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 听。上去状况挺可怜的,可人家这东西.... 啧啧啧。
再一看那箱子里的东西,霍白的眼珠子顿时瞪得大大的。
全特么是名贵的木头和上等的白玉做成的瓶瓶罐罐,造型很质朴,就是每一只的外面都有一个小小的‘寒“字。可是这质朴的玩意儿流露出来的那种宝贝所独具的‘宝气.... 让人目不暇接。
这绝对是用过很多年很多年的东西了。
“邱老有一套青玉的药具,和您这一比,简直一个在地一个在天。”霍白这可不是奉承寒阙。事实确实如此。
就那套青玉的玩意儿,邱德业还吹的什么跟什么似的。说他那是古董,用那弄出来的药丸子就是比一般器皿做出来的药性高一些。霍白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如今,看到寒阙手上这一套,这玩意儿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仿佛它们真是一件儿有‘灵’的宝贝。
“青玉那套是我爷爷送他的。”寒阙道,“不,应该算是我爷爷送出去的聘礼吧。”
他爷爷当年为了稳住局面,下了约莫一百五十抬的聘礼给邱家,件件都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邱家嫁女也是为了拿到那些。
霍白应了一声,再没看到效果之前,他还是保守地先不明确站队。
从其中一只发黑的木头瓶子里小心倒出一颗药来,顺手就将那药丢进刚刚准备好的蛇血里,寒阙迅速封住瓶口,盖上药箱盖子,将拿碗蛇血拿起来晃动几下。
蛇血沸腾地翻滚了几个泡泡,好像一下子被煮沸了似的。
徐未然看直了眼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化学反应啊?好奇特。
蛇血翻滚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像是岩浆在汨汨冒泡。寒阙盯着手腕上的表看了一会儿,将碗送到霍白面前,“一口喝下,别犹豫。”
霍白被他这一手给弄得也紧张起来,“如果一口喝不了怎么办?
“耽误了药效的最佳发挥,效果可能会打折吧,也可能不会。如果打折了,我刚刚那一颗贵重的药你还是要付钱的,并且,还得重新买一颗。”寒阙也不瞒他,实话实说。“我想请问,您瓶子里那颗药的药价是??”
寒阙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上:“不贵,够买你两条这种珠子吧。”
霍白的眼皮眨了眨..... 您这药可比邱老的贵太多了。”
“有效就好。待会儿你或许还嫌便宜呢。”寒阙打趣道。
霍白见他如此自信,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再不喝过十秒就没效了。
霍白赶紧把脑袋伸过来就着寒阙抬手的动作,一口气将那腥臭刺激的药吞进肚子里。
喝完了之后,他有点儿想呕,用眼神示意寒阙:怎么办,吐了可特么就真是浪费了啊。
寒阙示意他放轻松,然后就去看霍奇东,“皮呢?"
霍奇东用镊子把蛇皮夹起来给他看了一眼。
寒阙确认可以之后,用一个茶杯大小的白玉药钵接住了,玉杵细细地将其碾成渣渣,随后将蛇胆放入,再度碾开,倒入一些老酒,分成了两份,一份分量少一些,一份分量多一些,分量多的那些直接又倒回了酒坛里,“未然,把那些药材都装进酒坛中。
徐未然正看得眼花缭乱,突然被点名,特意带上手套来进行这项操作。
霍白喝了那蛇血之后,还以为会吐,等了一分多钟,并没有反胃的表现,哪怕他现在口腔和胃里全都是那股浓腥的味道,他也没有任何反呕的症状。
他正在感叹:没什么嘛的时候,喉咙管儿突然好像被人拿热烙铁给捅进去似的,他大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差点儿从轮椅上翻了下去。
“按住他!药效发作了!“
第一零章 电穴疗法(一更)
霍奇东反应敏捷地用双手抱住了霍白的身体,将他重新安放到轮椅上,强行分开他掐住自己喉咙的手,用力地反剪向后方,扯掉这家伙腰间的睡衣带子将其捆绑在轮椅后面。
“嚯~嚯~~“霍白的眼白一下子充血发红,瞪大了眼珠子,眼睛两边的毛细血管跟着涨了起来,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额头和脸部。上庭,看起来很像是中了某种“生化病毒... 他惊恐地看向寒阙,寒大夫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霍白的身体,并捏开他的嘴巴,扯出他的舌头,手指间多了根银色的针,瞬间扎在他舌尖儿,上,挤出几滴发青的血来。
霍白几乎疯狂的用自己的身体前后晃动着轮椅,也不知道瘦弱干瘪的他此时哪儿来的力量,身上那一层的皮包骨下血管和经络也都跟着鼓胀起来,因为情绪激动,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血液在急速往心脏奔涌。
霍奇东见他撑着两条细麻杆腿要站起来,赶紧扑过去趴在他面前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双腿。
寒阙一直盯着手表,隔个两分钟就往他的舌尖儿上扎一下,挤两滴血出来....
