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心海底针,谁知道薛光羽到底想说什么。危野美化了一下资本家的形象,“他慰问我的伤。”
“真的吗,他关心你?”汪姐吃了一惊。薛光羽很少插手酒吧事务,连经理跟他接触的机会都不多。
看到危野点头,汪姐松了一口气,“看来老板只是看起来冷点儿,人还是很好的。”
电梯事件是汪姐的责任,她正是升职的关键期,犯错不由心情忐忑。
万幸升职没受阻,几天后公告落实下来,她惴惴不安的心才落了地。
汪姐升职,她看好的危野也被提拔,等手上伤痊愈,就可以去学调酒。
“哈哈,果然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危野高兴地对系统道:“即使做服务生,也埋没不了我这样的人才。”
001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危野:“说呀。”
【你一直这么喜欢和系统说话吗?】
危野诧异道:“系统不提供聊天功能吗?”
001想了想,说:【如果对宿主心理健康有帮助的话,我可以提供。】
毕竟现在危野的状态与他息息相关,他知道人类是种心理很脆弱的生物。
“那就好。对了,你能下载一个语音包吗?”危野羞涩道:“我喜欢温柔一点的男神音。”
机械音冷冷道:【系统能量不足,请宿主先努力工作。】
——
这段时间危野手上有伤,便没去前台端酒,做得多是后勤工作,有时跟吧台调酒师学理论知识。
闲了没几天,他忽然多了个给老板打扫办公室的活。
同事羡慕他有机会在老板面前露脸,危野表情认认真真,本本分分,“清洁工而已,老板怎么可能注意到我啊。”
众人一想也是,跟危野共事这么久,谁都知道他是个老实热心的孩子,没见他谄媚领导,是最招人喜欢的那种同事。
“光埋头做事也不行,你得会来事。”当即有老油条主动给他传授经验,教他如何不动声色讨领导欢心。
宿主谦虚了,旁观的系统清醒地想,他才是可以开课的人。
来往三楼几次,危野发现薛光羽平时不知道在忙什么,只偶尔出现在办公室,见他的时候不多。
办公室没有人气,很容易打扫,只有烟灰缸里总是满的。
过了一周,纱布终于可以摘下,露出手心结痂的伤口。危野在吧台练习调酒的时候,发现地图上标注的第三个圆点正在接近。
危野抬头张望,在大堂侧面的贵宾楼梯处看到邵祁言,他身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客欠身陪笑,伸臂请邵祁言走在前边。
那条楼梯直通地下停车场,看来是谈完生意要离开了。
危野放下手里杯子,“师傅,我好像看到熟人了,想去打个招呼!”
“去吧去吧。”调酒师笑着摆手。
——
对于出手大方的客人,张坤向来殷勤周到,他不知抢过多少次别人的贵客,点头哈腰一路送行,以求下次多收小费。
下到停车场,身后跑来一个人,“张坤,这位客人我来送吧。”
“想抢我熟客?”张坤一看是危野,顿时气极,压低声音嘲讽他:“你不是能耐大的很,都傍上老板了,怎么还看得上区区服务生的活?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危野闲的蛋疼才会去关注他。懒得和张坤纠缠,却被对方气急败坏抓住不放。
中年男客好不容易拉到这笔投资,见两人纠缠心生不悦,生怕因这种小事影响到刚谈好的生意。
他见邵祁言已经注意到后方,刚要皱眉呵斥,却听邵祁言开口唤了声:“危野?”
危野一愣,扬起笑脸,“邵先生,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因先前跑动,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乌黑碎发在额前轻颤。
“自然。”邵祁言停下脚步,微笑看着他,死死抓住危野手臂的张坤僵硬地放开手。
危野平复了一下呼吸,上前为他打开车门,“上次您帮了我,我也没能好好感谢。刚才看到您来,就想着至少为您服务一次,开一下车门也好。”
多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他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邵祁言笑了,“只是开一下车门?”
“我也想过请您吃饭之类的……但您这么忙,肯定不合适。”危野挠挠微红的耳畔,他毕竟只是个穷小子,和对方有云泥之别。
邵祁言坐进车里,颔首道:“今天吃饭太晚了,改日吧。”
危野认真点头,目送车驶远。
“车都走了还看,在看你的富贵梦呢?”张坤在身后冷嘲热讽,“认识有钱人又怎么样,你以为有钱人是那么好傍的?人家看得上你这个服务员才怪!”
危野瞟他一眼,轻飘飘道:“不是说了改日吗。”
“那是人家有素质,跟你客套而已,你等到猴年马月去吧。”张坤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撕危野衣服的老板:禽兽
只撕衣服的老板:禽兽不如
第6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几天后,危野果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邵祁言的司机老李。
比起上次说话的随意,这一回在电话里老李很客气,“危先生您好,请问明天下午四点有空吗?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说要请邵先生吃饭的事?”
“当然记得!”危野想了想,道:“我四点有空,可是只有一个半小时时间,六点要上班。”
老李第一次遇见有人请邵祁言吃饭还要控制时间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
“邵先生的时间也不宽裕。”他隐晦提醒危野机会难得,“请您务必要来。”
“好,那我先选个餐厅,一会儿把地方告诉你……”
“请放心,地点邵先生已经选好了,明天三点四十你在家门口等我就行。”
挂掉电话,危野开始担心自己那可怜的钱包。
第二天,一辆豪车准时出现在危野家门口,招来许多人围观,邻居看到上车的是危野,惊异的眼神能把人戳个窟窿。
老李微微皱眉,危野不好意思笑笑,“这边有点乱。”
“没事。”老李启车驶出棚户区。
车窗外的街道渐渐整洁,危野看了会儿景色,忽然道:“昨天忘记说我家地址了,幸好你找得到。”
老李干笑,含糊“嗯”了一声。
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告诉这个刚十八岁的小朋友,邵先生很早就查过他的信息?
对他们来说挺平常的事,但直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儿变态。
车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门口,危野抬头看招牌,是家川菜。
邵祁言还没来,老李把危野领进雅间就出去了,让他先点菜。
危野翻了几页菜单,发现邵祁言地方选得很巧妙。
自从不用还高利贷之后,他攒下了一小笔钱,这里消费水平不算太高,恰在他咬咬牙能承受的范围里。
过了五六分钟,邵祁言推门进来,眼含歉意,“抱歉,临时有事来晚了。”
他轻轻摇手示意危野不用站起来,拉开对面的座椅,一举一动优雅持重,“怎么没点菜?”
危野笑容腼腆,“这顿饭是为了感谢您,当然要请您来点了。”
邵祁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他选了几样有名的川菜,期间还细致询问危野的喜好忌口。
不得不说,如邵祁言这般地位的人,还能如此体贴,很少有人不被打动。
他见识广博,言语风趣,很快便打消了危野的拘谨,谈笑间言笑晏晏,不知不觉中不再使用敬语。
等危野吃得差不多了,邵祁言才放下手里的筷子,“最近工作有些忙,才选了公司附近的餐厅。菜还合你的口味吧?”
“好吃。”危野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不好意思地道:“吃得都有点儿撑了。倒是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辣啊?”邵祁言吃的还没他一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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