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上)(67)
周琅这才察觉到自己贴上去的两撇胡子现在已经翘了起来。
等将周琅鼻尖下的胡子贴好,南凤辞才又说,“你要救人?”
周琅笃定,“是。”
南凤辞问,“怎么救?”
“报官。”
南凤辞是真的被周琅气到了,他一字一顿,难得的认真模样,“现在我是真的想操你了。”
他这话不知道说了几回,周琅都听的无感了。
南凤辞收回手,“晚上去救人。”
周琅听他如此说,也终于不再提报官二字。
两人回了新住处,到晚上的时候,南凤辞带周琅去了那所谓的李员外府上,因为那府邸也不大,周琅在后院里见到了被捆在树上的两人,姐姐已经吓昏过去,只剩下瘦骨嶙峋的弟弟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
周琅催促,“救人啊。”
南凤辞还真的从未自己去打断一场戏过,听了周琅催促,慢腾腾的从这阴影里走出来。他身形鬼魅一般,悄无生气的就绕到了那李员外身后,一双手金石一般,轻轻从后背破开那人肺腑。
周琅看着粘稠的鲜血涌出来,强忍着不适,走过来将捆在树上的姐弟俩解下来。
“这样你可满意?”南凤辞将死人推开,走到周琅身边。
周琅怕他又往自己身上擦血,往后退了一步。
从树上解下来的弟弟跪在地上,“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救命之恩——”他真是被吓坏了。
南凤辞像是没听到一般,向离的远远的周琅道,“过来。”
都被点名了,哪里有退路,周琅往前一步,南凤辞拽着他的袖子,将手上粘稠的血迹全部擦到周琅身上。
同样嫌弃那血迹的周琅拧眉,“你既然有洁癖为什么非要用手?”
将手上的血擦干净了,南凤辞才收回手,“我喜欢。”
周琅除了变态二字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但南凤辞这回是救了人的,杀的也是该死之人,他也说不出别的挑剔的话来。
放走了那一对姐弟,周琅和南凤辞趁着夜色回了住处。一到房间,周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沾着一身血腥的衣裳换下来,南凤辞就躺在床上,等周琅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他就开口,“过来。”
周琅走过去。
南凤辞忽然睁开眼,“陪我睡觉。”
周琅因这一句话警醒过来,“我,我睡地上就可以了。我睡相不好的。”
南凤辞从床上坐起来,“小公子,你是要我点了你的穴,把你的衣裳扒光了拖上来,还是自己乖乖的过来?”
周琅这几天也没被他言语轻薄过,现在习惯了,倒也不是那样怕他会做出什么来,只犹豫了片刻,就挪到了床榻边上。
南凤辞扯着他的腰带将他拽到床上来,还颇为无赖的抬腿压着周琅的腰,不让他动弹。周琅是面向他的姿势,所以和南凤辞的脸正对着,还不能避开。
“没得戏看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周琅的头往后仰了仰,两人这个距离,实在是太暧昧了一些,尤其是他一双手,摸到了周琅的衣裳下摆里。
“你,你要做什么!”周琅被吓的合紧双腿。
南凤辞声音忽然压低了一些,“刚刚是想操你。”而后他另一只手忽然撑起,整个人变成了压着周琅的姿势,“现在是要操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一首歌形容自己的属性
周琅: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第112章 周郎顾(112)
南凤辞只亲了周琅几口,见他闭着眼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拍了拍他的面颊,“算了,睡觉。”
周琅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就是南凤辞倒在了一边。
“我去地上睡……”
南凤辞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不许。”
周琅是真真摸不准南凤辞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和他在一处,就莫名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南凤辞翻身将手脚搭在周琅身上,用脚尖勾着周琅的腰肢,将他勾到自己跟前来,贴到周琅脖颈上汲取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道的香气,周琅一动,南凤辞就抬手点了他的穴位。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南凤辞眼睛一抬,却还是没有改变如今的姿势,“进来。”
进来的人看见床榻上就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又连忙低下头去,只是迟迟没有开口。
南凤辞瞥了一眼被点了穴位不知所措的周琅,笑了一下,“无妨。”
主子都开口了,那人还能再说什么,“回禀三皇子,令狐胤已经在广陵造反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二皇子的棺墩已经押运回了宫里,皇上下了急诏,召您回宫。”奴才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了喜色。在一众皇子中,能问鼎皇位的,也只有二皇子三皇子两个。如今宿敌已除,三皇子回朝即可大权在握。
南凤辞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不回。”他可从来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
“三皇子——”
“谢萦怀这几日,也该要进宫了。”南凤辞也没有言明,谢萦怀放走令狐胤,现在闹成这样,他理应进宫问罪了。只是依照谢萦怀的心思,若是皇上执意要治他死罪,只怕……
“退下吧。”南凤辞摆了摆手。
“是。”
……
奴才带上门出去之后,南凤辞解开了周琅的穴位,“看你刚才一直瞪着我,是有什么想说的?”
