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了贺子丰的遭遇,他也是满心的感慨, 好在有老镇长出面, 事情才得以圆满解决。
朱捕头一直有私事要忙,衙门有副手帮他操持, 他竟不知贺子丰当了衙役。
副手见朱捕头对贺子丰感兴趣, 偷偷在旁边道:“是老镇长介绍来的人。”
朱捕头这才明白过来,道:“搜查这组,贺子丰带头。”话音一落, 其他的人都在震惊, 这相当于破格提拔了贺子丰。
这一组处了贺子丰外的十五个人听闻是贺子丰来指挥他们这些老人, 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但谁也不敢跟朱捕头抗议。
等朱捕头一走, 就给贺子丰围上了:“你跟咱捕头啥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守城组的三个人认出了贺子丰,道:“当日就是朱捕头亲自过去,给他分的家。”这几个人当初跟捕头一块下乡, 毕竟间隔了一段时间,有些记不住,如今是看见捕头发话, 他们才想起来。
他们这组有几个人想闹事儿,听闻此事倒不敢了。就算不看在贺子丰的面子上,也要给捕头几分面子。
熊哥被分在守城组了,饼子和谢瑞跟贺子丰一组。
既是县衙里下的死命令, 他们必须要行动起来,别看他们平常懒怠,遇到事儿的时候却不含糊。
这些人各自分配, 巡逻的,守城的,搜城的。两组人马都已经出发了。
贺子丰道:“我来的最晚,资历最浅,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们要是有什么好建议也可以随时补充!”
这话说的十分妥帖,让在场十几个人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贺子丰把他们十六人分做三组,一组是周昊带队,二组是林峰带队。这俩人以前就总组织酒局,平日里喝酒找姑娘,看不出个正行,像副手和朱捕头从来不用他们。但贺子丰却觉得这俩人人脉广,组织能力强是个难得的材料。而且有平日喝酒聊天的情谊,别人肯定会听他的。
这俩人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捞个队带,也来了兴致。
贺子丰着带第三组,第三组出了谢瑞,饼子之外,还有三人。
其余两组虽在人数上少一人,但却无一人提出异议,谁都知道谢瑞的胆子有多小,真要是对上危险,他根本帮不上忙。
林峰和周昊道:“你想怎么安排?”
贺子丰道:“既然这雌雄大盗是从外地来的,必定不会居住那些人群多的地方。他们生面孔进进出出肯定会被老乡发现。能去的地方,有花街,赌坊和素街那边,他们闹的这么大,按照惯例我们必定会去搜查客栈。这样就顺遂了他们的心愿。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贺子丰巡街的时候非常认真,他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县里人,但对县里的各个街道都去过不止一次。
素街就是有名的穷人街,什么地痞流氓暗娼都聚集在那种地方,这些人要是藏在这里,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贺子丰毕竟有上一世的记忆,听说过这些雌雄大盗五文钱一天借宿在素街的瞎眼老婆婆那里。那老婆婆跟五岁的孙女相依为命。这雌雄大盗走的时候把老太太杀了之后,把这孩子活虐杀了,在墙门上留下血手印,嚣张至极,最后潇洒离去。
却让整个城惶惶不可终日,在他们走了之后,县城开始了长达五年的找人,既然他接手了此事绝不能让这种悲剧重演。
林峰跟周昊也觉得他的安排很妥当,他们分头行事,这三条街距离不远。三个组里有三枚信号弹,一旦发射就是有情况。
这次不同于其他这是要抓江洋大盗的,万万不可轻忽,所有人都从兵器室拿出了佩刀。都是上好的白刃。
贺子丰道:“跟我上。”他所带的一行人吗来到了素街。
从第一家开始盘问。
贺子丰只知道是一个瞎眼婆婆带孩子,并不知道是在第几家,素街也有几百户人家呢。越是穷的地方住的越密集。
