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干过那种事, 傅恒之岂不是恨死了, 怪不得这种态度。
俞幼宁闭了闭眼睛,决定装作什么不知道的哄哄他:“好像要下雨了。”
傅恒之是个心思极细的人,换成什么话大概都要猜,俞幼宁怕自己失忆的事情就是这家伙搞得,就扯些别的话来聊。
毕竟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果然傅恒之放松下来,看外面的天空说:“你不喜欢下雨。”
俞幼宁摇摇头:“好闷。”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俞幼宁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结果傅恒之突然讲:“再等等,这几天不要出去,也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
这话说的奇怪,俞幼宁皱起眉,心说本来你也不准我出去啊?
他以为傅恒之在试探自己,于是用天真的语气说:“我出去干什么?我说过不会跑的。”
傅恒之笑了,声音好低沉,贴着他的后颈传进耳朵,性感又诱人,让人招架不住的心痒。
他这些天头一次笑的这么放松,坐起身靠在床头点烟,一只手勾着俞幼宁,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肩头点。
烟雾弥漫,俞幼宁被烟呛住,伸手去挥散白雾,下意识地伸手将烟从他嘴里抢走熄灭了:“难闻死了!”
傅恒之一怔,有些不悦地眯起眼,高甜值却没掉。
他伸手将人拉过来,嘴里吞下的最后一口雾吐到俞幼宁脸上。
俞幼宁不喜欢烟草味,总会让他想起俞鸿,可虽然他丢了烟,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傅恒之叼着烟的样子说不出的性感。
他总会不由自主被勾引,骨子里的掌控欲就跳出来,让他想将这男人也锁住,于是他趴到傅恒之身上去,用手上的链条一圈圈锁住他手腕。
外面下起大雨,混着枪声,屋里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
城墙下总有枪声响起,可能是对外击杀丧尸,也可能是在杀企图私自出城的人。
俞幼宁刚要蹙眉,就被傅恒之扣着耳朵吻,很沉的吻,像是要抽走所有空气,隔绝声音。
好久他才被放开,早被人压住了,觉得重想伸手推,才发觉左手还和傅恒之一起捆着,好似分不开般被捆紧,藏在房间里偷生。
他被烫到了,撑了一夜当然很容易走火,有点慌地收腿,却又叹口气,眨眨眼看他小声说:“我怎么都不会觉得生你的气。”
傅恒之的眼神微变,空出的手指点他喉结:“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换做以前,俞幼宁肯定觉得这人混账又无赖,这样说就是看不起人,根本只把他当小宠物看,可做了这个梦以后心里不就好不踏实,后知后觉品出他话里有话。
所以他这次没反驳,只是装委屈说:“你对我不好啊,总是这样。”
放在其他环境下听起来一定像撒娇,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会。
他说的很真实,岂止是不好,简直要欺负死人了。
傅恒之看着他,好久才说:“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以前的你不会说这种话,天真。”
说完系统音叮一声,高甜值跳到了15%,而傅恒之放开了手,将链子一圈圈解开,穿衣服要下床去。
俞幼宁心也跟着一跳,追到床边去问他:“所以你认识我的,对不对?”
傅恒之戴手表,低头的样子又有点冷,剪短的头发看起来很刺,和他人一样满身刺。
要不是身上气势太重,几乎让人觉得是个在念书的学生仔,还是很不服管那种。
俞幼宁没听到回答,见他开始套衣服了,不依不饶地问:“那你应该是很喜欢我对吧?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傅恒之这下子回答了:“不喜欢。”
俞幼宁本来说的自信满满,被否定立刻就急了,坐起身来骂人:“放屁!你肯定喜欢我!”
说完就被翻身推陷在床铺里,被戴了新的尾巴进去,比以前的更涨。
傅恒之换上了衣服,看起来又变成了冷漠的军官,直接毫不留情开了最高档。
俞幼宁捂着肚子想打滚,抖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傅恒之抱着哼哼唧唧的狐狸穿衣服,俞幼宁跪坐着,被他勾起下巴责备:“本来想对你好一点的,但你好像又忘了规矩。”
臭流氓!
