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吃完了也打算继续定的,但那东西太抢手,而且,不是一般的贵,他家里人倒是能给他弄到,他不愿意而已。
“不!不是邱家的。是寒家的。”徐未然将那葫芦的正面转了过来,露出瓶身,上小小的一个“寒字。
李建国没听过寒家大名,拿起那小瓶子转着看了看,随后又放在了桌上,“这瓶子倒是有点儿好看。”
徐未然叹了一口气,“李老头儿,要不是我念着你和我感情最好,这我还舍不得拿来给你呢。
“邱家的药丸子我都不吃了,你这听都没听过的寒家的...
“寒家?“李建国话没说完,和他们隔着几张桌子坐着的一位摆弄相机的老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搭了一句话。
李建国探头看了一眼对方,“老方啊!你这耳朵还挺尖的啊。
那位老方站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走到了徐未然他们这边来,不问主人伸手就去取桌子。上那只小瓶。
他翻来覆去地打量手。上东西,特意用手指头仔细摩挲了瓶身上那个寒字,“没错,是这个!"
“老方?”李建国见他喃喃自语,“你今天倒是挺主动的啊!”
不等李建国继续说话,这位突然拔掉了瓶口,上的塞子,闭上眼睛把鼻子凑近瓶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只眼睛一下子睁得贼大,面部肌肉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徐未然从他的表现看出他应该知道寒家,知道寒家的药丸子,便试探着问了一句:“老先生,您认识这药丸子吗?"
老方将瓶塞堵了回去,不回答问题反而问问题:“这东... 怎么卖?”
李建国傻眼了。这老方平时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这所谓的‘寒家’的药丸.....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是要送给我老团长的。”徐末然看了看李建国。
老方立刻把脸转向李建国:“老李,这个卖给我
李建国当然不能马上答应了,“这,这是我晚辈孝敬我的。”言下之意不能卖。
“那。你这东西,在哪里弄的?”老方转而再度问徐未然。
徐未然马上双手引向寒阙:“这是我大哥自己做的。我大.... 姓寒。”
老方的眼里冒起了慑人的光彩,“寒??寒邱双姓那个寒??寒凤池是你什么人?"
寒阙微微挺起了胸膛,“老先生... 知道我爷爷的大名?"
“你果真是寒家人?嫡传???“就见这个老方又一次没有回答别人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他的身体朝着寒阙身边连靠了几步,看表情很是激动。
寒阙有礼貌地轻轻一点头,“正是。
“今年.... 莫不是寒家十年一出世的那一年?"
徐未然惊讶了。这位方老先生对寒家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李建国都懵逼了。这、什么寒家,什么嫡传,什么出世的.... 自己怎么都没听过啊。
老方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寒阙的手,“寒先生..... 请寒先生.... 赐药。”
李建国悄悄地扯了扯徐未然的袖子,“这,这药真有用?"
“您要不相信,我卖给别人了。”徐未然道。
就见那位方先生一听这话,眼神便如鹰隼一般牢牢盯紧了按药瓶。
寒阙打量了一下这位的脸:“这药不是你吃吧?"
“不不不。我是想送人的。我... 我的身体没有大毛病,我有个朋.... 身体很不好,常年需要吃药养身。”老方解释道。
寒阙看了一眼徐未然,徐未然摊开手:“我就准备了两瓶,都有主儿的。”
“这位先生,匀我几颗,几颗就好。”老方此时带着殷切的期盼看向徐未然,已经把自己放到很低的位置了。一个老前辈对一个小辈这样,徐未然也受不了,“那.... 李老头儿,从你这里分几颗给他吧。
李建国的手一下伸出去盖在自己的东西上,“你们先别自己聊的开心。这,寒家.... 有邱家厉害吗?"
