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教授摇摇头,陷入沉思,不出好友所料,三日后高德勋果然找上门求助,哭诉自己被人搞了,栽赃陷害举报他,请他姚教授帮忙疏通一二。
“举报你什么?”
高德勋眼神闪烁,迅速恢复正常,悲痛地哭诉:“举报我抄袭盗用学生作品,这……这怎么可能……哎,我好心提携,不想竟成了旁人中伤我的把柄。”
姚教授听闻此话,甚为气愤,正想叫他放心,自己必定全力相助,脑中倏然闪过好友不久前的劝诫,收回悬在空中的手,婉言回绝了高德勋的求助,“德勋你要相信国家,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栽赃你的人肯定不会成功!”
高德勋神情僵硬,眼中愤恨一闪而过。
姚教授不想自己有朝一日竟会与高德勋撕破脸,高德勋再三恳求他疏通关系不成,恼羞成怒大骂他伪君子,平日里称兄道弟,一有困难就推三阻四,气急败坏地甩门而去。
“哎哟,啥话不能好好说。”姚夫人望着高德勋远去的背影,神情担忧。
姚教授心生悔意,懊恼自己是否太过绝情,“哎……准备些茶饼,明日我去趟老宋家。”
浓重的愧疚之心,去老宋家走了圈后烟消云散,姚教授重重拍桌,大骂高德勋不是个东西,枉为人师,并将高德勋干的肮脏事告知姚夫人,姚夫人怒火中烧跟他一起骂,不出三日他们圈子里就传遍了高德勋的恶行。
方星泉扫视一眼最新新闻推送,高德勋PUA学生,抄袭盗用学生作品的事被新闻媒体大肆报道,无数网友争相转发唾骂,别说这些年干的坏事,连他祖宗十八代都快被网友扒出来了。
得到心满意足的结果,方星泉胸中郁结消散不少,看来举报信还是有用,当然,其中多亏了方舅舅助力。
否则以高德勋的人脉网,举报信早被拦截了,要不怎么能为非作歹多年呢。
恰好一通电话接入,方星泉点击接通,“喂,舅舅。”
方蘅响亮地应了声,“欸!星泉啊,周末有空回家吃个饭吗?没空也没关系,你选你有空闲的时间,我们这边随时可以。”
耳朵里传来男人略显慌乱的声音,方星泉能从中感受到方蘅对自己的小心仔细,心间暖融融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好,我有空。”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你外公外婆,他们盼你回家盼了好久。”方蘅噼里啪啦机关枪似的输出,安静几秒又勉强开口:“席亭舟要是有空……你也可以带上他。”
方星泉听出他语气中的嫌弃,不由失笑,“好,我会转告他。”
自从他和方家认亲以来,外公外婆还好,他们看着席亭舟长大,知道他人品端正,洁身自好,虽然年纪大点儿,但年纪大会疼人呀,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当初顽固不化把方槿逼得离家出走,导致悲剧发生,如今只要方星泉健健康康,开心快乐他们老俩口就满足了。
方舅舅不同,以前把席亭舟当做可圈可点的商业对手,现今得知席亭舟这头老公猪拱了他家水灵灵的小猪崽,恨得牙痒痒,看席亭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席亭舟偏生不是会故意讨好人的性格,让他像其他人一样对舅舅伏低做小,必然不可能发生。
他属于强硬派,和方蘅光明正大对着干,祝理建议他适当示弱有助于家庭和谐,席亭舟不以为然,“我若是连他都比不过,他如何放心把星泉交给我。”
祝理哑口无言,甚至觉得好有道理。
奇妙的是,这点上,席亭舟和方蘅脑回路对上了,以至于方蘅现在处于一种内心认同,表面嫌弃的微妙状态。
二人结束通话,方星泉打给席亭舟,“下班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席亭舟语调轻松,“刚下班,等我半个小时。”
“不着急,今天你自己开车过来吗?”方星泉问。
“嗯。”席亭舟应道,“上午去探望了舅舅,他身体调养得不错,医生说经常锻炼有几率完成一些简单的沟通。”
“是吗?太好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你注意安全。”方星泉向来在行车方面比较注意。
席亭舟早已习惯,含笑应下,“好,待会儿见。”
方星泉眉眼弯弯,“待会儿见。”
走回寝室的路上,方星泉忽然感觉一阵心慌意乱,掌心按上胸口,眉头拧起,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重复好几次,仍感到心悸,而且越来越严重。
额角冷汗淌下,自己都重生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玄学。
他不敢耽搁,立即拨打席亭舟的电话。
远处教学楼上飘荡着红彤彤的横幅,“热烈祝贺我校方星泉同学荣获匠心杯竞赛一等奖”,方星泉视线忽远忽近,无法聚焦上面的字。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方星泉按住胸口不断祈求,一滴水珠坠落,在他眼中拉成慢镜头,每一秒都是煎熬。
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分不清坠落下去的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又或者下雨了?
“星泉?”
熟悉的声音响起,方星泉吐出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他差点把自己憋死。
极力稳住颤抖的声音,不让席亭舟发现端倪,“没事。”
“不小心按错了。”
即使全力掩饰,可在最了解他的人面前毫无作用。
席亭舟沉下声温柔道:“宝贝,身体不舒服吗?再等我十分钟,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内心焦躁的乱麻被人拿开,方星泉得到了片刻的宁静,压抑住流泪的冲动,“我没事,你别开快车,我在篮球场等你。”
“好,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好好的,知道吗?”席亭舟哄孩子般耐心。
方星泉像个等待家长来接的幼儿园小朋友,乖乖点头,“嗯,我知道。”
“好了,我挂电话了……”
“嗯?”
捕捉到席亭舟声音不对劲儿的瞬间,方星泉绷成一张弓,“怎么了?”
“星泉,你冷静点听我说。”席亭舟语气依旧平缓,“我现在被一辆大卡车和两辆中型货车围追,你马上联系你舅舅,他知道该怎么办,然后通知祝理。”
心脏跳骤停,方星泉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瞳孔无法聚焦,但他拨打方蘅电话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汗水混杂泪水掉落,洇湿橡胶地面。
“舅舅,席叔叔来T大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和两辆中型货车围追。”方星泉快速和和方蘅转述席亭舟的情况,方蘅悠闲的语气顿变。
“你别着急,我马上联系人。”
在他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方星泉高声喊住他:“舅舅,求求您,一定要救他。”
方蘅铿锵有力地答应:“一定。”
呼出一口气,方星泉紧跟着联系祝理,处理好席亭舟安排的一切,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就是你说的保护,这就是你费尽心机留在席亭舟身边的结果,除了麻烦,你什么也没给他带来。
“星泉……”
电话那头细小的声音唤醒方星泉,他连忙捡起地上还未挂断的手机,“席叔叔……我,我都照做好了。”
对比方星泉的慌乱,当事人席亭舟仿佛置身事外,还能反过来安慰少年,“别害怕,我会没事的,我还等着和你举办订婚宴呢。”
“你赶紧撤回,不要讲这种话!”方星泉瞳孔震颤,别管是不是迷信,他现在半点风险也不敢冒。
席亭舟不明所以,仍然哄着他道:“好,撤回。”
“这群疯子!”席亭舟倏地低声咒骂。
方星泉听到那边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心脏随之痉挛,“你……你怎么样?”
“我没事,星泉,我必须把他们引去人少的地方,这群人根本不在乎路人的死活,接下来可能无法随时跟你联系,你别担心。”男人语气格外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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