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默默不说话,谢继宁无奈的名摸摸鼻子,问道:“你们去跟着他们, 有什么收获。”
“回大人的话,那几个人分别去了同知马永生的府邸还有通判赵宏中的府邸。”
“我猜测得不错, 果然是他们,他们倒是稳得住, 我们都来这么多天, 这两个还是视而不见, 连表面的客套都没有。”
孙明道:“这宁州上下都有问题。”
谢继宁叹气, 宁州的问题太明显, 至少一个苛捐杂税,贪官污吏是明显的,窥一斑而知全豹, 从张家就能看到很多问题了。
辰一接着说道:“在他们回去禀告了不久,赵通判就匆忙做轿子往马同知的家中去了,辰五辰六想办法混进去查看,属下先回来禀报。”
“好,你们辛苦,还是要注意安全,这两个人在这里这么多年,根深蒂固,不一般。”
“大人放心。”
“这张县丞已经被关了一天,我们去看看去。”
谢继宁加班,其他的下属们自然也跟着加班,所以谢继宁从屋子出来,陈主簿还有典史捕头他们都赶紧跟上。
“大人,”谢继宁一行人一进大牢,卫典狱就赶紧上前行礼。
“将张中杰提出来审问,”谢继宁也不多说什么,直奔主题,提审张中杰。
“是,大人。”
张中杰被带着枷锁拷了两天,这会儿终于见到谢继宁,直接骂道:“黄口小子,本官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敢对我动用私刑。”
谢继宁笑着说道:“什么私刑,张县丞没有读书吗?那里来的私刑,本官身为宁州知州,本来就有权利对宁州的官员进行管理,你贪赃枉法,欺压良民,这些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令是本官下的,人是捕头抓的,关押也是在州府大牢,算什么私刑。”
“张县丞把这动用私刑随口挂在嘴边,莫不是在张县丞的心里,将人抓进大牢,就是动用私刑,可想而知,福鼎县的大牢就是张县丞动用私刑的工具,看来本官要好好的查一查这福鼎县有多少冤假错案。”
谢继宁的话一出口,张中杰骂人的话一睹,问道:“本官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本官是宁州知州,治下有你这么一个贪赃枉法,嚣张跋扈,欺压百姓的官员,自然就要办了你,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谢大人,你年纪轻,初入官场,官场的上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太过鲁莽,有些人不是你能办了的。”
谢继宁杠道:“本官年轻,但是本官在翰林院三个月升一级,深受万岁爷的信任,给太子殿下讲学,如今年纪轻轻就是宁州知州,这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就是你没有犯事都达不到,更何况你如今犯事,你的这辈子到头了,还有可能连累家人子孙后代。”
张中杰一口老血喷出来,卫典狱一脸佩服的看着谢继宁,读书人就是厉害,几句话,将人说到吐血。
张中杰之所以能嚣张跋扈,并非自己多厉害,只是机缘巧合坐上县丞之位,又黑心,又会巴结人加上宁州混乱。
猝不及防被谢继宁叫人抓了,带上枷锁关在大牢,看着自己族人被拿出去审问,被仗着之后拖回来,他叫骂,没有人搭理,这样的情况下,心态崩溃,被谢继宁一气,就受不了。
这样的理由大家是不考虑的,孙明想看向孙川,想和他沟通一下关于谢大人在京城曾经将大儒庚方气吐血的事情。
孙川面无表情,内心却是震撼不已,谢继宁嘴厉害他是知道的。
之前在御花园气庚方的事情,在锦衣卫还有皇宫侍卫太监的嘴里广为流传。
当时他还没有感觉,这个时候,身临现场,亲眼见到谢继宁轻轻松松几句话,张中杰就吐血,孙川才知道,锦衣卫同僚没有夸张,谢继宁的确厉害。
张中杰吐血之后,还想再说什么,谢继宁却不给他机会,直接说道:“本官看到了你张家的账本,只是梅溪这样的小地方,张家就获得利益无数。”