徐未然在一旁认真做着给酒坛里塞药材的事,对身边发生的这些充耳不闻。
他相信寒阙,知道他正在做的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哪怕霍白痛苦成现在这个德行,他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态度来。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一直用膝盖疯狂撞击霍奇东脑袋的霍白,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寒阙又一次扎了他的舌尖,看到流出来的血已经是暗红色的,强行捏开他的嘴,用力的往。上推起然后卸下,这位的下巴被卸掉了,再也无力做咬合的动作。
霍奇东不敢多说话,他看到寒阙将刚刚准备好的蛇皮米酒其中预留的那一-小份拿了过来,再度打开那只沉香木箱子,这一次他拿出的是一只金色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用一只小玉棍挑了一些里头艳红色的粉末,迅速在把盒子盖上装回箱子里,盖好盖子。
那艳红色粉末落进酒里,诱发出一股奇异的甜香,端起这杯酒,寒阙对霍奇东道:“你现在把那个漏斗拿起来,仔细一点儿,将下面的细管子送进他的胃里,这杯酒不能经过口腔和食道,直接入胃,胃液会中和掉它的强碱性,药力最佳。
霍奇东被霍白的膝盖撞得脸。上红红的,他听话地松开已经无力再挣扎的霍白的双腿,拿起了旁边放着的一个连着漏斗的细长管子。
寒阙将霍白的嘴巴掰开,霍奇东借着灯光,小心地将管子最前端往他的喉咙眼儿里塞。
霍白双眼无神,因为刚刚那点挣扎几乎耗光了他的体力,他现在.... 虽然还想挣扎,但,都是无意义的极细微的动作。
好不容易把管子塞了进去,霍奇东的额头上都是一头的热汗,他不敢确信自己做的对不对,求助式地看向寒阙。
寒阙沿着霍白的食道一路摸下去,摸到了胃部所在的位置,稍微用力按了按,向他确认性地点点头。
“准备好了?“寒阙问了霍奇东一声。
霍奇东点头,不知道他特意问自己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
“待会儿也要全力压制住他。这个药,很猛的。”
“比刚刚那还猛?“霍奇东忍不住问了一声。“刚刚??刚刚只是开胃菜而已。”
霍奇东在心里连连咋舌。之前霍白还开玩笑说‘什么疼没尝过“呢?怕是他尝过了这两次后,以后也不敢再乱搞了吧。他有点儿好奇了。光是这就差点儿让霍白脱一层皮,如果选择那迅速治疗好的方法的话.... 会不会活活地疼死啊?“幸亏你没让他选速成法。他这个身体能扛住这个已经不容易了。”寒阙像是能猜透寒阙的的心思一样,说道。霍奇东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
倒!”寒阙压低声音一声令下,霍奇东的手腕有些发抖,将那杯酒全都倒进了漏斗里头。
眼看着药液迅速通过管子穿过了口腔、食道抵达胃部.... 已经平静下来的霍白突然再度暴突起眼球,这一次是剧烈地用脑袋撞击轮椅的后靠背。霍奇东不等寒阙发声,用力抱住他的脑袋,并扶住那漏斗,确保每一滴药液都能进到他的体内。
霍白的鼻腔里发出了无意义的哀鸣,好像挨了打遭了痛的小孩儿一样。颌骨上下经络和肌肉抽动。如果之前没有卸掉他的下巴的话,他这会儿肯定能激动地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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