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哑,一听就很倦。
“那你……”
“听你翻来覆去的,在想你还会不会下楼去喝酒。”
尔雅:“……”
别说,她刚才心里也在嘀咕着,要不要在楼下拿瓶酒回房间,反锁自己后助眠。
费楚:“不说话,那就是有这个打算。”
尔雅:“……”
倒也不用如此熟稔,洞悉她心思。
尔雅睁开装睡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岔开话题,“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不。”
费楚:“惹你生气了,需要我陪`睡`赔罪吗?”
哑然片刻,尔雅气笑了,“还能脸皮再厚一点吗?!”
“不行呢,再厚你得真生气了,不划算。”
死皮赖脸的。
尔雅又缄默。
无他,分寸拿捏得太好。
久久无人出声。
“嗯?”费楚发出了个模糊的音节,听起来很困。
尔雅不知道怎么的,耳根有些痒,又有些热,转过了身去,只道,“随你。”
没拒绝,就是默认。
说完却没听到费楚动作的声音,尔雅心里擂鼓般,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水,试探她……
想到这儿,费楚动了,但是动作很迟缓。
等人走到床边了,尔雅才意识到,是醉得困成这样的。
尔雅:“……”
膝盖撞击床沿的声音响起,尔雅行动比她想得迅速,转头起身,刚好和跌倒的费楚撞个满怀,用双手接住了对方下跌的趋势。
抱住的那刻,尔雅身体僵了僵。
回过神刚要放手骂两句,却被费楚全然地揽入了怀中,抱得严严实实。
酒味儿已经散了,鼻息间只剩下干净的沐浴香氛气息。
草木味道,会散得很快。
熟悉,因为这么多年费楚就没换过。
男人脸埋入尔雅肩颈,哪怕隔着一层睡衣,但相贴的地方,哪哪儿都是烫的,炙热,灼人。
呼吸喷洒,尔雅真的觉得自己被这温度烧着了。
费楚笑,带着困顿的睡意,缓慢又笃定道,“你看,你还是在意我的。”
尔雅这次没有反驳。
她也发现了。
事实不须辩驳。
*
费楚又睡在了尔雅房间。
尔雅又滚到了对方温暖的怀中。
从这一天起,到他们离开蓝星去尔雅的星球,每一天,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
纯睡觉。
也不怎么聊天。
尔雅白天没什么变化,费楚的嚣张劲儿一天一天的死灰复燃。
从开始早早离开,怕人误会。
到离开前一天,又被符青撞着,混不吝对下属嬉笑,开诚布公道,“都撞着三四回了,心照不宣,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符青:“……”
符青哀怨道,“那你之前还用那么多藉口敷衍我!”
费楚摊手:“谁让你都信了呢。”
从那灿烂笑容中,符青看出来他长官皮这一下很开心。
符青:“……”
符青不想住这边了,当晚收拾行囊,跑去了严长岳许今他们住的二层小楼。
符青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狗粮追着人跑的情况,不应该!
符青知道了,这一天所有人也都知道了。
没人敢问尔雅。
但费楚也太开心了点。
池曜:“能把傻笑收收吗?”
费楚来了劲儿,“刚好,我想问你个问题。”
池曜:“不会是伴侣之间的问题吧?但我觉得我的答案可能不对你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池曜扎心道,“毕竟我和时星是被法律承认的关系,不然你先等自己被另一位承认了,再拿这种问题来找我?”
费楚:“。”
费楚扯出个笑,假笑,“没有被承认都这样,我怎么觉得自己还不错?”
池曜:“那区别还是有的,承认了叫光明正大,不承认……叫二次白嫖。”
费楚:“?!”
三十多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人言否?!!
费楚伸手给池曜比了个大拇指,皮笑肉不笑。
论气死人,他还是差上一点。
*
晚上费楚就把这个话转达了尔雅,一字不差。
费楚:“你不会真要二次白嫖我吧?”
尔雅已经闭了眼睛,费楚暗戳戳的讲述没听到多少,只发出了个询问的鼻音。
这一下彷佛踩到了什么猫尾巴,费楚炸了毛,愣是把尔雅从床上挖起来,把池某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字一句再次详细转述。
揉着眼睛,尔雅脑袋已经一点一点了,困。
想了想,尔雅问:“我第一次白嫖你在什么时候?”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抱着你睡一晚上吧?”
“还有……”
困得不行,思维倒是严丝合缝,一点没错漏的。
确实,如果不是费楚有心,第一次也不会变成最后的那个样子。
费楚立马换了个问法,“那这次你不是准备打算白嫖我吧?”
尔雅困得要死,凝着费楚看了半晌。
这段时间,费楚像是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在她面前话又多了,也开朗了不少,尔雅并不想让费楚又变回低气压的闷嘴葫芦。
这个答案就比较关键了。
答不好,怕是明天晚上就没有陪`睡的人了。
尔雅想了想,在费楚一定要个说法的眼神中,凑上了双唇。
距离上一次尔雅主动,时隔多年,费楚受宠若惊,继而变得情`热。
尔雅感觉肺里空气都被抽干了,这个吻才结束。
把费楚按到床上,尔雅趴对方身上,关了灯。
枕着费楚剧烈的心跳声,尔雅疲惫沙哑道:“好了,报酬付了,不是白嫖,睡觉。”
费楚:“?”
费楚:“???”
等心跳平复,尔雅已经睡沉了,就在他胸口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想到这个死亡题目还能有这种拆解方法,费楚无语凝噎。
*
去了尔雅的星球,大家住得就比较分散了。
但总有些是不变的。
比如池曜和时星住一处,随从们住一处,费楚住进了尔雅的主卧。
费楚也没有问尔雅要他们关系的答案,但开始旁敲侧击了。
尔雅脑子其实还不太清楚。
一天下午拨通了一个女性好友的通信,寻求了外援。
在一连串问题中,尔雅回答如下。
“性格挺好的,开朗,大事看着糙,其实粗中有细,不然这个年纪也当不上上将。”
“长相……满意的吧,帝国的军人,没什么好挑的。”
“我,我不知道。”
“不抗拒接触,什么都做过了基本上,只是他出身好,可能不甘心当人替身,当初我怎么殷勤,都坚持要等我能认清人之后再……”
话没说完,朋友终于发现奇点:“什么都做过了?”
尔雅:“我告诉过你的,离开帝国的时候,我有过一段混乱的关系。”
朋友失语。
是告诉过。
但是没有告诉她什么都差不多做过了哇!
朋友:“所以,不仅身体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你心里也没有什么抵抗?”
尔雅想了想,迟疑地点了点头。
朋友:“……”
朋友:“我觉得这一场对话可以换一个主题,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我分析分析’变成‘我有一包狗粮想塞你嘴里,不吃也得给我硬撑’,你觉得呢?”
尔雅:“……”
尔雅:“这么明显吗?”
朋友唬道:“你听听你的问话,如果不明显你会问这句,难道你不该问我怎么看待你们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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