贺子丰叫饼子带刀守住唯一的出口,不管是谁想要往外冲,拔剑就刺。
谢瑞跟在他们身后吓的脸色发白,双腿走路都直打颤。贺子丰离他进一些,都能感受到他牙齿的响声。贺子丰幸亏没告诉他,这条街就藏着雌雄大盗,不然他非得吓尿裤子不可。
胆量这事儿是天生的,贺子丰也不勉强他,道:“你去帮我去城西头打二两竹叶青来。”说完就套了二百文,西城的竹叶青全县都有名,只有那一个店有,此举就是支开他,顺便在同僚面前给他一个台阶。
谢瑞虽然胆小,但寻思着也不一定那么倒霉就能遇到这两个人,道:“我落单了更危险,还是跟在你们身后吧。”
“好。”贺子丰说着。
随后他们一家一家的搜查了起来。
各种窝在一起赌钱的。还有孤男寡女在一块胡闹的,那么破败的棚子里一股味道。
贺子丰让他们不要走散了,若是他们人多,还能震慑几下这个大盗,若是分散了碰上,搞不好要丧命。
外头还有巡街的。城门也围的像铁桶一般,想要出去,没点飞天遁地的本事还真的不成。
雌雄大盗此刻就躲在农家院里,其中一人还在喝酒,心里还得意昨儿戏弄县太爷的事儿呢。
这俩人已经根本不缺钱了,就是喜欢每到一个地方搞出大动静来,让那些人活在恐惧之中。行为也疯的很,思想完全不是正常人了。
谁成想,雌雄大盗长得都很清秀,其中一个曾经是个大夫,家族还颇有传承,另一个是个哥儿,但从小就比别人冷血,杀人对他来说比杀鸡还轻松。
本来他们想白日好好休息一下,谁成想外头吵闹的没完。他们像嗜血的病人,本就脾气暴躁,如今心头燃起无名火,恨不得立刻出去把外头吵嚷的给砍了。哥儿鼻子都在轻轻的抽。这是他杀瘾犯了的表现。
大夫道:“我出去问问。”随后出去,就给了外头的女孩子一脚。踹醒了五岁的小姑娘。这老婆婆跟孙女为了多挣五文钱,把房子租给他们,自己就只能睡在柴房。
小姑娘被踹了也不哭,她有些怕这个好看的哥哥。
大夫道:“出去打听打听,看是谁在吵。”
小姑娘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道:“是衙门在找什么人。”
大夫一听脸色都变了,连忙跟里头的搭档哥儿说了此事。
他们在多地作案,每一次都能把当地搅和的天翻地覆的,但没有一次对方能反应的这么迅速。
多年的跟衙役们打交道的经验让他们心里有一丝不安,这些人倒像是知道地方直奔他们而来的。不过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逝,那哥儿道:“不过就是一些酒囊饭袋。来了又怎么样?青天白日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晚上再解决了这些让人心烦的蚂蚱。”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些来人的生死。
贺子丰一家一家查访很快,就查到了这家,是瞎眼老婆婆出来开的门,像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最怕就是见官,此刻有些紧张,道:“官爷,这是怎么了?”
谢瑞道:“我们找一个重要的犯人,你们家里的人都出来,我要去一一检查一番。”前面一连检查了半个时辰,他一看也没什么危险,胆子大了起来。反正周围有贺子丰在,他也不怕了。
老婆婆忙把孙女叫过来,随后说了屋里还有两个远方而来的客人。然后叫孙女叫他们。
贺子丰一听呼吸停顿了下,好在他平常的表情不挂相,别人也看不出他什么异常。
随后就听里面咳嗽的声音。
开们的是个大夫,道:“这是我弟弟生了病,不能见风,劳烦军爷快点检查。”说完还讨好的给贺子丰塞了一个二百文的钱袋。
贺子丰用手颠了一下,随后有些恼怒把钱扔在地上道:“这点钱,你打发要饭的呢?”说完推开他,顺便推开门,果然看见里面一个皮肤透着青色的小美人。弱柳细腰,蹙眉忧愁。倒长了个多情的脸蛋,不算最漂亮,但却很有味道。
就听大夫扑通一下跪下了,唯唯诺诺道:“军爷息怒,我弟弟经不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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