周琅抚着自己的喉咙,实在害怕南凤辞再动手点他穴位,“你是三皇子?”
“你不知道?”南凤辞算是承认。
周琅脸色复杂,南凤潋在驿馆里,叫他皇兄的时候,周琅就已经猜到,但他只以为南凤辞是哪个不受恩宠的皇子,因他整日都好似无所事事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将他和传言中指点江山,龙仪凤姿的三皇子联系在一起。
“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出来。”南凤辞难得心情好,“我暂且不会点你的穴道。”
周琅连忙问出自己心中所问,“二皇子死了,你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储?”
“是这样。”
周琅,“那你为什么不回宫继位?”
“我又不想当皇上,为什么要回宫继位?”南凤辞反问道。
这一下周琅是真的懵了,他听谢萦怀讲过朝堂上的事,知道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两人相争已久,现在既然有一方身死,另一方应该扬眉吐气才是。
“我平生只爱好两件事。看戏,杀人。”总是叫那南凤宇万分忌惮的南凤辞现在全然是一副无赖的面孔,“别的么,暂且都没有什么兴趣。啊——不过现在对你有一丁点的兴趣了。”南凤辞还伸出两指,比出那丁点的距离,“不过呢。”他警告周琅一般,“你最好不要让我有兴趣,不然……”
“不然就杀了我?”周琅也是陡然生了胆子出来。
南凤辞一笑,妖异的很,“不,我会把你操的满地爬。”
周琅,“……”
这到底算什么?!
看着周琅不说话了,南凤辞又抬手摸了一把他的面颊,“不说话就陪我睡觉了。”
“你刚才说,谢萦怀要进宫?”受惯了南凤辞言语调戏的周琅只能选择性的将那一句话遗忘。
南凤辞,“是。”
“为什么?”
南凤辞挑眉,“你不会自己猜吗?”
“……”这特么怎么猜啊!
“你怎么蠢成这样。”南凤辞虽然说着嘲弄的话,言语里却没有什么嘲弄的味道,“令狐胤如今造反了,谢萦怀总要担些责任。”
“令狐胤是我放的。”
南凤辞,“我当然知道是你放的——但你的命,哪里有谢萦怀值钱?”
周琅闻言要起身,南凤辞环在他腰上的腿施加了些力道,“你又要干什么?”
“我和谢小侯爷说一声……”
“你不担心自己,还担心起谢萦怀来了?”南凤辞扯着周琅的袖子,将他拽到床上来,“谢萦怀比你聪明百倍,皇上倘若流露出一丝想杀他的意思,恐怕他直接就反了——你现在和谢萦怀说,他只怕一感动,再把你压到床上做个三天三夜。”
和谢萦怀的事,终究只是周琅私人的事,但从南凤辞口中说出来,好似人尽皆知了一般。
“谢萦怀只是个侯爷,他怎么反?”令狐胤是个将军,手上有兵,当然可以造反,但谢萦怀,据周琅了解,他也只是个挂着虚衔的侯爷。
南凤辞忍不住问,“你真的认识谢萦怀四年?”
