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19)
白饶听见这话便站起身,走到柜台前,抽出一根粉红色的吸管,想了想,又咬着嘴唇放回去,重新拿了一根同样是蓝色的,回到座位上。
贺屿天看着白总将新拿的吸管顺着他插出的孔戳进去,两支靠在一起,亲昵地挨着,白总咬着自己的吸管喝了一口,将奶茶推给他:“味道不错,你尝尝。”
贺屿天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奶茶,上面插着两根吸管,一根还是新的,另一根沾着一点点奶渍,他被蛊惑了一般的冲后者低下头,又猛然清醒,咬住那根全新的吸管。
心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却泛起淡淡的遗憾。
贺屿天抬起头:“味道确实不错。”
但是我觉得你那根大概更好喝。
贺屿天强迫自己闭了嘴,隐下这句话没说,白饶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个人挨在一起,在众人揶揄或遗憾的目光中,分食了这杯奶茶。
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种动作有多暧昧,肩贴着肩,腿挨着腿,脑袋凑到一起,含住各自的吸管,最后也不知哪个吸管是谁的,可谁都没有煞风景地提出这个问题,只顾咬着吮吸,让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口腔,心里也变得甜蜜而灼热。
气氛像是过着电,裹着蜜,撒着糖,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让人沉醉其中。
直到一道声音尖锐地撕破空气,窜入人的耳膜:“贺屿天,你在干什么?”
不光是贺屿天和白饶,周围所有食客都被这个无礼而粗鲁的人吓了一跳。
众人看着那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那对令人羡慕的小两口面前,拍着桌子叫嚣:“贺屿天!小怜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着他找狐狸精!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他吗?”
贺屿天看着对面的人,皱着眉头,拉着白饶的手,将人拽在身后护着。
这个疯婆子一般的男人叫姚遥,是苏怜的舔狗之一,上辈子视他为最大的情敌,处处同他作对,苍蝇似的围着他打转。贺屿天本想着,这一世他和苏怜撇清关系,姚遥绝对是最开心的一个,他自然也摆脱掉这个疯狗,但是让他没想到——这人脑回路不同于常人,即便自己退出“战场”,还是缠着他不放。
贺屿天沉声说:“我对不起他?姚遥,你倒是来说说,苏怜是我什么人?”
“他自然是!”姚遥卡壳了,小怜和贺屿天确实不是情侣,而暧昧关系根本搬不上台面,说是背叛,也根本就不成立。他顿了一下,道:“你们是好朋友啊!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背着小怜和别人好?你知道小怜哭得多伤心吗?!”
贺屿天都快被这种脑回路气笑了:“第一,苏怜和我不是朋友,如果是,也是他单方面认我做朋友,而我贺屿天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身边不需要一个品行恶劣、道德败坏的人。第二,你嘴里的别人——”
贺屿天退后一步,和白饶并排站着,侧开脸在他脸上印下一个轻吻,引起周围吃瓜群众的一片惊呼。
贺屿天平静地与瞪红了眼睛的姚遥对视,平静地握紧了白总微颤的手:“这是我未婚夫。”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啥话说,给大家卖个萌吧(*^O^*)
第20章
贺屿天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揽着白饶的腰站在姚遥面前。
姚遥被他气的要死:“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不正当的!你应该——”你应该在苏怜做他的依仗啊,你应该和我争抢啊,怎么突然就退出了呢?!
