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68)
专门供那些不成气候,但出生很好的傻缺修二代玩乐的。
至于林知意说的这个万径山金儒门,其实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门派,背地里也是一肚子坏水,与这个门派交好的, 全是同气连枝的,还有千纵山银武门,以及百横山铜文门。
如果一定非逼着阮星阑对这三个门派做一个总结的话,基本上四个字可以概括。
“狼狈为奸!”
阮星阑愣了愣,很诧异地抬眸,就看见小凤凰咬着牙。
“狼狈为奸!全部都不是好人!”小凤凰又骂。
顺着凤凰的目光,阮星阑和林知意看见金儒门修士的脚下踩着个红通通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少年。
但也不能说是少年,因为对方长着一对狐狸耳朵,屁股上还搭拉着一条尾巴。
以阮星阑的眼力,立马便知这少年根本不是狐狸变的,恐怕就是修士觉得好玩,不知道从何处买来的耳朵和尾巴,硬给少年戴上了。
小凤凰看到这幕很生气的样子,攥紧拳头道:“现在连正道门派都出了这种杂碎,那以后魔族来犯,这些人究竟要怎么抵抗外敌?”
阮星阑听了,眨巴眨巴眼睛。
心想只要自己不做恶,基本不会有魔族来犯的可能性。
但也不好说出来,便假装没听见。目光仍旧落在那少年身上,见他就披着一身鲛鮹,基本和没穿差别不大。
此时正同小猫小狗一样,赤着脚跪在桌子底下,修士们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大口喝酒,偶尔会有人往地上丢块肉,那少年低头伸手抓肉吃,手腕和脚腕上都挂着很重的锁链。
阮星阑看了几眼,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是双修所需的炉鼎,也不应当如此作践,就比如说修士都会有法器,法器也能帮助提升自身修为,可也没见过有哪个修士把法器随手乱扔的。
还有一点是,他担心这少年又是人神之子,下意识地把林知意的目光挡住了,不让他看。
林知意摇了摇头:“不是的,他不是我的族人,应该就是个普通炉鼎,看起来像是人妖之子。”
人妖之子顾名思义,就是人跟妖生出来的崽儿,在修真界其实不算很常见的炉鼎。
因为妖气和灵力是无法直接相融合的,炼化的过程很复杂,搞不好就反噬了,其实很得不偿失的。
还有啥人跟魔生来的孩子,统称人魔之子,这种炉鼎就更加罕见了,一般抓住就是当场处死。
毕竟修真界流传八字箴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在哪儿,只要过于另类都会遭到周围的忌惮和注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此一来,阮星阑暗暗松了口气。
于是上前几步,一脚把旁边的桌子踹翻,脚踩着翻倒的桌子,阮星阑痞里痞气地道:“听说几位刚才在谈论剑宗阮星阑和路见欢的秘闻,不知几位从何处听得啊?”
“关你屁事?想知道自己打听去……啊,道友饶命,饶命啊!”
阮星阑随手把剑抽出半寸,往那修士脖颈上一抵,低眸见狐狸少年睁着一双泪眼,怯生生地望了过来,心头一热,忙压制下去了,又道:“从何处听闻的?说实话。”
那修士道:“是从外头的花船里听别的修士传的,说你们剑宗有三绝,阮星阑腰绝,阅人无数,试过的人没有不夸的,说路见欢手绝,一双手不仅可以执剑斩妖除魔,还能……还能让人欲罢不能……”
阮星阑的脸色一黑,觉得自己凭白无故受到了奇耻大辱。
自己可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是修真界谣传的那般不堪。即便原文里孽徒很不堪入目,但至少自己现在是干干净净的。
这谣言十有八|九是孽徒自己传出去的,阮星阑都不知道孽徒人不大,吹这些牛皮干嘛,也不怕哪天翻车闪着老腰了。
于是就板着脸道:“胡言乱语!我们剑宗的大师兄,可是那种谪仙一般俊朗不凡,英俊潇洒,冰雪聪明的公子,在修真界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比九天下凡的神仙也不差什么!挥一挥衣袖,三十座大山顷刻之间就能夷为平地,一道剑花便可瞬间摧毁一座城池,修为高深,又端正文雅,深受剑宗上下弟子们封的爱戴,与路见欢更是手足情深,岂能是你们可以随便诋毁的?”
