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串黑色烫金的花体英文,陆枫认出那是个国外的知名交响乐团,很少安排巡回演出,这次的音乐会造势已久,更是一票难求。他本身很是喜欢这个乐团,要不是最近被盛哲宇一连串的事情分了心,也不会忘了这场音乐会。
叶谦兴奋的神情让他感到内心温暖,从刚认识的时候开始,这个omega的温柔和贴心就侵入了他的内心,陆枫喜欢自己的爱好被人记在心里的感觉。
“我都忙忘了。”陆枫接过门票,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票不好抢吧?”
“哇你是不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才买到的……”叶谦吐了吐舌头,似乎觉得自己像在邀功请赏,赶紧碎碎念道,“周六晚上别迟到了啊,记得来我家接我!”
陆枫笑着目送他远去。
这才是正确的……叶谦这样的omega,值得被所有人守护与宠爱。
…………
整理了身上的正装,陆枫看了眼副驾上的小束鲜花,心情愉悦地用指节敲打着方向盘。
叶谦哼着歌从摇下的车窗冲他挥手,打开车门露出惊喜的表情。
“哇好漂亮!”他抱着花束深深吸了口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浪漫达人啊。”
头顶的灯明亮闪耀,音乐厅里的人们陆续就座,他们的位置视野优越,陆枫小声与叶谦聊着乐团的相关话题,心照不宣地微笑。
叶谦突然坐起身,瞪大了眼看向入口,猛拍陆枫手臂:“哇!陆枫你看,那是不是盛总啊!”
陆枫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瞳孔紧缩,下意识地跟着坐起了身——
男人的外貌与气质在人群中出类拔萃,剪裁合身的西装勾勒出挺拔的线条。他正随着人流慢慢往音乐厅内走来。他身旁有一位穿着红色抹胸礼裙的女士,亲昵地挽着他的臂弯,波浪长发从他肩上滑落,盛哲宇看了一眼,带着笑意说了句话,引得女士掩嘴娇笑起来。
明明乐厅明亮空旷,这画面映在陆枫眼中却逐渐扭曲。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瞬间变了神色,双眼紧紧盯住相谈甚换的男女,眼眸漆黑如墨,如鹰鹫般锋利可怖,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燃成怒火。
盛哲宇?!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是约会?……
陆枫像是被浸入汹涌的潮水,眼周的环境黯然失色,挽着男人的女性妖娆的红裙成了唯一艳丽到刺眼的色彩。他握住靠椅扶手的指节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折断触碰盛哲宇的那只不知死活的手腕。
这个omega……这个笑得一脸无知的蠢货……这是他碰过的!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嗜咬过他的颈项,盛哲宇贴近他喘息的泪水滴在他手心,他们的血液与信息素彼此交融过……他们的标记,他们的联结仍然埋在双方的身体里!