角逐战利品的半途中,最有竞争力的敌军忽然撤退了,这让姚遥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姚遥一直以来都把贺屿天当做他的竞争者,拼命争取自己在苏怜怀里的位置,只求他对于苏怜来说,能够比贺屿天更重要。
他追逐着贺屿天的脚步,贺屿天为苏怜做什么,他就为苏怜做什么,贺屿天为爱砸钱的时候,他就算出不起,借钱吃腌菜也要给苏怜花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放在贺屿天身上的目光,竟比放在苏怜身上的多得多。
贺屿天宣布和苏怜一刀两断的这段时间,苏怜一改爱答不理的姿态,对他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趴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
按理说,他应该欣喜若狂,但自己却一点安慰自己心上人的欲望也没有,只是沉默地陪伴他。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一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今日在这里给小妹买奶茶,他一眼就看见贺屿天的脸,整个人跟又活了回来一样,浑身都有了力气,头脑一热便气势汹汹地冲他走过来。
走到近前来才发现对方身边清俊的男子,他们挨在一起,亲亲密密地喝同一份奶茶。两人之间难容第三人的气氛,让他心中膨胀起漫天的酸气和戾气,使他面目全非。
姚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又骇人的情绪,他只觉得贺屿天身边的人实在碍眼,让他厌烦地心都揪起来。
“我应该什么?”贺屿天皱皱眉头打断姚遥,实际上他一点都不想和这样的人对话,这让他感到浪费生命,“不和自己的法定未婚伴侣在一起,难道要和其他的什么狐狸精鬼混吗?姚大少爷的三观让人无法苟同。”
贺屿天懒得在跟他废话,他和白总好容易出来一次,可不能被这人搅和了。
贺屿天扭头将白饶的握在手心:“我们走!”
姚遥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怒火中烧,红着眼睛扑过去,用力挥臂,把手里的奶茶兜头淋向白饶!
贺屿天大惊,死死扣住这个疯子的胳膊,情急之下用尽了全力,疼的姚遥吱哇乱叫。
姚遥手里的奶茶不受控制地向白饶洒过来,贺屿天长臂一伸,将傻愣愣站在那里的白总一把搂在怀里,弯下腰护住他。
微热的奶茶尽数撒在贺屿天宽硬的背上。
白饶被男人揽着,护在身下,与男人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贺屿天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西装传递过来。
白饶出身不好,所有的困难和坎坷都是自己咬牙度过的,他习惯了抗下一切,独自应对各种事情。
被人当宝贝一样护在怀里,挡住恶意与灾祸,哪怕是一杯带有羞辱性质的温奶,这是第一次。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白饶一身西装整整齐齐,软着腿埋在贺屿天胸前,澄澈透亮的眸子闪了闪,脸颊微热,轻轻在男人肩膀上推了一下。
贺屿天慢慢直起腰身,他好像感受不到身后被泼了一背奶茶的黏腻而微烫的触感,依旧将自己的未婚夫紧紧护在怀里,冷着脸看对面疼的难以维持表情又惊慌失措的姚遥。
姚遥被贺屿天浑身冰冻一样的气势吓得浑身发颤,他的手腕还被对方死死捏着,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活生生捏下来一般,而且他越挣扎,力道就越大。
姚遥都不敢叫出声,窝囊地小声“哎呦”着□□,他痛的几乎麻木,面目扭曲。
姚遥甚至敢看贺屿天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从来笑呵呵的贺屿天,竟有这样骇人的眼神。
双方僵持着,终于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不下去了,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老大哥走上来拍了拍贺屿天的手:“哎呀,这位小兄弟,出了气就行了,别跟这丫一般见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姚遥的无理取闹和泼妇行径让所有人反感不已。陆陆续续地又有人发音:“是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哥哥你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也有跟姚遥说的,只不过内容就变成了这样——“害,脑子里进水了就往外倒倒,别见天儿地出来膈应人。”
姚遥听着这些话,心里忿忿,却讷讷地不敢反驳一句。
毕竟这里敌众我寡,若是激起民愤,岂不是要挨揍?
还是缓缓图之。
贺屿天松开捏着姚遥手腕的手,冷眼看对方咧着嘴揉手腕,转头和站在一旁拉架未遂的店员交代了两句,牵着白饶大步离开。
店员笑着向大家宣布:“刚刚那位先生说,今天扰了大家都兴致,十分不好意思,所以在场各位的消费,由他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