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冷的话,我抱着师尊就不冷了。”
裴溟从他发顶亲吻到耳朵,在他耳畔喃喃低语,微哑的磁音带着中酥麻感在他耳边炸开。
江与眠哪里听过这种话,再说他一个冰系修士,连这点寒意都习惯不了,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的,于是不耐烦道:“我不冷,你无需如此。”
裴溟却只在他耳边轻轻吹气,笑着说道:“师尊当真是好冷硬的心。”
这样没大没小的话,还是江与眠头一次听到,也再次感受到徒弟的反常,看来火毒不除是不行了。
现在火毒只到眼睛,裴溟就跟失了神志一样,要是侵入心脉脑中,怕不是会变得疯傻。
这样的想法让江与眠感到了一点轻松,有过之前失言的经历,现在心里想事情的时候,他牢牢闭着嘴,生怕自己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坐下,我为你清除火毒。”他边说边试图挣脱,可惜始终都没成功。
身后的人充耳不闻,低头在他颈后如犬类一样嗅来嗅去。
呼吸打在他皮肤上,带起一阵痒意和莫名的战栗感,江与眠产生了种错觉,似乎下一瞬,裴溟就会露出尖牙利齿咬住他脖子。
他似乎已经感受到皮肉被刺穿的痛意,鲜血溅出来,接着就会被野兽吞食血肉。
这样残酷血腥的幻觉让江与眠倍感不适,他确实闻到了血腥味道,是从裴溟身上传来的。
身后无疑是个已经成年的男人,年轻健壮,只低头嗅闻的举动就表露出些许变态心理,而裴溟修为如今又高出江与眠一截,无意中泄露出来的暴虐情绪被江与眠察觉。
修士对危险最为敏感,所以江与眠才会产生如此离谱的错觉。
他稳了稳心神,尽量放缓了语气,说道:“好了,先坐下,火毒入体不是小事。”
话音刚落,江与眠只觉颈侧一痛,就被人咬了一口。
幻觉里的事果真发生了,这是他第一个念头,随后才皱眉冷声道:“松口。”
受火毒和煞气影响的裴溟感受到口中咬住的细腻皮肉后,又听见江与眠生气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
压抑过久的渴求在抱到亲到心心念念的人后,就如同着魔一般。
寒气让两人发梢染上冰霜白意,又很快在功法运转下化了。
裴溟终于不在他身上纠缠,江与眠稍感轻松,转身让开前路,说道:“进去吧。”
前面是一个冰窟洞穴,淡蓝色玄冰冒出缕缕寒气。有寒气压制,火毒就比较好解决。
清醒过来的裴溟知道惹了江与眠生气,低头弯腰就进了冰洞之中,期间一言不发,待坐好后才忐忑看过来。
江与眠不愿理会他,只当做没看见,自己坐在冰洞外,离了裴溟有一段距离,闭上眼先开始调息。
“静心。”
闻言,裴溟这才闭上了眼睛,不再眼巴巴看着,他腕上佛珠在江与眠的催动下亮起光芒,清心咒不断运作。
待一切准备好之后,江与眠抬手,掐诀控制玄冰寒气缓缓从裴溟头顶渗入。
体内火毒因为裴溟自身的压制,朝心脉和脑中扩散的速度较慢。
眼部的火毒最好清除,是铸剑时从眼睛侵入的,只需逼出体外就好。
但这一过程对裴溟来说也十分难熬,江与眠手上动作不停,睁开眼就看到面部通红的徒弟,哪怕紧闭着双眼,也能看到他眼皮烧得赤红。
好在这里有寒气尚能压制,两刻钟后眼部的火毒被逼了出来,裴溟脸色才逐渐好转。
而这只是开头,他丹田和经脉里的火毒才最棘手,等他缓了一会儿后,江与眠才开始动手。
灵识探进裴溟丹田之中,江与眠看到赤红色的火焰,明明身处冰窟之中,却在接触到火毒之后只觉浑身发烫,他尚如此,更何况是真正中了火毒的裴溟。
怪不得脾气如此急躁。
有这么一团烈火在体内烧着,任谁都不好受。
寒气接触到火毒的同时,江与眠就感受到裴溟的躁动不安,但好歹忍住了,任他施为。
江与眠试图故技重施,将火毒逼出体外,寒气试探着前进,火毒因为相克之物入侵而往后缩,似是有所忌惮。
然而反扑在瞬间到来,火毒反噬的速度十分迅猛,打了个江与眠措手不及,他额角沁出汗来,忍耐着灵识被烧灼的痛意,打算引入更多的寒气。
裴溟还保持着一分清明,同他一起将寒气纳入体内,好压制火毒侵蚀。
