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麦穗说道:“的确,平哥儿,珍珠,你们大哥说得对,咱们家的财宝的事情千万不能说,说出去了不安全。”
“娘”“大伯母”“我们知道的。”
两个人知道轻重,连忙点头。
心里则是对去书院充满期待,还将带回来的小礼物准备好,到时候带去给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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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一更)
谢继宁和应文回到观一书院的时候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 毕竟这些同窗除开张仁学,因为家里祖父四处为官的原因,去过不少地方, 其他人都只是赶考的时候出远门。
而且那种远门还是和谢继宁应文这样的游学千差万别,张仁学都不顾谢继宁一向不喜欢和人接触的习惯,整个人压在谢继宁的身上。
“继宁,说好的咱们是好朋友,结果你出门都不约上我。”
“我们也是突然的决定, 再说,你要考试,你祖父还有你爹爹会让你跟着我们出门这么就久吗?”
“也是,我爹娘不会让我出门这么久, 而且现在外面世道乱, 每次我去我祖父那里都要跟着大商队一起,不对,继宁,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能不能去是一回事, 你没有告诉我们大家是另外一件事儿。”
张仁学这句话提醒大家了,孙程明, 王青云, 张友方等等小伙伴都缠着两人:“你们出门游学都不和我们说, 自己就直接出发了, 还是夫子说了我们才知道。”
谢继宁连忙讨饶:“都是我的错, 我给大家带了礼物,都带了。”
“礼物在哪里,赶紧交出来, 我看看我们满意不满意,不满意今天是不会罢休的。”
“青木,你们将东西拿进来。”
谢继宁给大家带来的礼物是江南还有京城的时文还有一些科举用书,这个放在谢继宁的前世,会是学生最讨厌的礼物,放在现在,就是谢继宁对大家的一片赤诚真心了。
大家如饥似渴的看着这些文章,观一书院的科举资料在整个中省来说已经足够多的了,但是江南的和京城的,还是给了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觉。
应文的准备的则是沿途买到的各地的特产,有好看独特的石头,有大家雕琢的印章,还有上好的笔墨纸砚。
上好的墨和砚台对文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大家也顾不得歪缠着谢继宁了,都当即铺纸磨墨,就开始写字。
“果然好墨,好笔,好纸好砚台。”
众人大赞,这些都是在扬州买的,扬州本来就文风鼎盛,读书人多,加上有钱的人多,所以很多技艺高超的匠人都往扬州去。
上好独特的材料,加上工艺精湛的匠人,扬州的这些东西都是顶尖的,应文虽然不至于买顶尖的那些拿来送给大家,但是中等的就足够大家赞叹,毕竟这些东西,在怀安县,在济州都少见。
谢继宁看到大家都被转移了话题,和应文对视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整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还有衣服。
不只是同窗,就连夫子们都对几人出去游学的事情很感兴趣,毕竟像这样的游学,夫子们也没有专门的游过,而且谢继宁他们走过不少的地方。
谢继宁又和大家分享了出门的很多趣事,随着时间过去,大家的好奇才慢慢的消散。
然后大家惊恐的发现,缺课一年,两人的的学识竟然没有落后。
“继宁这文章做得好,关心民生,内容详实。”
李夫子一边看着文章,一边夸奖,这样的场景是课堂的常态,最近还加上了一个应文。
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是出去玩,学业一定会受到影响,没想到两人竟然悄悄努力。
大家都读得出来,正如夫子们夸奖的一样,两人的文章多了些东西,那是和大家在书斋里面穷究细挖所挖不到的东西,那就是文章的灵魂。
大家写文都喜欢引经据典,研究先贤的思想,以对先贤的典籍熟习为傲,文章里面关于自己的思想很少,但是谢继宁的文章从来都不一样,这次出门回来之后这种不一样更加明显。
换句话来说,就是谢继宁的文章有自己独立的思想,自己的观点了,并且应文的文章也有了这种趋势。
周夫子都忍不住更刘方杰等人谈论起这件事:“看着继宁还有应文两人,我都想让咱们书院的其他学子也出去走走,去游学。”
刘方杰笑着说道:“其实咱们书院下去田野调查的人也有的人有进步,他们会更能体恤孤弱,知道民生不易,也有的人还是没有想法,只是浑浑噩噩,随波逐流,更有甚者,因为吃苦,对名利的追求更甚。”
“的确,像是继宁应文这样自律的人还是很少,出门在外,不说遇到的艰难险阻,就是那些繁花似锦的江南都满是诱惑,他们两个年轻人,还能坚持读书,老夫自愧不如啊!”
“李兄缪赞了,他们读书可比咱们当时容易多了,我们那些年,出门还到处有土匪呢,求学也不容易,没有名师,没有书籍,生活上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处理。”
一说起这个话题来,大家都来了兴致,纷纷回忆起来自己幼年受过的那些苦楚,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我读书的时候,我们那里没有读书人,一开始只是跟着长辈勉强读书识字,后来家里见我尚有些天分,就将我送到了几十里外的一个先生家读书,从我家到夫子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树林。”
“那时候,路边都是白骨,我一开始惶恐,到后面,我每次出门都带上一个锄头,每次都收敛一具尸骨,太多,我在夫子家读书四年,每次路过都收敛,到我去州城读书才收敛完毕。”
周夫子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一片树林,都是我埋的人,立的碑,或许是上天有灵,后来我读书一路顺顺利利的秀才举人进士的往上面考。”
刘方杰佩服的说道:“周兄大义,四年如一日的给人收敛,免除那些人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被野兽侵害,对那些人来说,都是恩情。”
周夫子哈哈大笑:“恩情不恩情的,都说不上了,我这些年,书读一般,勉勉强强的读了一个同进士,承蒙先帝爷不嫌弃,赏我一个官做做,竟然也顺顺利利的做下。”
“我总是在想,正如他们佛家讲究的因果一样,那些年,我做的事情终究算得上是善,得到回报,所以,从那以后,我总是与人为善,怜惜孤弱,竟然也得到嘉奖。”
最后,周夫子叹息一声说道:“我怀抱着种善因,得善果的心做好事,不知道算不算是伪善。”
“作之不止,乃成君子。”(1)刘方杰赞扬道。
刘方杰叹息说道:“周兄你的读书路上是为善,那我就是只有磨难,那些年,我们去赶考,路上土匪很多,杀人夺财,我们有同伴丧命于他们的手里。”
“我们每次出门都成群结队,现在想来,当时太过胆小。”
刘方杰心里暗想,比起自家徒弟和孙子,敢打到土匪窝里面来说,自己太过软弱了。
这就是刘方杰的突然的一叶障目了,当日他不过是普通的文弱的读书人,而谢继宁他们骑马射箭都精通,船上武器精良,还带着那么多属下,自然敢。
要是谢继宁只有一两个人出门,谢继宁采取的办法就不是这样了,自然是以保命为要。
其他夫子也都回忆起往昔,因为大家都生活到了时代都差不多,读书的时候都是大盛王朝才建立三十多年,社会动荡,能在那样的年代坚持读书,成功的出人头地,都是经历一番磨难的人。
谈笑之后,几位夫子做下决定,之后要让书院的学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多去外面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当然,这些都和谢继宁无关,到达了举人,准备考会试的这一个阶段,就不是很需要在书院和各位同窗一起听讲了,观一书院的学子当中,举人只有几个,都还兼任书院童生的讲学。
还有的只是时不时来书院交流,不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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