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对水草的味道尤其熟悉,连试探都不用,直接吃起水草来。
它们锯齿形的嘴巴将水草叼得七零八落。
白芜看着自家鸭凶残的表现,转头问南遥,“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旁边不就是河?我们为什么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背着水草过来?”
“这段河未必有水草。”
“肯定有,都是同一个地方的河,上游有,没道理下游没有。”
白芜道:“水草会随着河水流得到处都是,我觉得不仅这里有,鸟兽人领地内的所有河流说不定都会有水草。”
“这可未必。”
“要不要打个赌?”
“那我赞同你的观点。”
“要不然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查看一下吧?”
两只小豚就在上游,白芜和南遥说干就干,立刻回去找了两只小豚,要带着小豚去找水草。
两只小豚根本没觉得这是在工作,以为两人下来玩耍,高高兴兴地跟着他们一起到处去找水草,这一天白芜和南遥在无数河段找到了水草。
水草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水下的世界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丰富。
都说靠水吃水,这么大一条河流经鸟兽人部落,鸟族人居然没有充分利用,真是太亏了。
白芜手拽着缰绳,跟在南遥后面。
他稍微走了个神,心中思考无数关于河流和水生物的利用方法。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小豚已经带着他们找到了又一条支流。
长水河那么大一条河有无数支流,白芜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条,他对河网不太熟悉。
在以往的打猎和采集中,河流是他们经常忽略的部分。
此时已经是下午,支流的水比较浅,河水的流速也比较慢,河面上冒出无数浮萍一类的水草。
白芜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南遥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白芜和南遥素来有默契,在看到他脸色变了的第一时间,心头一凛,意识到这段河流里有什么东西。
白芜立刻紧紧抓住小豚的缰绳,做口型问南遥,“怎么了?”
南遥表情非常严肃,伸出手臂做了个阻拦的姿势。
白芜正要带着小豚后退,突然看到河里冒出了什么东西,等他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双双黄澄澄的眼睛。
那些黄澄澄的眼睛,比乒乓球还大。
白芜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爆出一声鸡皮疙瘩。
他知道那是什么了,是鳄鱼!
草,居然是鳄鱼!
白芜以前见南遥杀过鳄鱼,可他在部落的领地内打猎和采集那么多次,也没看见多少次鳄鱼。
他以为这东西在他们鸟族人的领地内已经绝了种,没想到这条河里居然藏着那么多!
“白水,快撤!”白芜焦急地拉着缰绳,要带小豚后撤。
没想到根本拉不动。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小豚兴奋地甩着尾巴,大有冲上去跟鳄鱼一战究竟的意思。
白芜头皮都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只小家伙看着那么可爱,居然是个暴脾气。
那可是鳄鱼!不小心被它们咬到,能直接把人咬成两段的鳄鱼。
白芜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他正想催促小豚继续往后撤,没想到两只小豚同时甩着尾巴,像脱缰的哈士奇一样,朝鳄鱼群冲了上去。
草!
还不如哈士奇呢,毕竟绝大多数哈士奇都是怂货。
白芜第一次感觉到欲哭无泪又手痒得不行,他现在想揍熊“孩子”。
他很快判断出这场战争已经不是他能阻止的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变回兽型,不能阻碍两只小豚行动之外,顺便抓住机会帮个忙。
白芜放开缰绳准备变形,旁边的南遥已经原地变回了巨大的兽形。
南遥飞起来,飞到白芜这边,低下头,爪子轻轻一抓,抓着他的腰,把他带了起来。
白芜看着河流和小豚迅速缩小,南遥把他带到了上空,将他带到了山上。
“桀!”南遥放下白芜后,短促的叫了一声,这是要加入战场的意思。
白芜快速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两只小豚已经和鳄鱼群展开了混战。
河水都被鲜血染红了,
白芜在半山腰远远看着也看不清楚,这些鲜血究竟是鳄鱼流出来的,还是他们家小豚流出来的?
他揪心得不行。
南遥加入战场。
白芜不是第一次看南遥捕猎,却是第一次看他那么气势汹汹地捕猎。
南遥的兽形比鳄鱼和小豚都大了好几倍,有他加入后战争的形势瞬间发生了倒转。
原本追着小豚咬的鳄鱼群,纷纷四散逃命,将河水搅得哗啦作响。
两只小豚乘胜追击,越战越勇。
有好几只鳄鱼慌不择路,还冲到了岸上。
白芜原本紧张得要死,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只是小场面而已,对于南遥来说,根本没有困扰。
他放下心来,在半山腰安心观战。
鳄鱼群追不上南遥,更别提咬他。
南遥的爪子如钢刀一般,抓起一只鳄鱼,能直接将它抓成两半。
鳄鱼的数量并没有白芜想象中的多。
不一会,鳄鱼群落入了下风,能逃的都逃走了,不能逃的漂在河流里,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两只小豚大获全胜,高兴得一直在泠泠叫,甩着尾巴围着鳄鱼的尸体游来游去。
它们看白芜在山上,还高兴地冲白芜打招呼,看起来像是在邀功。
白芜捂着额头,第一次感觉到抚养熊孩子的头痛。
南遥天空上盘旋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落了下来。
白芜跑过去,“没受伤吧?”
“没有,不用担心。”
白芜在南遥身上摸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受伤,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两家伙居然是猛兽,看见鳄鱼比看见红布的牛还兴奋。”
“它们当然是猛兽,一口一只鳄鱼,估计就算我不帮忙,也吃不了太多亏。”
白芜揉额头,“你帮它们说话也没用,这种情况,肯定要说它们一顿。”
两只小豚还不知道马上要挨批评,它们正往岸上游去。
白芜来到岸边,两只小豚向他邀功,在他脚边游来游去。
白芜蹲下来,它们还拿吻部,想要触碰白芜的手掌。
白芜这才发现这两只小家伙居然都有一口尖锐的牙齿,哪怕微笑唇再可爱,也没办法掩盖它们牙齿的狰狞,尤其它们刚咬过鳄鱼,牙齿里还有肉丝。
白芜更加头疼了。
他原本想批评两只小豚,真站到河边时,又发现没有什么话好说。
这两只小豚本来就是野生物种,和他们也只是伙伴关系,伙伴们要做什么事,他们好像也不应该干涉太多。
白芜叹了口气,摸了摸两只小家伙的脑袋,“刚刚多危险啊,你们还冲得那么快。”
“泠——”
“下次遇到那么多鳄鱼,你们别冲那么快了吧?就算再厉害,被咬到了,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泠!”
白芜不知道这两只小家伙能不能听懂他的话,不过他听不懂两只小家伙的话,只能抓住这两只小家伙随便念叨念叨,念叨完了还是该干嘛干嘛。
南遥在旁边笑。
白芜迁怒道:“教育孩子,你别裹乱。”
“没裹乱。”南遥揉了揉白芜的头发,“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白芜转头看天色,发现太阳果然已经靠近山边,看起来很快就要下山了,他泄气地一挥手,“行吧,回去。”
他们刚刚打了那么多鳄鱼,现在要紧的是收拾战利品,鳄鱼的尸体飘在河流里,飘得到处都是。
南遥变回兽形,和两只小豚一起归拢打到的鳄鱼,最后找到了十三只半鳄鱼。
之所以还有半只,是因为一只鳄鱼被他们撕碎了一半,血肉都飘到河里或被小豚吃下去了,根本找不到大块一点的肉,只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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