虽然已经很淡了……只是个临时标记,气味最多也就维持一个星期……但只要他想,什么时候都能搞得盛哲宇全身酒味。
这个女的是个什么货色!敢来染指他碰过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明天陆枫又要在作死的道路上起飞了哈哈哈哈哈
第72章 我的Alpha下属(十四)
音乐厅的灯光暗沉,交响乐团已经就位,小提琴手优雅地拉弦,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旷的空间。平日最能让陆枫感到平静与舒缓的音乐,如今浮躁地几乎入不了耳。
盛哲宇与女伴坐在前面两排,陆枫死死盯着两人的背景。女人的小心思昭然若揭,纤长的十指几次装作无意滑过盛哲宇手背,像划在他神经里的一根骨刺。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而用力,气场太过吓人,叶谦频频回头担忧地看向他。
叶谦轻拍他的小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脸上写满了迷茫与惊吓:“陆枫……陆枫!”把声音压到最低,叶谦盯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怎么了……别吓我……”
陆枫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吓到叶谦了。他控制自己平静地呼吸,松弛的牙关漫上血腥味:“……没事。”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我突然想起有点事……等会中场时出去一趟,不能陪你了,抱歉。”
……
指挥优雅地鞠躬,接下来是音乐会的中场休息时间。衣冠隆重的人们纷纷站起,走向剧场外散布的圆桌谈天品酒。秦月川颔首向相亲对象打了个招呼:“失陪一会。”
这位女性beta显然对他很有好感,秦月川应对这个类型有些手足无措,抓住机会赶紧逃出来松口气。
他特意跑了个远点的卫生间,明亮空荡,没什么人。秦月川开了水龙头慢吞吞地洗手,将紧勒颈口的领带扯松了点,想着等会怎么应付相亲对象愈发不收敛的肢体动作。
要是拒绝得不明显,相亲对象可能以为他在欲擒故纵;拒绝得太过,盛老爷子那边可不好应付。
“啧……”他有些出神,“相亲好难。”
这个卫生间跟整个剧院风格统一富丽堂皇,弥漫着很淡很淡的柠檬香薰味。秦月川擦着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里面还间杂着几丝洋酒的味道——
不对!他没由来地汗毛倒竖,本能在身体里疯狂警告,太阳穴嗡嗡轰鸣。
不是错觉!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橡木与松果,混杂着呛辣与火焰的酒精味……
秦月川难以置信地抬头,从镜子的反射中与身后的陆枫视线相撞!
alpha冰冷而坚硬地站在不远处,目光似锋锐薄刃,刺得他心底泛出凉意;陆枫的信息素一向是收敛自如的,如今却一波胜一波浓烈地释放出来,充满攻击性地直冲自己而来!
……他的状态不对劲!
来不及思考陆枫为什么会怒气磅礴地出现在这里,信息素的冲击已经让秦月川头晕目眩,他脚步踉跄地想要跟随下意识的恐惧逃离,陆枫却先一步动了。
秦月川前额一声闷响,竟是被他从后抓住头发,按在了洗手台上方的镜面上!他只来得及痛呼一声,陆枫又拽住他后颈的领带,结卡在喉结处压迫着气管,呼吸骤然变得艰难起来!
“那个女人是谁。”对方炽热的鼻息喷吐在他耳后,声音危险而压抑。
稀薄的空气和潮涌的信息素影响了秦月川的大脑,他恍惚地伸手想去拉扯领带解放窒息的咽喉,手又被大力反剪在腰后。
“我再问一遍——”像是一个警示,或者最后通牒,秦月川的额头又被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冰凉的镜面挤压着他的半张脸,他勉强睁开眼,看到陆枫燃着怒火的黑眸。
“那、个、女、人、是、谁?”
身体被压制,仿佛连灵魂都被alpha的信息素捕获,秦月川难受得要哭出来。他似懂非懂地辨认着被重复问了两遍的问题,眼底是彻底的茫然。
“……丁小姐……”秦月川听见自己的声音,透出恐惧和委屈,“相、相亲对象……”
这个答案让身后的人一顿,又猛然加重了力道!
领带压进皮肉,秦月川被勒得流出生理性眼泪,呛咳着挣扎起来。他被稍微拎起,惦着脚尖慌乱地在地砖上踩着,连平衡都很难保持。
“相亲……?”他听到陆枫咬牙切齿地把这个词重复一遍,带着莫名的怒气。
也许只过了半分钟,他却被窒息感紧紧缠绕着度过了一个世纪。身后的力道猛地松开,秦月川摔在洗手台上,捂着喉咙干呕起来。
他本就没吃晚饭,什么也吐不出来。喉咙痉挛两下就脱力地想要跪倒,被alpha半托半抱扯进了厕所隔间。
秦月川牙关都在打颤,有种要被杀掉的错觉。
他从被掼在马桶上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掉眼泪,身体抖如筛糠,听见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甚至没力气去拿出来求救。
一只手摸进他的西装裤袋,在大腿上捏了一把,把手机抽了出来。
后颈的腺体发热搏动,黑巧信息素感受到了临时标记的召唤,迫不及待地漏出来与对方的信息素纠缠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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