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尤爱跟在人身后走,欢喜了、倦了都想啃一口沈少爷。诸如饭菜、衣服、发带这些吃穿用的东西,只让沈少爷沾,其他人一概不能上手。喜欢闻气味,尤其喜欢拱在男人脖间,一嗅能嗅到睡个午觉。
偶尔情绪上头,还会泪眼汪汪往他相公身上爬。半夜睡觉,醒了要伸手摸枕边人看在不在。
总之就是一句话:缠人缠得厉害。
他不是没有过担心,但是谁让沈少爷也喜欢呢不是。
刚从潭州府回来的那会儿他还觉得他们家沈公子有些过于黏人了,到现在才觉,黏人的变成了自己。
夫夫俩转变正常,但是因为这些原因,酒楼就不能长待下去。
只偶尔,他会跟沈无璟去楼里坐一会儿。或者想吃火锅了,去火锅店里来一顿。大多时候,两人都是待在家中。
帕子轻挨在肚皮,叶白柚颤着攥住男人的手腕。水色的眸子含着委屈,只管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沈无璟拢人入怀,安抚似地唇角贴着哥儿的脸。
手探向他的后背。单薄的亵衣微湿,草草擦了几下,又重新抱着人进屋又换了一身。
待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好不容易哄着人睡着。沈无璟快速洗完衣服去厨房做饭。哥儿喜欢吃他做的,沈无璟这段时间就专门跟人学。短短几个月厨艺突飞猛进。
做了个花椒鸡,炒了时蔬,再来个地三鲜。
那飘摇的香气跌跌撞撞像个醉鬼一样闯入窗棂之中。叶白柚还睡着呢,肚子一颤,耸着鼻子醒了过来。
“屁孩子,小心你老爹我收拾你。”叶白柚咕哝着,慢吞吞像抱崽一样坐了起来。
卧房做得大,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回字棂花中阳光投射进来,越过茶桌,落了几缕就在脚下。
光影流转,朦胧缥缈,浅浅淡淡地伫立在一旁。安静如小桥流水,美好若人间初霞。
叶白柚怔怔地看着自己在光线中透明泛着红润的脚指头,好动地蜷了蜷,打个呵欠悠悠抬头。
目之所及两三米处是大红木衣柜,边上放着妆台。转个方向的窗台边,又是一把上好的书桌。叶白柚身子一歪,侧头靠在床架子上盯着外面。
“相公啊……”
沈无璟正好盛完了饭,脱了沾满了饭菜味的外衫搭在椅子上,推门进去。
哥儿醒了,白白嫩嫩的身子全露出被窝。巴掌大的脚丫子白中透着粉,大大咧咧搭在堆叠的被子上,一看就是贪凉时蹬开的。
叶白柚捧着肚子,像一个小白玉贝翻个身,双手举着。“相公,起来了。”
沈无璟眼角微扬,近了床沿就矮身。
叶白柚立马勾住人的脖子。
男人没急着起来,而是鼻尖拱了拱小白贝脸上的软肉。闻着那像水果即将要成熟的甜蜜香味儿,颇为喜欢地流连于哥儿一身软肉。
“饿了没?”身音沉哑。
叶白柚偏头,水灵灵的眼睛闪动。坏心一笑,勾着男人的腰带轻轻一扯。
随即像看见了张开的河蚌,立马缩进蚌壳之中。
“饿了没?”将人抱起,捡着床上的衣服床上。叶白柚舒服地贴着皮肉,半眯着眼睛仰头要亲,亲着亲着两条腿儿绷直。又细又长,白得晃眼。沈无璟一天到晚揉着,也并未出现水肿之类的情况。
“饿了没?”
耳侧男人呼吸沉沉,叶白柚像追着蝴蝶的猫儿,一双脚往他手中踩。
“饿……”
“那今儿个要吃两碗饭。”
“不!”
“要。”
“不——”
沈无璟眼含笑意,给他系着带子。一番打扮,红衣如血,绸缎似的乌发配上一条极好看的红色发带。哥儿愈发的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一天一个打扮,哪样都好看。
叶白柚侧坐在男人怀中,双手终于踩实了他一只手。见人不动,侧头问:“好看吗?”
