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浩打量危野,冷冷地看着他身上廉价的运动服、单薄的身躯,和那张碍眼的小白脸。
打了个响指,扭头对身后助理说:“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危野唇角忍不住一抽:好浮夸啊这个人。
过了一会儿,收到资料的林天浩冷笑出声:“哈,简单到可怜的生平。一个负债累累的孤儿,也敢跟我抢女人?”
他掐住盛青青的下巴,嘲讽道:“亏你还是重点大学的学生,竟然接触这种才高中文凭的小混混,真是自甘堕落。”
盛青青怒目瞪他,大声反驳:“危野不是混混!”
“怎么不是混混?”林天浩眼里都是鄙夷。
这种贫民窟里出来的毛头小子,卑微、弱小,犹如淤泥里的臭虫,给他提鞋都不配。
危野面色涨红道:“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捏紧拳头,完美诠释一个被强大情敌羞辱的年轻人形象。
下一步,霸总该用钱羞辱他了。
危野正酝酿从不忿到贪婪的情感转变,却见林天浩递给保镖一个眼神,保镖捏着拳头向他走来。
不、不是要撒钱给他吗,怎么就动手了?!
危野后退一步,考虑是不是先撤。
就在这时,林天浩发出一声痛呼,原来盛青青狠狠咬在他的虎口上,拉住危野就跑,“我们走!”
保镖没反应过来,被两人逃脱。林天浩的脸色十分阴沉。
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未有人像盛青青这样吸引他,那一吻甜美的滋味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在引起他的兴趣之后,这女人还想跟别的男人走?做梦!
——
危野将盛青青送回家,又安慰许久才离开。他独自漫步思索,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任务会出现差错。
难道他表现得太勇敢、太正直,让林天浩打消了用钱羞辱他的念头?还是盛青青的好感刷得太高,让林天浩嫉妒值超标了?
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唯有暗淡路灯相伴,危野轻轻叹气。
这个世界里他有两个任务点,一个是当着女主的面收下那笔钱,让女主对他失望,伤心之余被男主温柔开导,初步投入男主的怀抱。
另一个则是在剧情后期,天降横财让穷小子得意忘形,没几天就把钱赌输,铤而走险绑架女主。
正值追妻火葬场阶段,男主为救恋人舍生忘死,甚至替她挡了一刀,深深感动女主,促使两人走向最终的he。
现在第一个任务点出了差错,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第二个。
他想打开系统面板看看,却连卡住的面板都没弹出来。心里咯噔一下。
这已经不是bug能解释的了,现在彻底联系不上系统了!
危野隐约想起来,在抵达这里的时候,曾经听到一阵莫名“滋滋”声,似乎这个世界存在什么干扰。
但之后一切正常,他就没放在心上。难道跟这件事有关?
……
又等三天,危野确定,自己真的和系统断联了。
若非还有理智,他现在已经气到摆烂了。勉强按时到酒吧上班,但心情差到极点,兴致缺缺。
推开包厢门,危野走到桌前开酒、倒酒,让盛青青去给点歌台调音。
中年男客对盛青青品头论足,“这妆画得也忒丑了,服务员果然没什么品位。”
“是啊,记得之前这丫头还挺清纯的。酒吧这种地方,果然就是个大染缸。”其他人笑着附和。
一个人转头,忽然“咦”了一声,调笑道:“这小服务生长得不错嘛,看起来好嫩。”
少年生得白皙漂亮,个子高挑瘦长,普通服务生制服也穿得分外惹眼。
“小朋友,你多大了,不会还没十八岁吧?”嘿嘿笑着,大手摸向危野。
作者有话要说:
危野:好想谈恋爱……
后来:等等,一个对象就够了Σ(っ° 口 °;)っ
大家可以叫主角小名:爷爷(bushi
第3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我们酒吧很正规,老板不会雇佣未成年的。”倒完酒,危野自然地后退一步,躲开男人的手。
盛青青有些紧张,连忙鞠躬跟他一起离开,不想刚才摸空的男人凑过来,拍了一下危野的屁股。
拍的是危野,盛青青反而低呼一声:“啊!”
包厢里的人哄堂大笑,她窘得满脸通红。
危野淡定转身,伸手,“小费。”
他双眸黑白分明,波澜不惊,被他看着的人,笑声不知不觉消散了。
包厢里静了一会儿,才有人干笑道:“果然是在酒吧里混的,年纪轻轻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害羞,逗起来好没意思……”
男人讪讪取出钱包,数了八张百元大钞给他。
两人推门而出,身后包厢里传出抱怨声:“这酒吧格调高,收费高,服务生脾气也挺大。”
“你当这是普通酒吧吗,据说这地方老板姓薛,谁敢闹事!”中年男客低下声音,似乎怕被什么人听到,“薛家当年可是混这个的……”指指身边布料,颜色黑如深夜。“虽然近些年洗白了,但势力还是这个!”挑起大拇指。
几人赶紧转向别的话题,推杯换盏间,咸猪手的男人搓搓手指,纳闷刚才的手感,“怎么那么硬呢。”
——
“你没事吧?”盛青青觉得今天危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林天浩那天吓到你了?”林天浩的突袭也让她几天没睡好觉。
“不关你的事,就是最近工作有点儿累。”危野应付完她的关心,慢吞吞向休息室走去。
张坤正倚在门口,斜眼看他,阴阳怪气地哼道:“收获不错吧,有张小白脸,赚钱可真轻松。”
危野恹恹瞥他一眼。摊开八张大钞,并指轻弹,在空气中发出两声脆响。接收到张坤抻直的眼神,又如合扇般流畅收起,“成天盯着别人收多少小费,你是点钞机成精吗?”
“你!”张坤从没被他这么有攻击性地回怼过,一时间脸都憋青了。
推门而入,气急败坏的骂声被关在身后。
危野把八百块塞进包里,锁好自己柜门。
……连系统都会失联,永远靠得住的只有钱。
凌晨两点,正要下班,他忽然被汪姐叫住,“危野,今天稍微加个班,一小时给你加两百,行吗?”
“好吧。”危野跟她上了从未踏足过的三楼,被领到最深处的房门前。
“这是老板办公室,你自己进去。”汪姐在门口停下,低声说:“别紧张,老板不难相处,他让你做什么,你老实做就行。”
“我知道了。”危野敲门,一个冷淡的声音说:“进来。”
房间里有股血腥味。办公桌上打碎一张相框,碎玻璃掺着鲜血,触目惊心。
“把这里收拾一下。”
薛光羽侧身立在窗边,修长指间夹着一支烟,眉目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有张绝不像是酒吧老板的脸,周身沉静,清隽五官透出一种锐利的冷感。垂在腿边的左手鲜血淋漓,血顺着手流淌而下,汇成一条红线。
大半夜的不睡觉,搞这么凄惨?有钱人果然与众不同。
给钱的是祖宗,危野任劳任怨搬来扫帚和抹布,把碎玻璃扫干净,又一点点擦掉桌上和地上的血迹。
擦到薛光羽脚下,危野抬头看看他还在流血的手,“伤口要处理一下吗?”
“会吗?”薛光羽问。
“会一点。”
“医药箱在柜子里。”薛光羽指了下位置,掐灭烟,坐到沙发上。
他流血的左手攥着张泛黄的照片,静看片刻,手中火光一闪,点燃纸张。
危野拎着医药箱走来,瞥见上面似乎是一对母子,画面上全是黑笔乱划的痕迹。
一直看着照片化为灰烬,薛光羽终于伸手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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