周琅自认和谢萦怀关系甚笃,但被南凤辞这样问起来,竟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萦怀是爱同他厮混,但他也只知道他的一些私事,更多的,诸如他每隔三月就要消失一回这样的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缘由。
“谢萦怀祖上是和先皇一同开辟的天擎江山,只是因为一些缘故,先皇做了皇上,谢萦怀的祖上,就只封了个异姓侯。”南凤辞讲的,应该就相当于宫中的秘辛了,“先皇当时为了安抚他,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和一支军队。”
周琅是真的没有听过还有军队这一桩事。
“说来也不是先皇赐给他的,那本来就是跟着谢萦怀的祖上,一起打江山的将士。”南凤辞道,“先皇死时,并没有言明这件事,所以现在皇上也只知道免死金牌,而不知谢萦怀还有这么一支军队。”
外戚养兵,当权者肯定万分忌惮。
“谢萦怀也聪明的很,当初从宫中离开,选了临安这么一个好地方。”说到这里,南凤辞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周琅,“也是你教得好,到现在朝中,都还以为他一蹶不振,在脂粉堆里磨碎了骨头。”
周琅欲辩不能。这样的事离他太过遥远,他以为与谢小侯爷关系亲厚,却不知谢萦怀还瞒着他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南凤辞讲述出来,他好似在听着一个和谢萦怀同名同姓的人的生平。
“所以,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南凤辞这一句是真的劝诫了。
周琅还没回过神来,自然没有理解南凤辞这一句话的深意,“我?”
“谢萦怀想要你。”早在当初,谢萦怀从边陲回来,去宫中和他商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周琅这么一个人,在谢萦怀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他要是真的谋朝篡位成了皇上,按照他的性子,他会建个宫殿,专门将你锁进去,每日让你除了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周琅,“……”
“宫里有意思的花样多了——一件一件的在你身上试,不到两个月,小公子的身体,怕是都要改了一改了。”南凤辞伸出一指,按着周琅的胸口,“我记得有一味药,叫‘玉脂’,擦在胸口,男子亦可产乳……”
周琅汗毛都在一夕间竖了起来。
南凤辞是有意要吓周琅,但他说的也确实不假,深宫中这样供上位者淫乐的秘药不知道凡几,谢萦怀有些太伤身体的舍不得在周琅身上用,但有一些就说不定了,“现在,你还想回去吗?”
周琅现在自然不敢回去了,但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除掉谢萦怀。但他又不敢说出来,怕那捉摸不透的南凤辞就真的要了谢萦怀的命。
南凤辞猜到周琅要说什么,“我向来只看戏,不演戏。”
周琅又被这一句话噎了一下,“你就算不想当皇上,这天擎,也是你家的江山。”
南凤辞笑唇弧度愈深,“我几个兄弟早早的就斗死了,只剩个短命的大哥——南凤宇来临安时,看不过他苟延残喘,就下毒送了他一程。而南凤宇,又被令狐胤送下去陪那些早早夭折的兄弟了。眼下么,也只有谢萦怀这一个不二人选。”
世上怪癖的人何其多,罔顾他人性命的,穷凶极恶杀人索命的,但像是南凤辞这样,好似知道一切事,又选择冷眼旁观,一丝一毫都不将自己牵连进去的,恕周琅见识短浅,他活了两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你若只是看戏,那你今晚为什么要出手?”