俞幼宁瞪他,高甜值掉了一点,傅恒之威胁般问他:“好好说,该怎么喊我?”
“老公……”
傅恒之奖励般吻他一下,俞幼宁被受不了地想要他抱自己,可伸出手去却只抓到空气。
很快动感消失了,尾巴安分了下来,俞幼宁不上不下地酸软着,坐湿床铺。
显然傅恒之今天没什么事情,又很多时间和他耗,竟然取了画架来,命令他的小狐狸摆成各种样子做模特。
俞幼宁觉得羞耻,想要将脸埋到枕头里去,刚低了头尾巴就又摇起来,最后只能眼圈红红地忍受,被一丝不苟的拓到画纸上。
这种时候他就会觉得傅恒之单纯是在折磨人。
可每当视线落到他脖子上的疤痕时,又会莫名的感到心虚,只能乖乖承受了。
关于以前的事情,他实在想不起内容,而傅恒之虽然欺负他,可一直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雨下了几日,闲了三天以后,傅恒之又开始忙到见不着人。
末世里的诺亚城没有任何打发时间的东西,一切娱乐休闲似乎都被这个世界摒弃了,通讯变成了纯粹的通讯,打开电视机也都是让人感到窒息的新闻。
俞幼宁感到越来越压抑,尤其是在总能听到枪声的情况下。
一天两天还受得了,一连半个月下来,简直要疯掉。
起初他还总是忘记称呼,但忘掉一次就要被扣掉高甜值,所以后面就不会再忘了。而压抑的环境里,也让他越来越渴望傅恒之的陪伴,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轻松很多。
大概这也是傅恒之想要的结果,每次他一消失,俞幼宁就变得好烦躁,除了吃东西就是睡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浑浑噩噩。
傅恒之出门两天不回,他也忍不住要打通讯过去,那边却很快挂断了,似乎有事。
俞幼宁心里却焦灼,不按常理出牌的撒娇发消息,就是想有人陪着,想不到自己会变得这么黏人。
他以前其实总觉得傅恒之是很黏自己的,现在却巴不得傅恒之能多和自己说话,出又出不去,简直要把人逼疯。
有时候俞幼宁也会趴在窗子上看。
他后面才发现着窗户是单向的,就变得大胆起来,甚至翻出望远镜去看。开始觉得那些丧尸很恶心,但看多了也觉得就这样,倒是能克服了。
看久就又会担心傅恒之的安全。
他知道在梦境里,傅恒之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可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身上新旧交叠的疤痕。
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直到很晚了,傅恒之才打来视频。
俞幼宁仔细看他?
其实视频看不出什么,只是看到人好端端的和他说话,他心里也不免松一口气,结果张口没忍住问出来:“你没受伤吧老公?”
问的好自然,惯性加上称谓,傅恒之这一刻觉得这人不是自己强.制关起来的,俞幼宁就是他藏在家里的小娇妻。
他表情变得温柔许多,仔细看俞幼宁的脸,看他说话时候嘴巴一张一合,想到却是吻他的触觉。
其实傅恒之受了伤,被刀划伤了后背,血淋淋的伤口,但正面却看不出。
白日里哭喊尖叫的诅咒声终于消散,他藏起来的狐狸宝宝努力挤到镜头面前,好像真的很在意他的死活。
傅恒之不知道真假,做最坏的打算是骗人的,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说没事。
俞幼宁没多想,接着听傅恒之让他把镜头推开远一点,问:“尾巴呢?”
你大爷!!
艹#¥%&……
那双漂亮眼睛露出的错愕很好取悦了傅恒之。
他盯着镜头,眼底的贪婪袒露,哄劝着压低声音说:“就在这戴上,给我看看。”
俞幼宁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就要拒绝。
傅恒之又点了烟,缭绕着的雾让他表情看不清楚,难得温柔地诱导:“乖宝宝,你听话些,就不用一直在家里,明天我派人去接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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