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宁愤怒的说道:“刘童生辱我先辈,我谢家人如果还是忍气吞声,不如从麻线河跳下去算了,也省的无颜面对先祖。”
刘家的另外一个童生刘绪丁说道:“我刘家并无此意,并无此意,我刘家和谢家有缘分,往近了算,都是亲人,亲戚之间难免磕磕碰碰,但是毕竟是亲戚。”
谢象贤和谢继宁心里面都在暗骂老狐狸,这些年,就因为刘家对谢家有恩的这一点,拿捏着谢家,如今又说起这样的话语。
谢继宁道:“此事我年纪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我家先□□母刘氏嫁入刘家,为此刘家将我家年幼的先祖士先老大人养大,此乃刘家对我谢家的大恩,我谢家多年以来一直感激不尽,因此,每年清明,我谢家都一直坚持拜祭刘童生这一支的祖先。”
谢如方舅舅李守业说道:“已经第五代人出生了,还年年祭拜,也算得上不是亲生,胜过亲生了。”
谢如森站起来道:“这么多年,我谢家忍气吞声,备受欺辱,不曾有二话,就是我谢家一直牢牢记住这一份恩德。”
刘族长心里暗暗道,你谢家之所以忍气吞声,不就是因为你谢家没人吗?如今小人得志,一下子猖狂起来了。
面上却说道:“何至于此,不曾有什么欺辱之举,谢侄子想多了。”
谢如森气得坐下,谢继宁道:“如此,我年纪尚小,就算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各位长辈谅解,我有几点疑问,希望得到大家的解惑。”
“一是我家先□□母李氏为人如何,于你刘家可曾有功劳。”谢继宁环顾四周问道。
自小谢继宁就是听着长辈们说起自家的来历,说得最多的一是老家,当时是耕读人家,二就是□□母李氏带着祖宗士先逃难的事情了。
李氏以前是读书人家的女儿,为人慈和、贤德之名以远扬,嫁进刘家之后无生育,但是却将刘家的继子继女视如己出,精心教养长大,家贫,翁姑老且多病,李氏精心照顾,这样的人的功劳却被刘家忽视。
刘家人沉默,李守业说道:“谢家先祖母的贤德是我等都知道的事情,为此,同为李姓的我们家都很得意。”
谢继宁请舅爷爷坐下,接着说道:“二是我谢家祖先从刘家出来之后可曾带走刘家的片瓦寸土。”
谢象贤哽咽的说道:“不曾带有一点点东西,还是得蒙高祖皇帝厚恩,我谢家才分得存身之地。”
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只听到谢继宁接着问道:“三是我祖先出来之后可否孝顺,有没有尽到奉养老人的责任。”
谢象贤说道:“祖父为人孝顺,对□□母生前精心侍候,老了之后不仅为□□母披麻戴孝,也为你刘家的先人披麻戴孝了。”
谢继宁接着激烈快速的说道:“于情于礼,我谢家都做到了问心无愧,你刘家自称读书人家,三位童生,声名在外,可有半点廉耻之心。”
刘绪嘉拿手指着谢继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郭童生见此,连忙说道:“刘家对谢家有恩,谢家品行高洁也尽全力报恩了,如此就恩怨两消,以后两家互不相欠,再无干系了。”
刘家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几位族老都不在说话,也都沉默了下来。
谢继宁说道:“河边的这片田,有谢家的,有刘家的还有少数周家的,一直以来时长有摩擦产生,不如这样,我家愿意以高出市价三层的价格将这一整片田买下来。这之后,各家拿着钱,或者是换,或者是买,总能买到合适的,怎么样?”
