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眯起眼,觉得红月说谎,红月却不说了,转身上车。
这个不确定的语气,让俞幼宁瞬间联想了很多,他跟着上了车,大胆猜测:“不会以前我也是他抢回去的吧?”
红月竟然没说话。
俞幼宁觉得自己猜中了,不舒服的眩晕感也消散好多:“我猜对了是不是!”
红月烦躁地猛踩油门:“妈的有完没完,闭嘴,你他妈到底忘没忘!”
俞幼宁不说话了,捂着嘴巴压下想吐的感觉。
等到了内城已经是晚上。
这一路上俞幼宁看到许多人,末世的生活很艰苦,即便是已经稳定下来很多,也仍然有人会为了一口饭而发愁。
直到进了内城,俞幼宁才找回几分熟悉的感觉,高楼依旧,虽然看上去也很老旧,可也还算热闹。
街上不繁华,这里没有人做生意,也没有人卖吃食,自己得到自己的物资就只能自己处理,每个人都忙碌得像机器零件。
只有少数极其优秀的人才能进入中心区,享受最好的生活。
红月是进不去中心城的,只能带俞幼宁去内城等,内城的规划很整齐,像是被切成一排排的蛋糕。
好在这里已经听不见枪声也看不到丧尸了,俞幼宁心里有点失落,本来以为内城会和外城有些不一样,没想到还是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红月将他安置在一处住所里,俞幼宁看着自己身上灰色的铭牌疑惑:“这是身份证?”
“收好,丢了小心被抓走。”
红月说完,进到厨房煮饭,只有这时候,她身上才有了一点属于女性的温柔。
俞幼宁抱着手臂看她,果然被狠狠瞪了,就随便问:“这是你家?”
红月摇头,奇怪说:“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房子,是老大的地方,等他回来我就走。”
这话让俞幼宁一愣:“不然呢?你和父母一起住?”
这下红月终于有点觉得他失忆了,一边切碎菜叶,一边说道:“你疯了是不是,早十几年前女人就要集中住在妇幼所里,和父母住?那是我小时候才有的事了。”
俞幼宁皱起眉:“妇幼所?”
红月手里的动作一顿,看他一眼接着说:“是,从十七年前开始,女性自出生到嫁人都要住进妇幼所里,到了十八岁就会被分配伴侣,结了婚才可以移居到内城里。”
这规矩让俞幼宁感到恶心:“分配伴侣?”
红月仰起头,暖色的光打在她横跨半张脸的疤痕上,鼻梁几乎都被切碎:“你没听错,就是分配,为了保证生育率,超过二十岁还没有结婚是重罪。”
俞幼宁骂了一句:“什么狗屁规定!”
随后他想起什么,又问:“你也住在妇幼所里吗?”
红月说:“我住在内城。”
俞幼宁问:“你结婚了?”
锅里的水开了,红月将蔬菜和肉沫放进去,混合调料煮出香味,白雾模糊了她的表情,俞幼宁听着她低低的说:“对于诺亚城来说,无法生育的女人没有结婚的权利,没用的人也不配得到物资。”
俞幼宁心里像是被冰住了。
红月接着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想活下去,就只有两个去处,要么去做妓/女,要么去参军,是死是活,全看造化。”
第115章 囚宠
厨房的温度随着火温升高。
俞幼宁觉得喘不上气,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他想过这个世界的情况很糟糕,却没有细节的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荒谬又血腥,连听一听都好像被灌了满耳朵的血。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总有人想逃离这座城。
红月没想吓他, 煮好的浓汤浇在米上面:“好了, 先吃饭。”
俞幼宁没什么食欲,一份饭好半天才吃光。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很怪异, 说不出的违和, 或者说是这样的社会体系, 让他感到愤怒又离奇。
傅恒之回来的时候, 俞幼宁正在发呆, 看到他的一瞬间,沙发上的人眼睛瞬间亮起来。
那种第一时间反应的欣喜感是骗不了人的,傅恒之心口发烫, 俞幼宁飞过来,像只幼鸟一样跳到他怀里。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俞幼宁心里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刻被驱散了,傅恒之和红月点点头,红月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还看着他们抱在一起。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心里的担忧不减,可最后还是叹口气离开了。
傅恒之敏锐的发觉俞幼宁变得有点黏自己, 将人抱到沙发上去,换了外套才回来,蹲在他面前仔细看。
俞幼宁被他看得奇怪:“怎么了?”
