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剑气未能形成,顾平林却已支持不住,重新躺倒,喘息更急促:“你走!”
“那你呢?”
“无需你管!”
“是吗?”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看,明明不想死,不甘心,却拒绝活下去;明知比不过我,却还不肯认输。”
“谁比不过你?谁输了?”顾平林大怒。
“没输吗?”那手滑向他敏感的耳垂,引发一阵战栗,“真是骄傲,骄傲得让人不舍。”
这个妖怪,他竟然敢!顾平林用力扣住那手,寒声:“段轻名,我不是女人,你……”
唇被堵住。
电光石火间,顾平林脑海中仅剩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忘了。
不再是之前浅尝辄止的感觉,那滑而凉的蛇信流连在唇间,耐心而放肆地试探着,想要进得更深。
半晌,他微微抬起脸,轻笑:“男人更清楚男人的身体,你也很享受这种刺激,不是吗?”
感受到他的变化,顾平林蓦地回过神,唇间隐约残留着凉意,巨大的羞辱感随之袭来,点燃不可抑制的怒火。
他敢!他竟然敢!可恶!
“段轻名,我必杀你!”顾平林几乎是暴怒,挣扎着拍出一掌。
第127章 旧恨新仇
杀意在沸腾,造化真气被催动到极致,散出的剑气几乎映亮了整个通道,也映亮了上方那张神色莫辨的俊脸。
俊眉微蹙,深邃的黑眸里竟也没有意料中的戏谑。
“你当真不在意性命吗?”无视身畔纵横的剑气,他很自然地起身离开。
爆发之后,是极度的虚弱。顾平林用颤抖的手撑着地面,强行挪到石壁旁,坐起来,倚着石壁喘息,毒性在体内肆虐无阻,身体仿佛就要燃烧,声音却冰冷:“在意,但,是你就不行。”
剑光灭尽,通道重新陷入黑暗。
“不能是我,”对面人跟着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除了我们,还有不少人也被困在此地。”
顾平林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断然拒绝:“无须你多事,我自有打算。”
“原来只是不愿领我的情,”那人恢复气定神闲的姿态,重新矮下身来,勾起他的下巴,“看你如今这副模样,毫无还手之力,要如何寻找男人呢?纵然找到,你有能力制服他吗?或者,你要选择自尽来维护尊严?顾小九,你是女人吗?”
“段轻名!”顾平林狠声,“你敢再说半个字,我杀了你!”
“活人才有资格说这种话,”那人声音没多少温度,“我确实不希望你死,但对我而言,你也并非必须,嵬风师,鲁公子,聪明人何其多,其中总会有我需要的对手,必要的时候,我也不在意利用灵心派。”
这就是无情无义的段轻名。顾平林如坠冰窟:“你威胁我?”
“我不需要威胁,”那人放开他,站起身,“找男人解毒,不正是你的计划吗,如今你又在畏惧什么呢?”
这话完全不留半分情面,顾平林无言以对,难堪至极,唯有狠狠地盯着他,然而目力减退,只看到了一个挺拔的、冷酷的身影。
冷酷的人背过身去:“现在,我会去找一个男人过来,你有时间选择,活下去,或者死。”
眼见他要走,顾平林想也不想就朝前扑,抓住他的袍角。
那人回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顾平林艰难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手指过于用力,几乎要将那片衣角揉碎。
半晌,衣角被扯开。
顾平林猛地抬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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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
(后面内容导致此章被锁,故予以删除,诸君若有兴趣,可网上搜索或求助截图的朋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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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恩怨分明
通道内始终一片黑暗,辨不清时辰,不知过去了多久。身体被可耻的欲望左右,沉浮不定,人始终半梦半醒,犹能感受到那令人恼怒的、无休止的索取,极度欢愉,极度屈辱。
顾平林不记得自己中途醒了几次,发了几次火,又昏过去几次,也不记得那人在耳畔说过什么话,只依稀地记得那个声音,从容,高高在上,带着戏谑,仿佛要与噩梦中那个声音完美地重合。
“今生,来世,你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一个,顾平林。”
顾平林睁眼,翻身吐出一口血。
来不及反应,突如其来的、从未经历过的酸痛令他倒抽了口冷气,疲惫的身体毫无准备,重新倒了回去。
真气正在恢复,视野逐渐清晰。
通道内一片沉寂,空无人影。
顾平林收回视线,发现地上垫着自己那件厚重的黑色披风,身上则盖着件陌生的、崭新的白袍。毒性尽除,理智回归,顾平林冷静地抹去唇边血迹,忍住不适,慢慢地坐起来。
白袍随动作滑落,露出无数暧昧的痕迹,可知那人的放肆。
顾平林神色莫辨地看了片刻,半晌,他伸手掀开白袍,没去看底下那些狼狈不堪的痕迹,从收纳袋内取出干净衣袍和披风穿上,站起身,平静地道:“出来吧。”
没有回应。
顾平林负手踱了两步,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寻找任何一丝可疑动静:“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
通道内仍是安静无比。
顾平林冷笑。
骤然,绵密的剑气带着独有的阵力,瞬间便吞没了整条通道,扫遍前后每一个角落。
出乎意料,剑气过处,不见丝毫破绽。
修为差距不及一个大境界,面对这样的袭击,他绝无可能继续收敛气息,莫非……真的走了?
确认人不在,顾平林勃然大怒,地上白袍凭空飞起,在半空中爆成无数碎片,犹如飘飞的白蝶。
火光闪耀,碎片,连同地上的旧衣裳,瞬间化为灰烬。
“你能躲到哪里!”顾平林寒声,收手,闭目感应了下,便疾步朝着一个方向追过去。
昨夜真气受制,他也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暗中留了后手,据阵符感应,人应该就在不远处。
顾平林匆匆走出一段路,骤然止步:“不对!”
段轻名何等聪明,此地既是老祖所设,他定会想到《造化诀》,知道要出去必须与自己合作,不可能走远。而他会躲开,目的是让自己冷静,所以也不可能躲这么近——唯一的解释,他已经发现了身上的阵符,将计就计,以此为诱饵,引自己白跑一趟,但最终还要保证自己能找到他,可见,他必然在自己能想到的地方。
顾平林一拂披风,往回走。
.
空空的通道仍不见人影,地上灰烬犹在。
顾影剑凌空横斩,划过石壁,发出刺耳的响声,一连串紫色的火花闪过,看不出任何异常。
顾平林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收了顾影剑,冷冷地扫视四周:“够了,要我请你出来么?”
“嗳,这么快就回来了。”慵懒的声音终于响起。
幽深的黑暗中,浮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干净的白袍外披着质地厚重的蓝色披风,领子边缘嵌着圈白绒,将那张纯良的脸映得更加柔和,随着侧身的动作,皱褶间偶而闪过一丝银光。
猜想被证实,顾平林盯着此人,只觉胸中闷痛。
之前以剑气试探,唯独漏了一个地方,那人其实就站在自己身边,只是收敛了神息,暂封了真气,这么近的距离,自己若趁机出手,就算不能杀他,也能废他半条命。可惜自己因醒来不见人,怒火无处发泄,影响判断,这才百密一疏,而这些,他早就料到了。
此人一向敢赌。
眼前情状与前世如出一辙,顾平林冷眼看着他:“你果真在这里。”
“当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人打量他,不慌不忙地道,“精神这么好,看来我应该尽力一点才是。”
袖中双手握紧了又握紧,顾平林道:“你不必试探,我现在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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