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府听了这话都被气笑了:“你家闺女的心爱之物,还包括男子用的东西?这玉佩,她
佩戴……合适吗?”
那玉佩上都是一些“蟾宫折桂”、“杏榜高中”等等寓意高中的东西,要是男子戴还能说的过去,女子戴?
谁家女儿佩戴这样的玉佩?
难道是想牝鸡司晨?还是想当“女驸马”啊?
这已经是将蔡家的教养丢在地上,又踩上了一脚的节奏了。
蔡家人没话说了,杜知府可还有话要说:“来人呐,传嫌疑犯人上堂。”
一听这话,蔡家人一愣,随后就有些不敢置信。
“大人,什么叫嫌疑犯人?”蔡举人有些艰难的提问。
“本府派人重新调查取证,已经找到了疑似真凶的嫌疑犯,带上来,另外,将人证,物证
,都带上来吧。”杜知府不乐意跟蔡家人磨叽,实在是蔡家人顺风顺水了这么久,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真当他们蔡家是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丁田他们带回来的人证,就是俩位邻居,证词说的特别好,而等安屠夫被带上来之后,这家伙本来闭口不言,但是证据都在,他也没话可说。
尤其是翻出来的证据里,不仅有蔡小姐的嫁妆首饰,还有好多出自银楼的银子和金子。
蔡家人还不信:“他是如何进入绣楼,杀了我女儿的?”
“安庆,你说吧!”杜知府有十足的把握,安庆会说。
因为昨天晚上,丁田是回去睡觉了,可金不换,却是在牢房里忙了一夜,干什么呢?
给安庆上刑!
虽然折腾了半宿,但是安庆的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安庆倒是被整的服服帖帖,这会儿也豁出去了,听了蔡老爷的话之后,嗤笑一声:“你们家的闺女,半夜偷偷私会情郎的事情,很隐蔽,我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天我去酒楼送柴薪,就听见他……。”
他指着的竟然是云华清!
“跟另一个人说,上次见到纯儿的时候,知道纯儿有喜了,他要尽快迎娶纯儿回家,那人说那就去跟蔡老爷说,不能再等了,他还说,每月十五,月圆之夜,约定好,你学三声咕咕叫,就有绳梯从绣楼上抛下来,你就抓着绳梯上去与未婚妻幽会……偶尔也不一定是十五……我都听到了!”安屠户道:“那天虽然是二十日,有月亮,但是不亮!而且那天半夜下了小雨,哈哈哈哈……!”
“那日半夜,乌云遮日,我学了咕咕叫,三声之后,果然有绳梯垂了下来,顺着爬上去,蔡家小姐吓了一跳!哈哈哈……可惜啊,老子劫财,不劫色,那破鞋都有了你的崽子了,我还睡她?”
这话说的,蔡老爷当时就有些眩晕了!
“蔡家小姐苦苦哀求我不要伤害她,她乐意将所有金银细软送给我,那我还客气什么?可惜啊,当我拿了一对鸳鸯玉佩的时候,她说啥也不给我,因为那是你们的定情信物,那对玉佩成色最好,不给我怎么可以?我就跟她抢了过来,谁知道她拉着不让我走,我就踹了她一脚,她抓破了我的衣服,挠了身上好几条血檩子,把我惹火了……我就把她吊在了房梁上,老实了,消停了……。”
他这话说的相当的嫌弃,仿佛是处理了一只挠人的猫儿似的。
但是云华清却气的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弄死了解气,不过他如今带着枷锁,根本动弹不了,再说了,在大堂之上,也不可能让他这么折腾。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蔡老爷已经坐在那里,面色灰败了,蔡举人还坚持的住,问安屠夫:“你说是你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已经有人端了证据出来:“这就是从他家起出来的赃物,其中也的确有一对暖玉雕刻而成的鸳鸯玉佩,与蔡家报失单子上的吻合,另外,蔡家报失单子上的东西,多数都在此处,少数是在那里……。
衙役指的是从云华清家里搜出来的那一堆。
“那他……他……。”蔡家人不愧是读书人,对于刑律啊,法制什么的,根本就不通,他们精通的是四书五经,是圣人之道。
跟这个根本不沾边儿。
“蔡家小姐被杀一案,找到了真凶,他自己也承认了,签字画押!”杜知府不想跟蔡家人再说话。
那边自然有人拿了供词,让安屠夫签字画押,安屠夫不会写字,但是会按指印子。
随后证人退堂,犯人收监,这才是犯人呢!
“请学政大人!”杜知府还没完。
学政大人上堂,自然有座位,杜知府当堂就跟学政大人说了云华清的事情:“请学政大人,恢复云华清的功名。”
北风府的学政是一个老头儿,这老头儿别看须发皆白,却是个老学究:“恢复功名倒是可以,不过云华清平日里不修德行,才有了此次劫难,你日后必须洁身自好,方不负知府大人与这些官差们为了你的案子奔波之苦,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云华清泪流满面,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功名竟然也能恢复。
他以为他这辈子,还得从头开始考,或者指望儿子呢。
当初金不换用话语激他,他也以为金不换是为了他好,给他打气,真没想到,会恢复功名
“你知道就好。”老头儿将代表秀才的一套崭新的青衿给了他:“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杜知府又开口道:“蔡家女既然已经亡故,那亲事也就此作罢,退回聘礼,各自……安妥
吧。”
蔡家人顿时就不干了:“大人,云华清已经坏了我蔡家女儿的清白,他就算是举办冥婚,
也得将我女儿迎娶入门!”
蔡老爷老泪纵横:“要不是他这个浪荡子,我女儿岂能无辜丧命?二八年华,青春豆蔻,何况还有了这个家伙的骨肉!”
这个时候,蔡老爷可承认了有了骨肉的事情。
也是撕破脸皮的意思,名声没了,但是实惠不能再丢了。
“当初你们在牢里的时候,不是跟我说,要跟我退婚的么?”云华清可不相信蔡家人了:“如今,婚书都已经退了回来,如何举办冥婚?”
众人还不知道这一茬儿。
蔡老爷刚想指责云华清,杜知府又有话说了:“此系你们的家事,可另外再谈,蔡家,本
府有话问你等,为何收买白云县的牢头儿与狱卒,对云华清大刑伺候,死生不论?你等身为读书人,就是这样的德行?”
“我等只是因为义愤填膺……且舍妹的确去的很惨……当时我们……我们……。”当时什
么呢?
当时证据根本不足,他们却将云华清收拾的几乎死掉!
“本府还有证人,来人啊!”杜知府不给他们一点推脱的机会:“传兰兰上来。”
兰兰养了几日,终究是好了一些,穿着素净的衣服,带着两朵小白花就进来了,跪地磕头
见到兰兰,蔡家人皱眉,蔡秀才更不理解了:“大人,这是学生家里的逃奴,她与她的母
亲偷盗家中财物,已经被追索了很长时间……。”
“没有,大爷,奴婢没有偷盗!”兰兰仰起脸儿:“奴婢跟奴婢的娘亲,在府上做工十几年,从来没有拿过府上一针一线,而且我们娘俩儿很少出府的……。”
“闭嘴!”蔡举人生气的道:“你这个贱婢,要不是你跟你娘,我妹妹怎么可能跟这个家伙……你们两个,都该死!”
“才不是!”兰兰尖叫出声:“是你们逼的小姐,是你们!该死的是你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个中原因
这个信息量就太大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蔡家人,那眼神里蕴含的意义,让蔡家人直皱眉头。
“你胡说什么?”蔡举人冷喝一声:“你这个贱婢知道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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