半刻钟过去,江与眠看裴溟浑身颤抖,周身似有火焰在燃烧,他眉头紧锁,心中不忍但始终都没有停下。这会儿放弃了,只会让裴溟更加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一次将火毒拔除干净了,以后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寒气逐渐往丹田逼近,见徒弟烧得皮肤赤红,江与眠安慰道:“快了,再坚持一下。”
安慰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裴溟不再颤抖。
而原本以为快结束了的江与眠在丹田里遇到了另一股力量的冲击,血煞之气混合着火毒,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朝他扑面而来。
灵力遭到反扑,他溢出一口血,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裴溟身上涌出的磅礴灵气所伤。
一道视线牢牢锁定了他,江与眠倏然抬眸,就看到一双如深渊般的墨瞳直勾勾盯着他。
第90章 任性妄为
如果放到以前, 江与眠压制裴溟不成问题,可现在裴溟修为比他还高,又受到火毒和煞气侵蚀心智。
只看着那双黑漆漆不似人类的眼睛, 江与眠顿时汗毛竖起,危机感让他想即刻逃离这里。
可那双眼睛盯着他,如同好不容易等到猎物的饿兽,一旦露怯就会立即扑上来,咬住他咽喉。
江与眠额角有冷汗冒出, 他神色紧张,想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鲜少陷入如此境地,一时竟没了主意, 不知是立刻离开还是就这样僵持下去。
停滞的大脑在裴溟手掌一动的瞬间就有了决断,逃!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从冰窟深处飞掠而出,白影在前,眨眼的功夫就快到外面摆放棺材的地方了。
而黑影却更快些, 一抹残影在裴溟身后消散,再看去他已经挡在了江与眠前面。
铮的一声,破昏剑飞入江与眠手里。
血色长剑凭空出现在裴溟手中, 两人当即大打出手。
冰窟里传来刀剑铿锵之声, 剑气划破冰柱冰墙, 寒冰如同石块一样滚落。
这动静连前院的裴洺都惊动了,朝后面飘来, 然而还不等他进去,冰窟石门轰一声合拢,止住了他的脚步,也挡住了江与眠的逃生之路。
而在冰窟深处,一道结界升起, 封住了里面所有声音。江与眠连深处都出不去,更何况是逃走,他被裴溟逐渐逼回了刚才的地方。
这里足够深,也足够隐蔽。
当破昏剑被裴溟抢走后,竟无法再召回。江与眠后知后觉自己对这个徒弟实在太过纵容,连本命剑都允许对方随意使用,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裴溟和破昏剑之间也有了联系,他一直都知道,却从来都没当做是什么大事,没想到酿下了今日的祸患。
破昏剑剑刃上有一抹血迹,正是裴溟的,他被江与眠伤了好几处。
他挥袖将两把长剑插进远处冰壁之中,看也不看就朝里面的江与眠逼近。
一退再退,进入到冰洞深处后,身后就是玄冰墙了。
所有挣扎都被武力镇压,甚至被锁住了灵力,随着法衣被撕扯开,江与眠脸色发白,他不愿面对如此不堪的一幕,选择闭上了眼睛。
而这幅神情落在裴溟眼中,却猛然激起怒火和欲ll念。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不情愿,对江与眠来说,和他交ll欢是世上最下等肮脏的事。
无欲无求的仙灵坠入凡尘,哪怕被脏污玷染,也不会多给仰慕者一个施舍的眼神,就算深陷泥沼,也能在脱困之后坦然面对所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无法在他眼中心中留下一丝涟漪。
裴溟近乎疯狂般下了狠手,不再留任何余地。
可江与眠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恐怕只会露出不解的目光。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能说话,在沉默的凶狠之中,伦理枷锁被打破,一切都变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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