林知意:“……”
路见欢:“……”
众人:“……”
那修士道:“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没听说过……”
阮星阑一本正经道:“没听说过?那只能说明是你孤陋寡闻而已!既然对我们大师兄的认知如此浅薄,怎配议论他的为人处世?我要是你,我今天不吃不喝,晚上勒根麻绳就给自己活活吊死!”
林知意:“咳咳。”
路见欢:“不要脸!”
金儒门的修士面面相觑,其中有个胆大地拱手问道:“我见道友气宇轩昂,文质彬彬,又穿了剑宗的宗袍,敢问姓甚名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倪,单字迭。”
“倪迭?”
“对,我就是你爹!”
阮星阑在口舌之争上从来不吃亏,目光往地上一扫,见狐狸少年可怜,遂又满脸浩然正气地指责,“还有,你们当此地是何处?你们家的小菜园?怎可带这种少年过来?凭白无故污了天衍山的仙泽!”
那狐狸少年一听,当即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
修士抬腿踹了他一脚,正中胸口,嘴里骂骂咧咧,随后与阮星阑道:“此物下贱无比,乃我在其他修士手里买下,别看他这样,在床上很能折腾,越折腾越浪,听说之前养他的修士,曾经把他丢到野兽|群里,让发|情的野兽碰他,整整一夜没停过,他居然还得了趣儿,不仅没死,还活了下来。”
说着用脚踩住狐狸尾巴,狠狠碾了一下,往少年脸上吐口水:“贱人!发什么浪?一时不被男人碰,心里就不舒服吧?晚上回去再好好折磨你!”
阮星阑见不得这种,赶紧叫停,本意就是想救下狐狸少年,可又不好在外头胡作非为,毕竟师尊打屁股还挺疼的。
于是便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脚下的狐狸,阮星阑打了个手势,示意林知意和路见欢把小狐狸扶起来,然后同那些修士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多留了,我便将他带下去处置了,你们几个都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吧?”
“是了,我们几个是万径山金儒门的弟子,在下不才,家父正是金儒门的宗主。我这次远道而来,便是代替家父参加论道大会!”
“原来是金公子啊,久仰大名了!”阮星阑笑道。
林知意当即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小凤凰嘴角一抽搐。
阮星阑不解其意,笑道:“金公子气度不凡,久仰大名了,论道大会明日才开始,金公子可在此地小住一晚。”
那修士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我不姓金!我姓黄!我怀疑你冒充剑宗的弟子,来人啊,给我打!”
此话一出,几个金儒门的弟子立马冲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包围住,小狐狸看起来很害怕,一直蜷缩在阮星阑的脚底,两只伤痕累累的手,一直扒拉着他的衣衫。好像是在求他庇佑。
阮星阑拍了拍他的脑袋,温声细语道:“好了,别怕,我们会救你的,来了天衍山,众生平等,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像是听懂了话,狐狸少年赶紧点头。阮星阑让林知意往后退一退,然后脱了外裳盖在狐狸少年身上,然后把他往林知意怀里一推,道了句:“保护好自己,还有他。”
之后就抽出长剑,与小凤凰肩并着肩。
阮星阑一本正经地问:“凤凰,怕不怕被师尊责打?”
小凤凰摇头,也抽出了剑:“我若是怕,我便不会处处针对你了。”
阮星阑心道说的也是,遂与凤凰对视了一眼,好像有了一种很神奇的默契,两个人对付金儒门七八个修士,倒也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