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181)
而后,宛如离弦的箭,手呈爪状,一招黑虎掏心。慕千秋脚下未动,一个闪现挡在阮星阑身前,抬手挡住常陵的攻击,周身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汩汩冒了起来。竹林瞬间就被连根拔|起,催得满地狼藉。
阮星阑的右手腕一紧,慕千秋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攥他手腕,操纵着长剑,在半空中挽出上百道剑影,有了慕千秋的助力,何惧一个小小的常陵。
只听一声闷哼,常陵倒飞出去,摔倒在地,吐血不止。阮星阑心里一爽,忙转过身来,满脸欣喜道:“我可以用师尊的剑!我居然也可以用师尊的剑!”
慕千秋唇角不动声色地往上一牵,淡淡应了一声。抬眸见头顶的天又裂开了,便知自己贸然出现,又毁掉了这个空间的记忆。
一揽阮星阑的腰,带着他飞了上去,就往天幕裂开的大窟窿里钻。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人在漆黑的深渊里,相拥,亲吻,没有任何人能把他们分开。
眼前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阮星阑不知道海棠共情究竟有没有结束。
只能嗅到周围很香很浓的气味。
是海棠花的味道,错不了。
他对这种香味特别熟悉。刚要挣扎着起身。立马感觉到手腕和脚腕上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锁链,不知道是谁把他用锁链锁起来了。
置身于铺满了海棠花的地方,还被锁链束缚着。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脑子里嘎嘣跳出来两个大字:鬼||畜。
太鬼||畜了,太太鬼||畜了。
这也同时意味着,共情还没有结束。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突然出了问题。时空扭曲了。
冷不丁听见旁边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婆娘的声音响起:“呦,今天可是咱们海棠第一次接客,排场可要搞大点。外头的客人已经到齐了,你们几个,快点,别让客人们等急了!”
屋里还有人。几个女子低低的应了声是。
阮星阑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这究竟在哪儿。
谁是海棠,谁今晚要出去接客?
该不会是自己吧?
很快,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一个女子从旁道:“别挣扎了,这都是命。今个是你头一夜出来接客,外头就来了那么多人。你虽然是个男人,但生得不比女人差。就你这脸,还有这身段,今晚的赏少不了!”
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尝试着与对方交流,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又道:“你哪里都好,就是不会说话,天生就是个哑巴。晚上要是疼得紧了,怕也不会喊疼。只盼着买你的恩客下手能轻一点,别太折腾人。”
阮星阑:“……”
海棠,哑巴,还恩客?
难不成,他现在是花楼里即将被人买去的小倌?
这这这也忒狗血了。家主的脑子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难不成,这些场景是家主闲来无事做的梦?或者是胡思乱想自己构造出来,可却没能实现的愿望?
应该不会有人放||荡到希望自己是个小倌,还被迫出来接客的吧。
由不得他多加思索了。那女子在他身上滴了什么很浓的香料。
还是那种让人欲|仙|欲|死的东西。
不错,正是各大海棠文里出镜很高的媚|药。成分跟海棠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才一接触,阮星阑就觉得浑身发烫,整个人都躁得慌。
很快,有人进来,将他连人带床抬了出去。耳边很快就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小倌生得比女人还俊哩,皮子那么白,身段那么辣,要是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听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就是把他弄死在床上,他也开不了口。”
“啊,哑巴啊,那就少了好多野趣,美人在床上哭喊,那可是世间极好听的声音!”
阮星阑现在恨不得撬开家主的脑壳子,看看他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能在脑子里虚构出如此让人不可言说的情景。
早知道家主的心思这么龌|蹉,就是打死阮星阑,他都不会同意启动海棠共情的。
“安静,各位大爷,今个是咱们海棠的初夜,价高者得,谁给的银子多,海棠就陪哪位大爷快活一晚。”一个婆娘在旁边说道。
“那要是把人玩死了呢,这哑巴又不会说话!”
“玩死?那得多能折腾!”
“哈哈哈。”
“哈哈哈。”
满堂哄笑。
阮星阑心如死灰。
那女人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咱们花楼里的小倌都是打小调||教的,哪能那么容易就死了?真要是死了,也不用大爷赔银子,是这小子命不好!”
阮星阑:“xxxxxxxxxxx”
要不是因为不能动弹,他早弹起来给这婆娘两巴掌,太气人了。
之后,场上就开始竞价了。
想当初他还跟凤凰他们吹,说就自己这身段,这脸蛋,要是下海挂个牌子,起码十万两真金白银起步。
结果一语成箴了。
还真有人花十万两把他拍下了。如此财大气粗。
因为看不见周围是个什么情形。他就听出来对方是个挺年轻的公子。跟旁边那些男人的调笑声截然不同。
声音好听,那长相上应该也不丑。他心想。
如果上天注定,他要在海棠共情里经此一难,被长得俊的人上,总比被长得丑的人上,稍微强那么一点吧?
即便如此想,心里还是很抗拒。阮星阑努力挣扎着,可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反而因此出了一层热汗。薄薄的衣衫紧紧裹在身上,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他难受的喘了喘。
台下猛然爆发出一阵:“石更了,石更了!”
阮星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海棠共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怎么才能打破幻像。
一点还手之力都不准他有,这是什么羞耻的设定。
他又被人抬了回去,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门啪嗒从外落锁。
屋里静悄悄的。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
像是打鼓一样。他心里默默地想,不管对方是谁,等会儿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弄死那鳖孙儿再说!
脚步声缓缓逼近床前。阮星阑几乎把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腿上冷不丁一凉,有什么冰冷冷的东西,从他的脚踝一直往上蔓延,一点点地游走,然后抵达了他的唇上。
他虽然被设定成一个即将被人采菊的可怜小哑巴,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咬人啊。
猛然一张嘴,把冰冷冷的东西咬在了嘴里。用舌头裹了一下。他发现是根软鞭。
我了个艹!
他好想开口骂人。可哑巴是不会骂人的。心里万分想赶紧结束,赶紧结束。
身上的媚|药发作。难受得要命。
但阮星阑不允许自己那么没有出息,即便是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幻像里,他也不允许自己像个贱人一样,在床上百般承宠。
“就这般迫不及待的?”对方开口了,声音淡淡的,也很陌生,“适才听闻,你不会说话。”
阮星阑:“……”
“可你这张嘴能伤人,我倒是不敢用的。”
阮星阑:“……”
用?还想用?
“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就为了买你的初夜,你说,我要如何与你共赴巫山,才不算辜负良辰美景。”
阮星阑:“……”
“这样吧,只要你能喊出声来,我便饶你。”
这不就是强人所难?都说了他是哑巴了啊,让他怎么喊?
心里暗骂对方是个龟孙子。身侧一沉,对方就压了下来,欺身就要吻过来。
阮星阑抗拒地把头一偏,手里结印,可身无灵力,手心处的法象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来。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在这个世界上,实力真的太重要了。他太想念自己的灵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