红发带上有两个小铃铛,顺着他偏头的时候垂落下来。极细微的脆响,诱得沈无璟抬手拨了几下。
见哥儿心都钓起来了,他才捏捏手中的一双玉足,点点头。
“阿柚将我腰带系上,咱们出去吃饭。”
叶白柚闷哼一声,双臂又抱过来讨要吻。沈无璟摩挲着哥儿憋红的脸,由着他边亲边胡乱绑上自己的衣襟。
玩闹一番作罢,穿好一双鞋,这才将人抱出了卧房。
饭吃得好好的,叶白柚忽然将筷子放下。他眼含担忧,问:“相公,咱家还有钱吗?”
沈无璟笑道:“有,养夫郎几辈子都够了。”
叶白柚坐正身子,稍稍放心了。“那相公,外祖那边的钱还了没有?”
“早还了。”
“几万两哦,这才几个月?”
沈无璟给他夹了点菜。
“嗯,亏得夫郎还记得住是几个月不是几年。你相公我的事儿都翻案了。米粉、挂面、南边的粮食一起卖给秦家都卖了好几次了。”
“几百万斤的粮食,夫郎难道没有看账本儿?”
叶白柚下巴一抬,斜眼瞧人,那股刁蛮劲儿极为吸引人。“谁说我没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只是看得淡。”
“是矣,看的淡了,就忘得快。”沈无璟凤眼含笑,在他微红的耳垂上轻捏,“旁的事儿夫郎不用担心,相公自会安排好的。”
“那还了你不跟我说。”
“说了,哥儿没记住而已。”
叶白柚手往男人腿上一拍,耳垂更红:“胡说!”
“好,我胡说。夫郎乖,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叶白柚忙踩着台阶狗追似的往下滑。“都怪你,找我说话。”
沈无璟点头,满心满眼是哥儿鼓起的脸。“是,怪我。”
吃完饭,沈无璟洗碗。叶白柚拿着沈少爷的扇子扇了扇,随后推开院侧的小门,入了池塘那边。
桑树种下去,短短几个月抽条长高,已经成了一片浓荫。
岸上两米宽,少些地儿种着菜。
椭圆形的湖中,荷叶亭亭,成群的鱼儿在其中游荡。有待不住的,尾巴一甩,直直冲着那荷叶边缘咬去。扯出一个豁口,又隐没水中。
叶白柚站在桑树底下,仰头看着上面那好些大张大张的叶片。绿油油的,指定鲜嫩。
他转个头,沿着院墙走到了小金子家外。
“小金子在家吗?”
“啊!叶哥哥!”满手泥糊糊的小家伙抬头,跟头上的叶白柚撞了个眼。
篱笆隔着,一站一蹲。
小孩圆脑袋上两个童子髻甩了甩,不好意思地将手往身后一藏,笑嘻嘻地站起来。
“啧啧啧,小花猫崽子。”叶白柚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将那泥点弄掉。随后问,“家里蚕有多大了?”
“这么大了!”小金子站起来,看来看去,最后伸着自己还有窝窝的小拇指比了比。
叶白柚被萌得一笑,问:“家里桑叶够不够?”
“阿娘出去采了。”小家伙实诚道。
这会儿天热,自家地里采完了,那就只能是去山中采了。这是村中养蚕人常做的事儿。
“那你阿爹呢?”
“在做饭。”小家伙大眼睛骨碌碌转,灵动得很。“要找阿爹吗?我去叫。”
“不用。”叶白柚忙将风风火火的小家伙喊住,“这样,你跟你阿爹说一声,说是来我家玩儿。然后拎个大背篓来。要最大最大的那种。”
“好!叶哥哥你等等哦。”说着,一溜烟儿跑没影。
叶白柚退后几步,身子落在树下阴影中。只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皮像是被灼了,刺刺的。
他捏捏自己手腕,细腻得像熬了后凝固的雪白油脂。“哎!这细皮嫩肉的,沈少爷可真会养。”
沈无璟洗完手出来寻人,恰好听见了他这么一句感慨。
笑了笑,脚下故意发出声音。在人看来的时候将他手中的扇子拿来,慢慢给他扇风。“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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