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25)
这让白饶有一种两人的关系很亲密的感觉,一直甜到心里。
白饶有一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和自己喜欢的人手牵着手,像普通情侣一样,漫步在夕阳下。
这种感觉浪漫地让人陶醉。
明明半个月前贺少还因为抗拒和自己联姻而深夜酗酒飙车,不惜撞伤了腿,也要和他退婚。明明他一颗心只扑在苏怜身上,根本不给其他人眼神,只慷慨地给予那个男孩无限宠爱,像自己这样的追求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无可奈何。
白饶自知自己给人的印象过于刻板,也许不是很好相处,也不是这个男人喜欢的类型,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哪怕是用联姻这种强硬把两人关系绑在一起的方式,他也想努力一下。
毕竟苏怜只是吊着贺屿天,他们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白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不采取行动,他永远也不可能和喜欢的人产生联系。
这种时候,他不敢,也不能再犹豫了。如果苏怜擦亮眼睛看到贺少的好,不惜抛弃整个鱼塘,也要和贺屿天在一起,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就试试看吧,白饶安慰自己,万一踩了狗屎运,就真的成功了呢?
如果他真的能和贺少在一起,哪还用一个人抱着被子,咬着枕头,整夜整夜地翻看这个男人的照片,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白饶坐在贺屿天的床上,听着卫生间里淋浴的水声,还觉得一点也不真实,仿佛活在梦里一般。
天啊。
他竟然搞到真的了!
不是照片!!!
是人,是活生生的、真实的贺二少!
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抱着他做了不知多少次不可描述的事情。
无边的梦色里,他被狠狠压住,腿被高高抬起,一下下地颤抖。他手臂牢牢地勾着男人的脖子,窝在他怀里,跟着他的节奏,就算被折腾地受不住,也抱着他不撒手。
疯狂而又畅快。
梦里他的嗓子喊到沙哑,可醒来他面对的只有冰凉的夜色,和散着余温的孤独的被窝。就连和那人见面时,他们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今天他要和心上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谁能反驳上铺和下铺不是同一张床呢?
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同床共枕,已经完成了前两个字。
然而,既然同床已经来了,共枕还远吗?
白饶冷静地坐在男人的床上,像是新婚之夜盖着红盖头的小媳妇,看上去平静而淡定,可细白的手指揪着被单的一角,把被单都弄皱了。
他们说好下铺归贺屿天,因为他睡觉不老实。男人的被子和枕头是他经常用的,他说如果在新的床上睡新被窝,很有可能会睡不着。
浴室里的水声仍在不间断地响,白饶抬眼看过去,那眼神亮地惊人,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男人下巴上滴落的水珠。
他简直无法想象,那样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刚洗完澡的样子,有多性感迷人。
白饶脸颊烧地烫人,再也克制不住,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秉着呼吸俯身抱住男人的被子,在他的床榻上打了个滚。
一时间男人独有的温暖而霸道的味道包裹着他,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音量,整个人钻进男人被窝里,就连脑袋也埋进去,闭了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整个人像个变态一样。
没有人知道,衣冠楚楚的白总,在大家面前永远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是多少人心里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在背地里,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饶钻在男人被窝里,咬着手指无声地尖叫。他的指尖都在颤抖,身后的湿意已经控制不住,他努力和男人的被子缠在一起,紧密地不留一丝空隙。
朦胧中,他好像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27章
贺屿天在浴室里洗澡。
他平常洗澡的时候特别迅速,五分钟就能结束战斗,从不拖沓。贺屿天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娘们唧唧地一次洗半个小时。
仔细认真地让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他打了两遍香皂,又挑了自己认为最好闻的沐浴露抹在身上,甚至还在浴室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小瓶身体乳,挖了一大块用掉了。
以至于他终于收拾好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香喷喷的。
这种类似于公孔雀开屏求偶一般的动作,让他有点羞愧。
但是今天是他和白总头一次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他总要给人留一个好印象不是?
不对,贺屿天一边擦头发一边反驳自己,他想起来了,他们头一次一起睡觉是在病房里!
那时候他的腿还被吊着,穿着丑不拉几的病号服,头发被压出可笑的发型——就那样搂着白总睡了一个晚上!
那晚上白总胃痛,自己整个晚上都在照顾他,是不是喂些温水,又要给他轻轻揉胃部,还要拍他哄他睡觉,根本没心思打理!
贺屿天瞪大眼,嘴巴张成O型。
特么的他的形象啊!
老天爷对他也太残酷了吧!
贺屿天抿着嘴巴裹上浴衣,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扒拉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对着镜子左右照照,露出满意的微笑。
完美无瑕,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看见自家床上裹成蚕蛹的不明物体。
贺屿天:……???
这是谁?
难道是……白总?
贺屿天想了想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斯文总裁,他精致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总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他怕惊扰了这个不明生物,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被子里面裹着的除了白饶还有谁?
但是清冷高贵的白总怎么可能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钻进自己的被子里?
这种事儿的不合理性堪比天空下红雨。
不可能不可能。
贺屿天想不通,悄悄地伸脖子探脑袋,看到了不明生物黑色的脑袋尖。
……不会是外星人吧?
难道是白总把他家养的大狗狗带来了,大狗狗拱开自己的被窝钻了进去?
贺屿天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觉得第三个猜想的可能性比被窝里面是外星人要高很多。
这时候他发现,被子里面的生物小幅度地拱了拱,用力扯了扯被窝,贺屿天的被子被紧紧地裹在不明生物身上,显现出一个明显的人形。
居然真的是——
外星人!
快快显露你的原型吧,让爷看看你是啥子模样!
他轻轻揪住被子尖儿,手腕用力,猛地掀开!
清清冷冷的白总蜷缩在里面,素来白净的脸透着一片水润的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透过金丝眼镜薄薄的镜片,仍旧可以窥见他眸中浅浅的一层的水雾。
白饶平日里淡色的薄唇红的艳丽,泛着盈盈水光,细看还有浅浅的两颗牙印儿,成为他整张本就不俗的脸上最撩人最吸睛的地段。
他愣愣地和贺屿天对视着,整个人都呆住了,僵硬地像一个木头人。白饶看了看围着浴袍的男人,又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被子,眼中闪过慌张与不可置信。
他翻车了。
相当彻底。
在他以为目标就要触手可及的时候,功亏一篑。
白饶有点崩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屿天解释,才能把这个事情圆回去。作死被逮,痴汉石锤,他找不到借口。
都怪他自从第一次见到贺屿天时就在心里放飞自我,仗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地完美,就肆意寻求刺激,这些天下来,胆子越来越大。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回是真·刺激了。
刺激地白饶头脑一片空白。
他指尖冰凉一片,冷意从心底窜道四肢百骸,嘴唇发木,脸颊发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饶底下头敛着眼眸,像是犯人等待最终审判结果一样,等着贺屿天开口。
他心里忐忐忑忑的,像是揣了兔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沉下去,却还是跟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有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