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逃走,跌跌撞撞地跑到街上,身后有人追他,却让他更加害怕。
俞幼宁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即便是小时候被人绑架,也多是破釜沉舟般的意气用事。
太奇怪了,他本来是不会怕那只死兔子的,可现在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被那个笑吓坏了。
他一直往前跑,甩掉了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住。
俞幼宁跑进了无人的小巷子里,毫无预兆地不动了。
因为在他面前,站着和手机软件里一模一样的金属兔子。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许是兔子太小,站在地上只有玩偶那么大,真的看到它,俞幼宁突然觉得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
心跳逐渐平复,金属兔晃了晃耳朵,对他开口:“宿主,我吓到你了吗?”
俞幼宁表情难看:“你怎么会出现。”
甜兔蹦蹦跳跳:“因为系统检测到了您犯规哦。”
俞幼宁挑眉:“犯规?犯什么规?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问这种话?”
甜兔听在他面前了,耳朵落下又竖起,来回几次,自己好像也在纠结。
不过很快它就又开口说:“总之这是犯规行为,会被罚惩。”
俞幼宁眯起眼,突然蹲下抓住它耳朵拎起来,任凭兔子蹬着腿挣扎也不放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规则是你定的还是其他人,为什么找上我们,最重要的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滚?”
“你好凶!”
兔子眼睛红了一瞬,很快身影散掉,又汇聚出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揉揉耳朵说:“你真的想知道?”
俞幼宁咬牙:“废话!”
兔子转过去冲他扭屁股:“那就把高甜值和剧情值刷到80%以上,只要你们这次做到了,出去我就告诉你。”
说完金属兔瞬间不见了,只剩俞幼宁自己站在这条暗巷里。
整个城市喧哗,远处传来各式各样的声音,热闹又匆忙,俞幼宁耳朵里听着,心里却感到茫然。
他看看四周,轻声喊傅恒之的名字,然而这次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傅恒之不见了。
俞幼宁不知道该怎么办,摸着心口刚出现不久的剑痕盘算。
先知说百年前的那位圣子因为魔王的诅咒而发疯,难道那个人遇到和自己一样的情况,被魔王的鬼魂给吓破了胆。
还是说另有原因,傅恒之又骗他,就是为了夺走他全部的力量?
只是他想想觉得不对,因为虽然傅恒之吸收了他的力量,可只要有光,他的力量就会源源不断的补给。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冲击着他的大脑,俞幼宁摇摇头,又向着空气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音。
不是真的死了吧。
俞幼宁着急地问:“死兔子,你总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吧!”
没人说话,系统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察觉出了一点异样,系统似乎是非常机械呆板的,他原本以为甜兔也是一样。
然而刚刚短暂的会面来看,那只兔子是有情绪的生命体,不像是死物或者AI。
除非这东西是科幻电影里遥远的未来降落,收集力量的高等AI,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好像也没办法看出破绽。
俞幼宁脑袋要炸掉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种问题还是要交给傅恒之更合适。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也有了猜测。
系统是机械化的监管设备,运行支撑着整个梦境与他们的任务进度,而甜兔却是类似人类的灵魂体,看起来是掌控系统的主宰者……
“殿下!”
