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无比享受为许空山换装的过程,那满足感可比玩什么游戏、手办高多了,尤其是许空山的条件还如此优秀,堪称赏心悦目。
“六儿你有这件吗?”许空山解开腰带,把风衣脱下来拿衣架挂上。
“没有,不过可以有。”陈晚揽住许空山的脖子,“山哥等会你来帮我做吧。”
“好。”想象着陈晚穿上他做的衣服,许空山心跳加速,虽然他对做衣服一窍不通,可为了陈晚,他愿意尽最大的努力试一试。
趁着许空山热饭的功夫,陈晚动作利落地抽出布料打版。在陈晚的观念中,工作固然重要,但偶尔也要花点时间调节生活。
清空了中午的剩菜,许空山全神贯注地在缝纫机前面坐下,陈晚拿了几块碎布给他练走线,自己则在旁边裁布。他裁布的动作比许空山快了数倍,剪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如游龙般穿过布料,将其裁成陈晚需要的形状。
裁好布料,陈晚正式开始教许空山做衣服,两人手把着手,头挨着头,姿态亲密极了。
陈晚夹带私货,表面上他和许空山的衣服是两个风格,但暗地里却藏着只有他和许空山知道的小心思,比如陈晚的衣服内侧必然有许空山拼音的缩写,而相应的许空山衣服上也少不了陈晚的名字。
有时候陈晚会把字母缝在领口,有时候又在衣摆,抑或是荷包里,全凭他的心情。
此时陈晚把决定权交给了许空山,他的名字在风衣的腰带上,许空山有样学样,在同样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缝上了XKS三个字母。缝字母用的线和腰带一个颜色,除非是把眼睛贴上去,否则根本不会发现。
风衣完工的瞬间,许空山脸上出现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让陈晚穿上看看效果。
陈晚对着许空山张开双臂,那意思是要许空山替他穿。
许空山拿起风衣就要往陈晚胳膊上套,陈晚失笑:“外套还没脱呢。”
“哦。”许空山一怔,赶紧把风衣搭在胳膊上,腾出手去解陈晚的扣子。
陈晚外套里面穿的是圆领T恤,锁骨附近的皮肤印着三处红痕,许空山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湿热的呼吸拂过陈晚的耳畔,玉白的耳珠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抹绯色。
脱外套时许空山不小心带到了T恤的袖子,陈晚的左肩暴露在空气中,许空山连忙帮他拉上去。粗糙的指腹触碰到细腻的皮肤,陈晚耸了耸肩:“山哥,痒。”
许空山被他喊得乱了心神,手忙脚乱地帮他穿上风衣,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渐渐变了味道。
陈晚表示跟他没关系,是许空山自己定力太差。
同样款式的风衣穿在陈晚身上与穿在许空山身上,呈现出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陈晚让许空山重新把风衣穿上,镜子里他们并肩而立,陈晚对着镜子左右手食指比了个方框,若是有一台相机就好了。
“山哥你站着别动!”陈晚灵光一闪,虽然他没有相机,但是他可以画啊!
