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38)
白饶的眼睛淡漠而漂亮,被遮在金丝镜后面,即使是显露出情绪,也是淡淡的。
但现在因为羞恼惊讶,他有些狭长的眸子睁得很圆,再加上本就有的清澈味道,好像一只被吓到的小兽一般,让人忍不住逗弄,看看他到底能可爱到什么地步。
又被白总瞪了一眼,贺屿天“咳”了一声,为自己恶劣的言行感到不好意思,然后拿起可乐自己吸了一口,递给白饶:“喝一口可乐,来。”
白饶面无表情地继续咀嚼爆米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要是平时有人敢这么对他,那他这种行为一定就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他能捏着可乐瓶子滋对方一脸。
但是在他对面的是贺屿天。
白饶乖乖低下头,咬住吸管,就着贺屿天的手吸了一口。
冰爽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很新奇,也……有点喜欢。
贺屿天像个欺骗小孩儿的怪蜀黍,一手捧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可乐:“要不要再来一口?”
白饶撇开了头,不再理会这个投喂上瘾的家伙。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贺屿天期待地看了白饶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白饶听着声音渐起的恐怖音效,转头看了贺屿天一眼,金丝镜片下的双眸眼波流转。
正巧对上贺屿天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心思各异。
白饶其实并不怕这玩意,他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恐怖片,大概是上高中的时候,写作业都是开着片子一边看一边写。只是后来觉得都是一个套路,千篇一律,一点新颖也没有,就慢慢不再看了。
渲染恐怖气愤地背景音乐幽幽的,细微地骇人,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心胆像是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吊起来,摇摇晃晃,要落不落。贺屿天咽了一口唾沫,指尖微微发凉。
镜头随着女主角的身影,在狭窄阴暗的小巷间穿梭,静谧可怖,只剩下女主踩踏落叶嘎吱嘎吱的声音,每一帧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屿天呼吸短而急促起来。
忽然从一旁窜出一个带着斑斑血迹的鬼脸,露着反光的獠牙狰狞地笑!
卧槽!!!!
贺屿天被吓得整个人一抖,赶紧“刷”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再看那玩意一眼。
他扭头去看白饶,发现白饶上身挺得直直的,似乎很僵硬,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他和平时的不同来,似乎非常紧张。白饶的手握成拳,紧紧地,搁在腿上,细看会发现他有点颤抖。
白总也在害怕?
贺屿天伸出手臂揽过白饶的肩,他的肩膀瘦削,搂着很舒服:“白饶,你是不是害怕了?”
白饶摇摇头,倔强道:“我不怕。”
贺屿天根本不信。
这拙劣的演技可骗不过他。
白饶这样子明显是怕的不行。别的小朋友被吓着了,就吱哇乱叫地往男朋友怀里钻,蹭着人家软乎乎地要抱抱求安慰。
而他们家这个,就算吓得脸都白了,还是一声不吭,不肯暴露自己的软弱之处,也不依靠别人,只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但是这样的才真的让人心疼。贺屿天将人搂在怀里,感受白饶顺势靠过来,脸埋在他胸前,小幅度地蹭了蹭,好像是一只钻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兽,被人挖起来抱在怀里,才哭唧唧地诉说自己的惊慌。
白饶这是真的害怕了。
这在贺屿天的预料之中,但他并没有为自己现在美人在怀的得逞感到开心,摸了摸白饶的脑袋,又握住他的手:“不怕了,我在这呢。”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被电影第一幕吓得浑身一抖、恨不得钻到椅子下面的样子了。
白饶光明正大地靠在男人怀里,被他抱着,感受男人带来的安全感,这让他感到非常舒服,恨不得一辈子也不离开。
对方的下巴抵着自己的发顶心,轻轻地摩挲,尽力去安慰自己,试图打消自己的恐惧。
白饶鼻尖蹭了蹭他,心里有一点内疚,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但是他抵抗不了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的诱惑,这让他根本无法抗拒。他陷在这个骗来的怀抱里,感受男人的关心和温暖,无法自拔。
忽然手被握住了,白饶的掌心感受到一片冰凉,他诧异地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大掌。
男人的手一般都是温热的,由于自己的手温度较低,所以男人手起码要比他的暖和,总是好像一个小暖炉一样,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凉?
白饶看了一下正在上映的阴森画面,握紧了男人的指尖。
贺屿天埋着脑袋,压根不敢看电影画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怀里人身上,白饶一握住他的手,贺屿天就立刻反应过来。
白饶又害怕了。
他将人搂地更紧:“要不咱们别看了?出去走走,怎么样?”
贺屿天现在相当后悔,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脑抽,选了这样一部变态的影片。两个人都害怕,只能抱在一块儿,一起瑟瑟发抖。
还是赶紧撤比较好。
白饶推辞:“我没事的,你不想看完吗?”
“害,没什么意思,这个片子也就那回事儿。”
白饶捏了捏男人冰凉的指尖,唇角勾了勾。
是吗?
两人就这样出来,白饶手被男人牵着,他掌心传递来的温度渐渐回升。
“贺二少,这个影片叫什么?咱们以后回了家自己再看一遍。”
白饶抬头问贺屿天,男人扭着头眼神四处找海报,然后报出了名字。
贺屿天帮白饶理了理刚刚在自己怀里蹭的有些乱的发丝,问他:“为什么再看一遍?你难道不害怕吗?”
白饶摇摇头,淡道:“没关系的,你喜欢这部恐怖片。”
却害怕至此。
“而且你期待已久了。”
却想不起来名字
“等以后我不怕了,我想和你一起看完。”
但到时候就不一定是谁抱着谁了。
贺屿天回想起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面色僵了僵。
还是别了吧,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更新
第40章
从电影院出来, 两人一起去了白饶家, 准备把白总的狗接回来。
狗子是一只萨摩,昨天秘书才让人送到白饶家里,所以他对狗子的认知, 只限于品种。
可偏偏贺屿天好像好奇宝宝上身了一样,问个不停:“白总你家狗子是什么品种呀?”
“是萨摩。”
“啊微笑天使!我一直都想养一只狗子, 可惜我家猫不让, 诶你知道我家杰瑞吗?就是一只超肥但是超灵活的大橘, 整只猫跟成了精似的……你家狗子叫啥啊?”
白饶随口道:“叫杰克。”
“呀,好巧啊,跟我家杰瑞一个姓。”
白饶头一次听说杰瑞姓“杰”,不过他也没有反驳, 这种事情随贺二少高兴就好。
“杰克性格怎么样呀,喜欢吃什么?它喜不喜欢吃水果?咱们回家的时候可以带点儿水果回去。”
白饶哪里知道?他只好说:“性格还挺……温顺的吧,我没喂他吃过水果, 不知道他吃不吃。”
贺屿天孜孜不倦喋喋不休:“我养猫的时候, 最大的乐趣就是拿各种食物到猫鼻子跟前, 观察他喜不喜欢……”
两人开了门进了白饶的家,他家里很大,但是很空, 墙是那种很空灵的白色, 家里除了必备的家具几乎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什么装饰品。
而且就算是家具,也都是极简风格, 以黑白灰为底调,压抑而单调。这里没什么烟火气,空荡荡的有些清冷。灶是干净的,冰箱里只有一些牛奶和咖啡,还有别的什么速食的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客厅的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摆放的东西,甚至连烟灰缸、花瓶和水杯也没有。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家,如果非要说的话,这里被称作是“落脚点”更合适一点。贺屿天看着白饶家里简单的摆设,有点想不通,明明这间房子和他们两个人同居的家都是白饶装饰的,为什么差距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