俞幼宁正想得出神,脑袋里晕乎乎的时候就听到有人从后面喊他。
还没等转过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还好您没事。”
俞幼宁反应过来是雷恩的声音,挣脱他抱紧自己的手道:“我没事。”
雷恩手上一空,却还是松了口气:“我刚过来,就听仆人说您走失了,现在城中还有血族藏在暗处,殿下还是不要乱跑。”
俞幼宁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不远处已经有车在等,雷恩先跳上去,转头伸出手来接人。
俞幼宁顺手搭上去,没等雷恩攥紧,就察觉腰上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正打在他腰眼,让他整条腿都软了几秒。
显然是玫瑰花在作乱,俞幼宁松了口气,心说傅恒之果然没事。
雷恩将他抓紧拽上来,那花又没了动静,只是探出一截藤蔓有气无力地盘在他衣服里。
换做之前雷恩坐着离他这样近,傅恒之肯定要跳脚出来捣乱了,现在却安安静静地,反倒叫人心疼。
俞幼宁摸摸肚子,拍了拍藤蔓安慰,可花还是一动不动,像是枯萎了一样。
这让他心里开始着急,回到了城堡里就说自己累了,溜进了房间里,迅速地脱掉衣服。
腰上的黑色图腾再次浮现,黑色地藤蔓绕在他腿上,却好像失去了灵魂般平静,任由他拉扯。
反倒是心口的剑痕再次消失无踪。
俞幼宁站在镜子前,抚摸着平滑的肌肤,心里奇怪。
他确实累了,躺在床上好一会,藤蔓既没有缩回图腾里,也没有再开花生长。
直到仆人前来敲门,说城主与罗素伯爵正等他共进晚餐,俞幼宁才从床上爬起来,心事重重地换衣服。
换到一半却突然想起什么,甩掉衣服又爬回床上藏进被窝里。
俞幼宁眼神飘忽,他半靠着坐稳分开双tui,伸手将缠在腿上的藤蔓扯下,纠结了好一阵,最后还是狠下心,自己将尾端润湿,忍着异痛一点点努力地吃了进去。
第97章 饲魔
暗色的花微微颤动, 终于像是重新被唤醒。
白色的光点逸散, 笼罩在他们周围,又慢慢被染成黑色吸收,花朵终于长大,向上攀附, 像是树与藤紧密不可分。
被勒紧的感觉总让人害怕, 俞幼宁深吸口气,觉得有些迷幻般的晕眩, 被撑得眼尾发红。
他小声让玫瑰不要再长了,最后被严严实实的卡着,仆人还要敲门催促他前去晚宴。
俞幼宁缓过了最初的不适, 才站起身换上礼服。
黑色的藤被藏起来, 扣住半边身体,让他不可抑止想到落入黑色蛛网的自己。
镜子里的他因为这不好的联想皱眉。
送来的衣服太显身形,俞幼宁不敢穿,还是穿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披上了白色的外袍。
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打扮,只是眼里的水痕未散, 殷红的唇落有齿印,带着无限春情。
藤涨得太快, 像是很努力地在吸收他的能量赖以生存, 这导致俞幼宁走路很吃力, 眼睛里的水雾越积越浓。
然而城堡巨大,他心里偷偷抱怨着, 走了半路就喘不过气, 差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引路的女仆见他停住扶着墙壁, 疑惑地问:“圣子殿下, 您有什么不适吗?”
俞幼宁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丢这种脸,忙摆手说:“没事,我只是……”
女仆微笑说:“殿下,这里有休息室的。”
她说着,伸手推开旁边的门,里面是一间整洁的客卧。
俞幼宁本想拒绝,可难以言说的热让他微微发抖,走动时燃起的不止是火,还有让人喉咙发干的渴。
他现在恨不得狠狠坐在哪里才好,让花更深的开进去,反正不会有人知道……
理智与欲拉扯,他站不稳了,脑子也不太清醒,直到女仆伸手过来抱住他手臂才反应过来什么,挥手甩开。
“你做什么?”
女仆舒展了身体,她长得很漂亮,是偏美艳的漂亮,身材撩人,她轻笑着凑近,试图伸手圈住俞幼宁的脖子:“殿下,难道你没有觉得热吗?”
是热的,热得他发疯。
俞幼宁从始至终都带着藤蔓,所以即便觉得不对也没往其他方面想,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是这女人动了手脚。
他被这话说得既羞耻又愤怒,皱起眉毛打开女人的手:“滚开!”
可这样说着,他已经几乎要被烧化了。
情绪翻涌加速了药物的催发,很快让他像喝醉了一样感到天旋地转,女人揉了揉被打到的手背,勾唇轻笑,唇畔若有似无地露出尖锐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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