陈晚匆匆上楼拿了纸笔,对着镜子认真地勾勒出两人的轮廓。
许空山静静地看着陈晚,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随着铅笔的涂抹,两人的五官渐渐清晰。许空山一手搂住陈晚的腰,画面定格,第一张手绘的合照出炉,不知为何,陈晚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陈晚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许空山紧挨着他旁边落笔。
——1977年9月30日,陈晚许空山。
国庆当日,天空彻底放晴,到处都是一片欢乐的气氛。陈晚没参加班上组织的活动,他有别的安排。
“山哥,买到月饼了吗?”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撞到了一块,副食店门口排起了长队,陈晚赖床,将买月饼的重要任务交给了许空山。
“买到了。”许空山手上提了几封细麻绳扎着的油纸包,陈晚好奇问了句价格,许空山的回答让他忍不住咋舌,可真不便宜。
月饼是最传统的五仁馅的,一个个油乎乎的,泛着甜腻的香气,陈晚掰了一块,里面果然有他不能接受的青红丝。
挑出青红丝,陈晚试探地咬了一口,中秋节嘛,总得应个景。月饼香是真的香,但腻也是真的腻,油和糖跟不要钱一样放,难怪卖这么贵。
陈晚吃了小半块,成功被齁住,许空山不嫌弃他咬过,将剩下的吃进了肚子里。
院子里的石榴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绚烂的光泽,陈晚站在石榴树下,许空山穿着短袖,身手敏捷地攀爬上树:“山哥,左边,你左手边有个大的。”
许空山立在粗壮的枝干中间,伸手去够枝头火红的石榴,他的体重不允许他往边缘的地方走。石榴树疏于管理,结的果虽多,但个头普遍不大。
尽管如此,许空山还是摘了两大桶,那些实在够不着的陈晚喊他算了,红彤彤地挂在树上也挺好看的。
董教授那边上次让齐仲康帮忙带了,摘下的石榴陈晚分成了三份,最多的那份中午拎去陈二姐那边,其次是许空山要拿到运输队的,最后他们自个儿要吃几个。
地里的蒜苗和萝卜白菜尚未长成,小葱也快被掐秃了,陈晚只得暂缓送菜的想法。
公交车上插了一面小国旗,随着车辆的行驶飘动。座位是满的,陈晚寻了个没那么挤的地方拉好扶手,许空山护在他外面,任车怎么摇晃,他愣是纹丝不动。
筒子楼的喇叭里放着中央的讲话,大伙把电视机、收音机齐齐把音量开到了最大,以此共襄盛举。
“二姐。”因为摘石榴耽搁了一会时间,陈晚到的时候陈二姐屋里已坐满了人。
“六儿来了。”陈二姐系着围裙,陈勇飞起来给陈晚让座。
陈晚和屋里的众人挨个打了招呼,许空山将提的石榴放到地上,口袋松开,一个圆溜溜的石榴从里面滚了出来。
“哟,哪来的石榴?”彭安佳姐弟俩还在疑惑这个红彤彤的东西是什么,陈五姐叫出了它的名字。
“租的房子里有棵石榴树,我早上让山哥把能摘的都摘了。”陈晚道明石榴的来历,捡了几个放到桌面上,在小辈们期待的目光中剥开,露出里面红玛瑙般的石榴籽。
“少吃点,马上吃饭了。”陈二姐尝了一把,酸甜的滋味溢满口腔,她咂摸几下,继续进厨房做饭。
饭桌上的话题围绕着陈晚半月来的大学生活展开,蒋英英听得心生向往,原来上大学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英俊有写信回来吗?”一屋子人唯独缺了蒋英俊,又值中秋佳节,陈晚没有漏掉陈二姐笑容里的愁绪。
“写了的,昨天晚上我还在跟你姐夫说呢,要是他能争气一点留在南城多好。”儿行千里母担忧,自从蒋英俊上了火车,陈二姐就开始牵肠挂肚,收到信还哭了一场。
陈晚前前后后也往平安村去了三封信,报到一封、开学一封,第三封如果顺利的话恰好能在今天送到周梅手上。
即便是双节同庆的日子,平安村也是忙碌的。陈晚走后,陈星负责给两个弟弟妹妹辅导功课,陈勇阳一脸愁闷地写着数学作业,他差点就能拿第三个双百分了,结果数学写错了一个数字,与满分失之交臂,难过得他少吃了一碗饭。
陈前进和周梅在翻了一上午的地,闲聊时村民难免问起陈晚的近况,勾起了周梅的愁绪。
“六儿今天应该在二妹那吃饭吧?”周梅蹲在田边洗手,她心里当然盼陈晚归家,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应该是。”陈前进磕掉锄头上的泥,他话不多,但对陈晚的在意一点不比周梅少。
夫妻俩一路说着话,陈勇阳飞奔至眼前:“妈,小叔叔来信了!”
闻言周梅加快了脚步:“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信是刚刚送到的,除了信另有一个包裹,陈勇阳好奇得不行,陈星不让他拆,他等不及,于是跑出来找周梅他们。
陈晚在信中大概说了他开学以来的经历,大意是他在学校过得很好,让周梅和陈前进放宽心。接着询问家里的近况,陈勇阳三姐弟学习如何,字里行间满是真情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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