傅恒之突然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害怕?”
换做以前有人问这话, 俞幼宁肯定要一脸不屑地反驳。
怕个屁, 他什么时候会害怕?
可现在却实打实的感觉慌, 不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不是那些莫须有的鬼神说,而是让人窒息的环境,无声的压迫神经。
他想了想,好半天才伸手抱住傅恒之,低头埋进他怀里,好像躲在他臂弯里,一切就都消散了。
这样依恋的动作让傅恒之感到满足,俞幼宁听着高甜值跳上去,叮得一声,提醒他这并不是现实,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心里的空落被填满,他知道傅恒之心情好了,就趁机诱着人问:“不能告诉我吗,以前的事?”
没有质问的苛刻,只是软软地,恋人间商量着晚饭吃什么一样的平淡语气,却仍然让刚刚涨上去的高甜值掉回去。
傅恒之的眼神晦暗,他扣紧俞幼宁的肩膀,看着他小羊羔一样被自己攥在手心里,心底才生出几分安定。
指尖触到脉搏,感受着眼前的人活生生地在怀里,一千个日夜的噩梦才驱散,这样失而复得的宝物,就需要被严严实实地锁起来。
“你还是不相信我?”
俞幼宁沮丧,抬头看他,忽然站起身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手臂勾在他肩膀:“老公,我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忍你那么过分。”
他说完又摇头,认真地看着傅恒之灰绿色的眼睛:“我说错了,不是喜欢,是爱你……感觉到了没?”
说完他轻轻亲傅恒之的脸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好像对小朋友,是很珍爱的样子。
傅恒之的瞳孔微颤。
他伸手圈住俞幼宁的腰肢,很软很细,稍稍用力就贴紧,特有的香与热弥漫靠近,唇也凑过来乖乖被吻。
高甜值叮叮跳上去,俞幼宁迷乱里想着傅恒之一定好心动了,所以被咬住锁骨也不反抗,被揉得忍不住发颤。
水音扩散,他被吻得好热,然而分离的间隙里,傅恒之却又说:“我不信骗过我的人。”
俞幼宁立刻想反驳,所有话又被吃光,气的要咬人,又被捏住下巴深吻。
他们从沙发勾缠到卧室,一层层抽丝剥茧,俞幼宁不敢放任由发展,最后把自己缠在被子里,不让他碰到了。
傅恒之的上衣早就丢掉了,身材惹眼,比现实里的肌肉多些,看起来更结实,力气也大,很容易就将他挖出来了。
俞幼宁心跳凌乱,被他过分的触碰着,只能随便扯了个理由大声拒绝:“我不要,你又不相信我,明明我已经很乖了,不相信就不要碰我!”
高甜值掉一点,俞幼宁心就一跳,眨眨眼喊了声老公补上去,生怕高甜值会掉不停。
然而这样软乎乎的话,让气势立刻减了大半。
傅恒之扣住他手腕禁锢,膝盖恶劣地往上压,嘲弄般开口:“你是在命令我?”
俞幼宁眼睛里氲出水雾,忍不住抬腰又想要躲,傅恒伸手去碰,捞起水丝涂在他腰上,绵延着揉动。
狗东西!
俞幼宁心里骂的大声,反抗不了,就只能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迅速挤出眼泪,滚落下去好像破碎的水晶,哭戏一绝。
他侧过头去,鼻头与眼尾都红,傅恒之果然被他哭的愣住。
俞幼宁却不看他了,眼睛里原来亮着的神采暗淡,整个人都落寞下去:“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上一篇:七零之佛系炮灰
下一篇:钓系受与叔攻的适配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