“更何况大盛王朝对官吏的设置都是有定数的,你张家假借河伯所大使这样的名义,在整个福鼎县,到处征收鱼税,过路费,这乃是滥设官吏罪。”
“其罪二,非法赋敛,船钱、临运钱、造册钱、车脚钱、竹蒌钱、沿江神佛钱,这些本官都有证据在。”
“单单凭借这两个罪行,本官就可以判你秋后问斩或者流放三千里了,更何况你还有其他的罪行。”
张中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瘫软在地上,枷锁磕在地上。
谢继宁见他心里破防,接着说道:“张大人不如说说你的同伙,本官保证,只要你招供出其他的人,证据确凿,本官就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判罚。”
大牢里面,冷风呼呼的吹,张中杰跪在地上,一直不开口,谢继宁自然知道,他还抱着希望,不敢说什么。
“大人,不如动刑,一顿板子打下去,就什么都招。”卫典狱见场面安静了下了,出主意道。
谢继宁道:“不用,慢慢的审问,还不到动刑的时候,将张大人关起来,咱们慢慢来,这张家的事情多着呢,张县丞是带头的,下面的那些小吏,差役,地痞流氓,都是他的爪牙,本官要慢慢的一次性拔出,省得为百姓留下祸害。”
作为知州,不可能一直全程参与这样的事情来,有更多的事情分去自己的注意力。
谢继宁打算就着这一个案子,树立典型,整理出做事的规范,像陈主簿还有王捕头这些人,投诚自己,但是都能力平庸,办事能力一般。
谢继宁只能耐心的教导,这样之后的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他们来办理,谢继宁相信,在整个宁州,像张家这样的人家不少。
卫典狱几人虽然不知道谢继宁的想法,但是都听话的将张中杰提溜进去关起来。
“陈主簿、沈典史、王捕头、卫典狱,你们在这里审问其他的犯事的小吏,将这个案子好好的办,之后本官必然有嘉奖。”
“是,大人。”
四人兴奋的说道,新官上任,必然要提拔亲信,眼看知州大人要有大动作,几人都想趁这机会,好好的做,得到知州的奖赏。
谢继宁带着几个侍卫离开大牢,剩下几人磨刀霍霍像犯人。
第二天一早,谢继宁就接到很多拜帖,州城的下面各部门的小官们都纷纷求见。
“先都不见,等我把张家这个案子办完。”
陈主簿劝道:“大人,你新官上任,卷宗,钱粮,仓储都尚未交接完成,这些都事关重大,不如见他们一见。”
谢继宁笑笑,然后道:“这些都掌握在同知通判的手里,这些人,见或者不见,有什么区别。”
“张中杰牵扯颇多,本官打算顺藤摸瓜,好好的清理一下宁州的官场,只有这些扯后腿的被办了,本官才能放心的发展宁州的经济。”
陈主簿还想再劝,谢继宁道:“按照规矩,本官到任,下官们都要迎接本官才是,我到这衙门这么久,拆房子,修房子,声势浩大,他们都视而不见,本官也不急,干脆慢慢的来。”
陈主簿见谢继宁态度坚定,也不敢再劝。
连续几天,拜访求见的帖子谢继宁都不接见。
马府里面,马永生追问下属:“这几天,这新知州都没有见求见的人,谁都没见吗?”
下属说道:“回大人,没有,知州大人每天都在衙门里面,谁都没有见。”
“每天几十人到知州的后宅子修官邸,这段时间那谢继宁都带着下属光明正大的住进咱们的府邸,我们一直不出声,倒是显得我们怕了他似的。”
赵宏中端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烦闷的说道。
马永生也说道:“这样下去,就不是我们给他下马威,是他给我们下马威。”
赵宏中道:“那张中杰被他关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张家人都求见我好几次了,也不知道知州有没有审问出什么来。”
马永生也在担心,嘴上却说:“不用担心,张中杰知道的也不多,他顶多能招供咱们收了点他的钱,这样的罪行算什么,谢继宁初来乍到,什么势力都没有,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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