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满:“……”
一通连讽带嘲,说得于满额头青筋贲起。
眼神闪了闪,于满恻恻道,“你和陆律走得近,自己干了什么,非要我说出来是吧?”
威胁。
赤条条的。
略过故意吸收精神力的事不提,反而选择他偷藏晶石让自己虚弱的这个切入点,时星真不知道该不该叹一句,不愧是于满呢。
哪怕是自己理亏,也坚决不让别人好过。
时星脸上没有出现于满预料中的惶恐,反而很无所谓道,“你说。”
“我也好奇,我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不过……”时星眯了眯眼,回敬恐吓道,“凡事讲究个证据,你可得想好。树园里到底谁欺负谁,调取监控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接下来的话仍是诽谤,凑齐两桩我去找管员,相信管员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一件事针对时星还可以敷衍过去,再多一件性质恶劣的造谣,观感会很不一样。
时星歪了歪头,往于满痛处戳道,“如果见你的军官们都知道了你小气又虚伪,我很好奇今年还会有谁选你?”
“!”忍无可忍,于满愤怒吼道,“时星,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刚讨论得起劲儿的不是你吗,怎么,不想去管员面前掰扯清楚?”
于满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时星知道他在想什么,平时自己不和他计较,他欺负他和时冉欺负惯了,陡然时星硬气起来,于满肯定心里惊疑不定,兼之又不确定他房间里是否真藏了晶石,刚才叫嚣的威胁也不敢再说了。
毕竟,于满心心念念盼着匹配晚宴找个等级高的军官呢!
深谙对方窝里横的性格,时星懒得再费口舌:
“今天就两个选择,要么,你当众给我道歉;要么,我们去找管员,好好掰扯掰扯你这些话的真实性!”
气氛陷入凝滞。
往日里时星好说话,闹起来了大家多半是劝他,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时星分明是铁了心,没有一句话好惹的。
且被这样嘲讽,向来不饶人的于满居然也不辩驳,孰是孰非,大家心中的天平也各自有了倾斜,不一会儿,有人开始劝起于满来。
“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不然,于满你就道个歉吧?”
“是诶,背后不该议论人的,于满你……”
规劝声从小到大,此起彼伏,时星听了笑容淡淡,这反应更加刺激了于满,想他何时受过这种憋屈,偏生处处都不占理,也有些怵时星闹着去找管员是来真的,脸都气得涨红了,一时间骑虎难下。
“就算树园里是于满先伸的手,但最后占便宜的是你,树巢禁止蓝星人互相吸食’精神力,细论起来都有错,拿去管员面前说也是一样!”
于满还没说话,他的朋友于采先看不过去,出口高声道。
于满满肚子憋闷登时像是找到什么发泄口一样,忙不迭附和:“对,互相吸食’精神力本来就不被允许,就算是有错,我们都有!”
时星扬了扬眉。
树巢的死规定没什么好讨论的,看着情况有变,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于采又道:“除了这个,其他的你又怎么证明于满在撒谎,大家都知道是于满先进入成熟期的,按理他就是要强一些,你下午吸食了于满的精神力晚上就进了医院,对此你要怎么解释,于满猜测你利用成熟期的不稳定诈他,有问题吗?”
“或者说,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豁,三言两句,驳回了时星行为的正当性,又开始质疑起时星的动机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哪怕各打五十大板的说法,时星也能反驳,但这一番话,陡然让时星意识到了些自己所忽略的东西,若有所思看着于采:
“所以,你觉得于满比我厉害?”
于采想都不想,“从小你们就不相上下,但最近半年于满拿第一的次数更多,又是于满先进入的成熟期,最后,帝都有消息在传今年树巢会出一个特别厉害的蓝星人,最近外来的军官们点名见的是谁,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于满接触了军官,能知道这个小道消息不奇怪,私下向朋友们炫耀那更理所当然。
于采说完,果然,于满眼睛都亮了几分,挺胸抬头,格外骄傲自豪的模样。
周围人虽然没说话,但缄默也无疑也是一种认可的表现。
时星看着心安理得对号入座的于满,缓缓道:“蓝星人禁止互相吸食’精神力,那现在我们再握个手确认下谁更厉害显然是不可取的了。”
而那位殿下的到来和那晚的治疗,又是管员下死命令封过口的,于采要的解释时星更是不可能给。
一旁知道内情的时冉瞧着都快急得跳脚了。
时星用眼神安抚过好友,心念电转,已然有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于满,不然我们打个赌吧?”
“如果评估出来,你等级或者同级评分比我高,那你猜测的都是对的,不用向我道歉,我答应你一个力所能及的条件;反之,如果我的比你高,那你不仅要当众向我,和反驳过你的时冉道歉,还要倒欠我一个条件,如何?”
时星不徐不疾,脸上带着和缓的笑,但这笑,于满就怎么看都不舒服。
不过这赌约……于满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唇角不禁往上提了提。
对早已认定树园里时星是诈自己的于满,自然没什么好顾虑的,甚至最近见了大量的军官,好话暗示听得多了,飘飘然的于满更觉得时星这个提议就是不自量力,找死在。
于满几乎是瞬间点头:“好。”
“丑话说在前面,你提出来的条件,你确定,只要是你能办到的都会答应?”
时星:“我确定。”
“那现在大家都作个见证,到时候你别反悔。”
时星:“我也有说在前面的话,评估出来了你就得道歉,第一时间当着大家的面道歉。”
于满咬了咬牙:“可以。”
心里想的却是,这一幕永远不可能会出现。
让自己当众这么难堪,到时候他的要求……他要让时星后悔莫及。
*
“星星,你和他赌干嘛?!”人都散了,时冉跑到时星面前,压低声音道,“万一输了指不定他会让你干什么呢!”
时星倒是淡然,他和于满隔阂已久,也不屑于对方的小打小闹,如果要震慑于满,那自然是要来一次狠的,让于满以后再想到他,从内心就怕了惧了,不敢再轻易招惹。
且打蛇打七寸,于满总是找茬的根本,不就是自认为在两人差不多优秀的情况下,陆律眼中只有自己吗?
时星这次就是要告诉他,论能力,他也远不及自己。
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耳边只听得一声“星星”,时星和时冉回头,看到了不知何时抵达住所的陆律。
陆律:“时星,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时星跟陆律去了住所外,陆律先问了通讯器的事,得到时星昏迷的答案,意识到时星不是故意避着他,陆律心头大石头落地的同时,又关切问了时星好久。
可能是刚出院,也有可能是和于满对峙太费精力了,没几句,时星便感觉到了疲倦。
“你就想问这些吗,我还好,在树巢里蓝星人不会出事的。”
时星自认安抚的对陆律道。
陆律欲言又止。
微妙气氛时星若有所察,半晌,轻轻道,“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就……匹配的事……”
这个上次分别时,时星倒是想好了,“不是说好等天赋评估出来再聊吗,你说得对,当时可能进成熟期精神力不稳定,人情绪也不太对,着急了……”
如果怎么样拒绝陆律都会很艰难,那还是等天赋评估之后吧,那个时候,至少从匹配的角度来看,两个人就很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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