田在这一片的好几家人都嗡的说起来了,刘明山将稻子种得那样差,平时就是一个懒惰贪便宜的人,这时听了谢继宁的话说道:“你个小儿,能坐你家的主,真的能出这个价格。”
谢继宁笑着说道:“我当然能,就凭今天这么大的事情,族里都让我出面,我家买地的这点小事情,当然不在话下。”
谢老三正想说什么,但是想到今天谢继宁的表现,还有自家族长的意思,干脆就让谢继宁做主了,谢老三都不说什么,谢家两兄弟被谢继宁带来的诸多好处迷了眼睛,平时最相信谢继宁这个侄子不过,这时候更加没有话说。
“好,说话算话,”
“今天量地过户,马上就给银子。”谢继宁拍板决定,然后结束了今天这场讲理。
刘方杰到后院之后,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个徒弟,总是能给他惊喜,今天这事一过,整个谢家一族,对谢继宁谁不心服口服,马首是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
第56章 (第一更)
刘族长手里拿着应文记录了此次讲礼的过程记录, 一路回家,一路气愤。
这次打架,族里这么多人受伤, 本来打算好好的找谢家问过一二三,结果被谢继宁比市价高出三层的消息一说,有地在的族人都心动了,就是没地在的,也是兄弟的地在, 都纷纷看热闹去了。
明明刘家和谢家的关系是杀手锏,结果被那谢继宁三言两语一说,不但之后毫无瓜葛,还有一种刘家多年挟恩图报的意思在, 今后刘氏一族面对谢氏, 再也硬不起来了。
刘绪丁低声说道:“二哥,你今天也太冲动了,这么能直接当众骂人家的祖先呢?”
刘绪嘉轻哼:“他谢士先当时要不是我老祖, 能长大吗?”
刘绪丁道:“老祖母李氏为人慈和,就是我娘尚在的时候都常常念叨, 哎,今日咱们被谢继宁这小儿拿住了话柄, 抢占了先锋。”
“这谢继宁是咱们家的大敌啊, 只怕有他在, 咱们刘家都要被他压下。”
刘绪嘉听到自己的这个堂弟如此灰心的语气, 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说道:“他谢家也只有一个谢继宁,其他的不足为据,咱们族里枝繁叶茂, 要钱有钱,要地有地,要人有人,还怕他区区一个谢家。”
刘绪嘉接着说道:“以后不准谢家人上我刘家的祖坟,之后不许他们谢家任何人来拜祭。”
刘绪丁、刘绪敬都惊讶,连忙说道:“这样就是直接撕破脸了,二哥你要好好想想。”
“都打架了,还不是撕破脸,祖坟是我们这一支的祖坟,我们不同意,他谢家就没有资格。”刘绪嘉愤愤不平的说道。
无独有偶,谢家也在担心这件事情,谢老三对谢象贤说道:“大哥,这咱们家太上祖母的坟地还在他们刘家,这要是他们刘家起心,咱们以后如何是好。”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今天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到如今的局面,谢象贤已经很满意了,谢家毕竟人少,人才也少,暂时是压不过刘家的,这是时候。
“哎,宁哥儿今天太冲动了,这么一大片地,高出市价三层,得亏多少。”谢老三后悔,早知道当时就反对,偏偏自家大儿子阻止了。
谢象贤也觉得谢继宁冲动了,只能等谢继宁回来看一看谢继宁有什么打算。
谢继宁正在为他的打算努力,所以自告奋勇的和自家老爹一起送郭童生一起回家:“夫子,今日多谢夫子仗义直言了,我家中收藏有许多书,等家里的事情忙乱过后,邀请夫子到我家一观。”
郭童生惊喜不已,连忙答同意,一路和谢继宁交流学问,更是情绪高涨。
回家路上,谢继宁特地坐在骡车外边,自家老爹赶骡车的位置上,谢如方看了儿子几眼,见他沉得住气,一直不开口,索性自己直接开口问道:“宁哥儿,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买地,还高出那么多的钱买,你爷爷生气极了,要不是我按住他,只怕他当时就要发火。”
“爹,你相信我,总不会吃亏就是,咱们家暂时也不缺钱,这高价是为了以后的方便。”
“和爹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谢如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想得没有那么简单。
谢继宁肯定的说:“我之前听老师说,县里可能要竣梳河道,我在老师的书房查过地方志,这麻线河以前的河水是现在的几倍还高,河道一旦梳理好,到时候麻线河就可以直接连通济州河,这样的水运,将要带来极大的利益。咱们板桥,人口众多,到时候想想办法可以修一个小码头,经济自然会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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