知在那寒潭冻了多久,浑身还是凉的。
刚发生那么多事,林曜哪还睡得着,满脑袋都是今晚的事。秦挚到底为什么会呆在寒潭?但好奇归好奇,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林曜还是懂的,因此便拼力按捺住好奇,强迫自己睡觉。
偏偏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又忽听见秦挚沉声道:“你先前也对养心殿那些宫女很好奇吧?现在朕告诉你,她们的确都是被朕杀死的。”
林曜顿时被吓醒了。
“那定是她们犯错了吧?”
“没有。她们勤恳懂事,也守规矩,从没犯过错。”
“……”
“朕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林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穿来后,秦挚除脾气坏了点外,别的始终还算克制,都快让他忘了,在原著中,秦挚本就手段残忍,杀人如麻。
托秦挚的福,林曜是睁着眼熬到他去上朝的。秦挚前脚刚走,林曜后脚爬起来就溜了。
回到重华宫后,林曜也很是老实了段时间,没敢让秦挚发现半点不对劲。
直到这天,林曜听变身为八卦小能手的青釉说,乔鹤明日将率领大军攻打元国。
从柳为硕动手刺杀秦挚那一刻起,元国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但林曜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对原著这段剧情还有些印象。元国本就国力低弱,哪能对抗强大的秦,因此开战不久就被乔鹤顺利拿下。然而太过顺利的战事也让乔鹤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元国还有一群死士,竟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这场埋伏打得乔鹤措手不及,后来虽在副将的掩护下成功逃脱,却被刺瞎了左眼,右眼视力也受损,为他后来的死亡埋下伏笔。
林曜犹豫的是,他明知道这段剧情,要不要提醒下乔鹤?毕竟经过他观察,乔鹤还算是个好人,就是跟错了主,况且不提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乔鹤瞎眼也挺残忍的。
但若是提醒了,却会招来秦挚的怀疑,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曜苦思冥想,最终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老天,毕竟他要是见不到乔鹤的话,也没办法跟他说。
但老天这回显然很偏爱乔鹤,林曜就是到御花园走走的功夫,便刚巧碰到了他。
“看来都是天意。”林曜叹道,并决定顺应天意。
乔鹤如今对林曜是彻底另眼相看,闻言笑吟吟道:“贵君此话怎讲?”
林曜正思考怎么开头:“我昨晚夜观天象……”
“贵君还懂星象?”
“略知一二。但我昨晚观到,乔将军此行将遇劫难。”
乔鹤顿时挑眉,饶有兴趣道:“哦?是何劫难?”
林曜看乔鹤那神情,就知道他一个字都没信,纯粹是抱着为他捧场的心情在听。
林曜也不在乎,他说的都是真的,该做的也做了,信或不信就是乔鹤的事了。
“我观到乔将军此番出战很快便获大捷,而劫难便在回京途中,你若率亲兵先行,还请绕过恶水崖,以免中了元人设下的埋伏。”
“我既获大捷,又哪来的元人设伏?”
“元国养着死士,他们设下埋伏,本就是想和将军同归于尽。我言尽于此,信或不信,乔将军自行斟酌。”
林曜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给乔鹤个神秘的背影。
乔鹤此行是为面见陛下,因此转头就把这事当玩笑说给秦挚听了。
“贵君说得信誓旦旦,臣险些就信了。”
莲湖旁的凉亭内,秦挚执起白棋,斟酌落子。
“朕这位贵君,总是闲不住的,鬼花样多。”秦挚说归说,却是笑着的。
乔鹤执黑棋,笑道:“陛下不就喜欢贵君这点。他若是跟旁人一样无趣,您还会喜欢吗。”
秦挚笑了笑,没说话。
乔鹤又好奇道:“陛下怎的不让贵君陪您下棋?”
“他棋下的烂,常悔棋,输了还耍赖,哪是他陪朕下,朕陪他还差不多。”
乔鹤心知肚明:“那还不都是您宠的。您若不愿意,谁敢放肆?”
“你也够放肆的。”秦挚想起先前被乔鹤挑破心意的事。
乔鹤笑了笑,带着求饶的意味。
这话题到此为止,两人接着开始谈正事。与元国交战在即,如何最快最稳最顺利地打赢是关键。
谈罢对战策略后,秦挚点拨了几句,又道:“朕明日就不送你了。”
乔鹤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臣是您教出来的,绝不会给您丢脸。”
秦挚执着的白棋落下,直接长驱而入将掉黑棋的军。
“戒骄戒躁。越是顺利的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乔鹤沮丧叹气:“跟您下棋就没赢过。”
他搁下棋子,又满脸担忧不解道:“元国式微,不足为惧,派他人率军也无妨,陛下为何派臣去?还偏偏在这种时候。”
“你留在京中,那些人就始终畏首畏尾,不敢擅动。”
“一群跳蚤罢了。他们是不知道,陛下您才是厉害的那位。臣走后,陛下这段时间万事小心。”
“朕还需你提醒?”
乔鹤忧心忡忡:“若是平时当然不用,但近来您身体不适……总之若有动乱,您便传信来,臣会立刻赶回来。”
秦挚颔首。不知怎的,脑海却忽想起林曜那晚蹲在废井底看着什么的画面。
他当时究竟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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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过后,秦挚偶尔会来重华宫用膳,让林曜陪他下棋,却从不留下过夜。
林曜倒也没多想,他现在有点怕秦挚,对方不来正好。
只是他又听青釉说,近来养心殿夜夜都亮着灯,陛下常处理政务到很晚。
林曜再见秦挚时,他熬得眼圈泛黑,精神困顿。林曜便好奇问了下,却被秦挚拿政事敷衍,不禁也有些纳闷,暗道近来国泰民安,科举殿试也刚结束,秦挚有那么多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