老方此时讥诮地笑出声来,“邱家?邱家给寒家提鞋.... 都不配。”
“老方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泥腿子出身,不比你们这城里头的,见的世面多。你给我说说,这药丸子是谁家做的好?你说了我就匀给你几颗。“李建国也精明了,先听听看这里头的故事。他反正看着这情绪大变的老方,内心此时已经是波澜起伏了。
“我还是那句,邱家的给寒家的提.... 都不配!"
李建国听了他这坚定的回答后-把将药瓶收起来藏自己兜里。
老方愣了愣,“你、你不是说了,分我几颗的吗?”
“找这小猢狲。他不是说有两瓶吗,小猢狲,你那一瓶分给他几颗。“李建国老同志多精明啊?才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奸诈’呢。
他之前吃过邱家的药丸子,还是有些效果的,既然老方和小猢狲都说这药比邱家的好,那... 肯定会更有效的吧?
很快就要入冬了,他这身体,也需要好好地保养着,才能熬过龙城这干冷阴寒的冬天哪。
老方气急败坏,“你、你简直和人家说的一模一样,老无赖!”
李建国才不理会他呢。骂吧骂吧,反正东西在他手上,是送给他的。
老方看不惯李建国那副嘴脸,气得挥起了拳头。
李老头儿一见也热血冲头,站起来同样卷袖口。
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要干架了。
徐未然从口袋里掏出另外那只药瓶,往桌子上一压,“别打架!”
老方两只眼睛又跟长了钩子似的牢牢地勾在了那只瓷瓶上。
“卖给我!”
“我这本来是要送人的。方先生,您刚刚还没好好回答寒阙的问题呢,他问您怎么知道他爷爷的大名的?“这位先生太自我了,难怪看他独自一人摆弄相机,别的老头老太太都是一起玩儿的。
这是个性情孤僻乖戾的老头儿呢。
老方好像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问题,他咄咄逼人:“是不是我说了,你就把这药卖给我?"
“可以分给您十颗。”徐未然道。
“不像这老东西一样骗我?"
“我没骗人的嗜好。”徐未然手指做发誓状。
寒阙给他的两瓶药丸子一共有二百零五颗的样子,给了杨昌润三十颗,又给了关小凤十颗,剩下还有一百六十五颗,这次他来,两个瓶子里分别装了五十颗,剩下六十五颗还留在家里,他准备再留三十颗给杨昌润,剩下的到时候拿回去给宽婶儿的。家里那些他不打算再动了,只能... 从今天带的这个瓶子里头匀了。
老方得到了保证再次信任了徐未然。
徐未然觉得这老头也挺有意思。别人信誓旦旦地说两句他就轻易地相信。好在自己真没骗人的习惯。
“事实,上我并不认识寒凤池老先生。关于寒老先生和寒.... 找也是听我-位朋友的家人,说起的。“方老眯起眼睛,陷入到对过去的回忆之中:“我那位朋友家有遗传病,他们家的人娘胎里生下来就有不足之症,从小到大都得吃养身药,吃了再多的补药还是没太好的效果,一年年也只不过是在拖着病体而已。
徐末然顺势瞥了一眼寒阙,见到他认真地在聆听,便悄悄地挪了屁股往他身边靠了靠。
“有关寒家和寒凤池老先生的事,就是我这朋友的长辈们亲口告诉我们的。我不是说他们家是遗传性的体质吗?但他的父亲和爷爷却不像他,他们的身体都很健康。
李建国听到这里,忍不住看向自己兜里的药瓶一-别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吃了这种药丸子吧。
“我那朋友在六岁之前,身体也还可以的,后来... 方老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六岁之前每天都在吃药,那种药他们家的孩子生下来满一岁就开始吃,一直不间断地吃满十二年,身体基本就能调理好。他爷爷和父亲..... 就是这样调理好身体后来变的健康人差不多的。但,我那朋友吃到六岁的时候.... 药断了。那时候他们看大夫拿药都是一次拿上半年的,吃完了再去拿.... 找朋友家的人在他快吃完最后一个月的药跑去原来的老地方拿药时... 拿回来的,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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