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穿书了,好消息,是本爽文。
坏消息,爽的是男主,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无。
原身出身低微,但才高八斗,八百个心眼子,堪称男主手下第一智囊。
前期替男主出谋划策,挡刀挡剑挡*药,后期和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在互相背刺的过程中,产生了奇形的爱,最后靠着挡*药生下的崽和异姓王相认,替男主拿下最后一个大佬。
庄冬卿:?
这都是些什么烧死我温暖你的剧情。
不,等等,挡*药这个剧情是不是已经……
回忆起几天前醒来的画面,庄冬卿缓缓闭上了双眼。
求问,原地自鲨能穿回现代吗,急!
*
在古代待了月余,日子那是过得没有pad也没有phone。
又一次写错繁体字后,庄冬卿一脚踢翻原身才高八斗的人设,带着自己仅剩的一个缺心眼,果断去了大佬府上。
见了人,开门见山,“我怀了,你的。”
大佬还记得他,面色不善吐出两个字,“然后?”
庄冬卿当即狮子大开口,不仅把京中特色菜名报了一段贯口,更是指定自己养胎的院子条件包括但不限于坐南朝北、冬暖夏凉、仆佣成群……
庄冬卿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对方答应了最好,如果不成,据说大佬脾气不太好,自鲨太痛了,他自己下不去手,大佬能送他一程,也是好的。
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生孩子,庄冬卿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大佬是见过大世面的,“就完了?”
挠了挠手心,庄冬卿小声道,“如果每个月还有零花钱,那就更好了。”
*
进了王府,庄冬卿什么都好,好吃好喝玩得好,只一点,他未曾料到。
又一日天微微擦亮,颤颤巍巍从床帐中摸出来,庄冬卿眼下青黑,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嗓子,水刚入喉,身后如玉的长指拨开幔帐。
“卿卿,你又偷跑。”
听着这慢条斯理的声音,庄冬卿背脊一颤。
摸着自己的老腰,庄冬卿怎么也没想到,对他,这也是一本爽文呜!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庄冬卿、岑砚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就咸,就笨,略略略
立意:人格独立天地宽
第1章 阳错(大修)
大唐不夜城。
金乌西坠,连带着最后一丝霞光没入地平线下,沉沉夜色还未凝实,便被乍然大开的灯带刺破,一条条街道次第被点燃,从空中俯瞰宛如银练流转,光华烂漫。
庄冬卿踏入一片光影里,思绪和这多彩的灯带一般迷幻。
拍了拍脑子,晕乎乎的。
三听啤酒,对他还是太多了。
“没骗你,好看吧?”
庄冬卿点头。
老三:“走,我们去广月楼。”
“我舅舅开的。”
“说了包大家吃好喝好,兄弟我说到做到!”
另外两个室友的起哄声响起,但是模模糊糊,像是隔着一层,庄冬卿摇了摇头,又清楚了些。
蓦的肩膀一沉,老三揽着庄冬卿道,“卿卿你就什么都别想,这几天在这儿好好玩。”
“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哦对,休学前不是还说想谈恋爱吗?巧了,我有一哥们儿,也喜欢男生,今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别的不说,脸还是挺能唬人的……”
老大插了一嘴:“之前推的那本小说是不是不好看,都没听你提,不过我最近又发现了本,开局结丹飞仙,爽翻~”
老三揽着庄冬卿走得晃荡,老大的絮絮叨叨又被晃得含混了起来。
……
又两听啤酒下肚,广月楼的灯笼在庄冬卿眼里翻了一倍多。
酒没壮胆,老三的朋友快来前,庄冬卿怂得尿遁了。
往回走的路上,左手抠着右手,庄冬卿紧张地碎碎叨叨:要大方,要表现得体,不要紧张,就当认识一个朋友……
左手猛的在右手掌心锤拳,“对,就当认识一个……”
掷地有声的话没说完,脚下倏尔一空。
木质结构的楼梯在庄冬卿眼前越放越大。
咚。
好痛哦。
*
圆月高挂,向世间洒下皎洁的清辉。
大盛王朝,上京,广月台内。
一楼大堂名伶高坐,犹抱琵琶半遮面,弹到紧要处,急速地扫弦,伴随着舞姬身段柔软,下腰旋转,乐声愈急,转速越高,陡然一声石破天惊,长长的水袖也如花抛洒,轻歌曼舞,余音绕梁不绝。
台下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一桌桌宾客也在此热烈的气氛中推杯换盏,行酒令,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好。”
二楼包厢一华服青年抚掌。
青年赞叹一出,席间众人紧跟着附和,一时间称颂声络绎不绝。
只青年对面的黑衣男子,虽也跟着拍了几下手,脸上神色却是淡淡的。
“菜品可还合胃口?”青年回过头问对方道。
“太子说笑了,东宫宴请,哪里会有差的。”
黑衣男子答道,语调不卑不亢,说着好,却也没个笑模样。
青年,也就是大盛太子,不以为忤,仍旧和气道:“你觉得行便好,如今谁不知道定西王简在帝心,请你这一次,也是不易。”
话尾透出的两分嗔怪,让席面上不少宾客暗暗地交换了眼神,再看向黑衣男子,如今势如中天的定西王岑砚,虽不敢明说什么,但养气功夫不到家的,目光隐隐都带上了些不知好歹的责备。
岑砚只作看不见。
寒暄了几句,大堂中歌舞声再度渐起,太子才又被吸引了目光。
等众人都沉浸于歌舞,岑砚对自己的随侍招了招手,耳语两句,随侍瞳孔收缩,面上神情不变,低头恭敬退了下去,等人再回来,借着帮岑砚布菜的功夫,桌上酒杯一眨眼便换了个位置。
不多时,岑砚离席方便。
他走没多久,他的随侍也跟着出了门。
离了包厢,却不去更室,快步往楼上厢房处走去,上得一个转角,瞧见一挺拔身影匿于暗处,走近,高鼻深目,正是岑砚。
随侍快步上前:“主子!”
烛火晦暗,岑砚站在阴影里,脸上虽然仍没什么表情,但颧骨上夜色掩不住的薄红,泄露了两分他此刻的狼狈。
一看就不正常。
“赵爷先行去了包房,已经派了快马回府调人,酒杯也拿着了,主子您、您可还好?”
说着,就要伸手搀扶。
被岑砚挥手挡开了,开口,声音也沙哑了,“无妨,带路。”
一路上随侍不断回头,低声道,“您可能分辨是什么毒?”
是的,席面之上,岑砚对他说的不是别的,而是“酒不对,有毒”。
岑砚摇了摇头,只催促,“走快点。”
随侍只得加快了步伐。
进了包房,内里王府的大夫,赵爷已经将银针依次排开,就等着岑砚坐下,把脉辨毒了。
岑砚伸出手,赵爷扣住他脉门,凝神静听,眉头渐渐皱起。
“装药的东西呢?”
“这儿,这。”
随侍掏出酒杯,赵爷拿到鼻下轻嗅,又放到烛火近处细细辨认。
须臾,取了根银针碾过些许酒液,随侍见银针颜色不变:“无毒?”
赵爷只摇头。
又将酒杯至于烛火之上,须臾,残留酒液被明火灼烧,透露出淡淡的烧焦羽毛味。
“这……”
赵爷眉头紧锁,问岑砚:“王爷可是感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岑砚点头,“丹田处像是有什么在烧。”
赵爷拈起银针,扎于岑砚全身数处,在酒液里滚过的银针没有发黑,从岑砚身上取下的银针,一遇热,便黑了半截。
随侍慌张:“赵爷,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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