南凤辞低下头来,那一双总是看不见底的眼眨了眨,“你猜。”
“我不猜。”周琅挣不开南凤辞压在身上的手脚,又怕他点自己穴道,只能别过头。
“不猜就陪我睡觉。”南凤辞说。
周琅感到胸口衣襟被人掀开,一低头就看到南凤辞的手钻了进去。他刚想说话,南凤辞就又将他穴位点上。
“你困就睡吧。”南凤辞去解周琅腰间系的宽松的腰带。
因为周琅才洗完澡准备就寝的缘故,身上也只有这一件衣裳。
南凤辞就在周琅的目光注视下,将他的衣裳剥开。
南凤辞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一双轻易能破开人肺腑的手轻轻的按在他跳动的心脏之上。周琅几乎都要以为南凤辞五指下一刻就要陷入他的血肉里去了。
南凤辞解开自己的衣裳,袒露出自己的上半身,他皮肤也生的极白,就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惨白,但肌理却生的非常漂亮。他身上都白玉一般,只有心口处,有一道十字交错的疤痕,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伤口,生的疤都已经和肤色相近了,只是可能因为曾经那道伤口太深的缘故,即使疤痕都很淡了,在心口处也还是极其的渗人。南凤辞俯下身,贴在周琅身上。
他身上明明也是温热,但却好似冰凉的蛇一般,沾上温热的东西,就要将整个身子绞上去。
“你身上好温暖。”
第113章 周郎顾(113)
这一夜之后,南凤辞倒是再也没有让周琅睡过地上,只是日日和他同眠,这对周琅来说,要比睡在地上更难捱。
后来就和南凤辞说的一样,谢萦怀奉旨入宫,临安城里大肆搜寻他的官兵,也就此不见了踪影。周琅不知谢萦怀此去到底如何,谢萦怀走的第三日,他就忍耐不住的回了一趟周府,周府门口的奴才和平常一样打着瞌睡,多日不见的周琅忽然出现,吓的他们又马上站稳。
周琅只是想回府上看看,没想到刚抬脚踏进府里,就被这满目的红绸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小侯爷来府上弄的。”两个奴才如实说。
周府里处处都挂着红绸花,在影壁上,还贴着一个红纸剪的‘囍’字,俨然一副要娶亲的模样。
跟在周琅身后的南凤辞意味深长的看了周琅一眼。
“我又不娶妻!把这都给我拆了!”周琅有些猜到了谢萦怀的心思,他慌的很。
两个奴才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侯爷说,这些东西都不准拆。”
周琅走进去几步,一把将门口树枝上挂着的红绣球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但这样的绣球,整个周府的树梢上都挂满了。
两个奴才也不敢拦他,看周琅一连拽了两个下来,狠狠踩过之后,才开口,“公子,侯爷说你回来了,让我们带一句话给你。”
周琅,“什么话?”
“侯爷让公子不要再躲着他了。”两个奴才知道自家公子和谢小侯爷关系好,谢小侯爷说这一句话,也多是两人如今闹了别扭,算不上什么稀奇事的,“这一回他不跟公子计较,等他从宫里回来,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周琅一下就明白了谢萦怀话中的意思。谢萦怀知道他在临安,也知道他有意躲着他……
所以这周府里的东西,就是料定他会回来,故意摆给他看的吗?
“谢小侯爷和小公子真是情深意笃。”南凤辞在一旁凉凉说道。
见鬼的情深意笃!
周琅又拽了一个绣球下来,但他一个人,哪里拽的完这么多,他看着周府里满满当当的红色,实在无法容忍,转头要走。
奴才又叫住他,“公子——小侯爷说,让公子在临安等着他回来。”
周琅脚步一顿,失态吼了一声,“谢萦怀是你们主子,还是我是你们主子?!”
两个奴才不知周琅为什么忽然就发怒了。从前公子和谢小侯爷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怎么……
南凤辞说,“回去吧。”
一个奴才看到南凤辞,忽然想到谢小侯爷还有一句交代,就斗胆拦住了他。
被拦下的南凤辞微微挑起眼尾。
“侯爷说,如果看到一个穿黑衣裳的人,和公子一起回来,就让奴才把这个东西给……”他从胸口掏出一张信函,话还未说完,眼前的南凤辞就伸手将信函夺了过去。
“给我么?”
奴才见他是笑着的,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人,“是的。”
南凤辞展开信函一看,眼底的深意忽然变的更加不可捉摸起来。
周琅觉得奇怪,凑过去看了一眼,而后脸色也是一变,“谢萦怀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南凤辞捏着信函,“他又不是傻子,从南凤潋那里找不到,自然就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周琅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见那谢萦怀留的信函,到后面已有和南凤辞商筹的意思,还说要拿玉玺来换周琅。周琅看到这里,也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表情来。
谢萦怀是已经笃定,此行能够成事?
“小公子,你可真值钱。”南凤辞说完,将那谢萦怀留下的信函攥成一团,转眼间,那信函就在他掌中化为一堆碎纸,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周琅,“我去和我爹传信。”临安已经不是久留之地,早早离开才是上策。他就不信这天下这么大,谢萦怀就能找到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