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就知道了,安安绝对是个招人疼的孩子。”方辰知道吴泽有些不相信,沈秋树以前有多么冷漠不近人情,作为他的好友,方辰比谁都清楚,因为就连他自己对沈秋树下乡这么多年有如此大的变化也有些不可置信。
“是吗?”吴泽心里有些狐疑,还有些不自觉的担心。要是真这样的话,这个安安在沈秋树心里的分量应该会占据一定的比重的。那样的话,沈秋树还会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吗?!
……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睡在暖乎乎的炕上,周久安骨子里犯懒,实在不想起床。
沈秋树从外边进来带起一阵寒风,让周久安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
“安安,起来了,”沈秋树从炕头把周久安烤的热乎乎的棉袄拿出来放在周久安的身边,“一会村长要带着你去上坟的,别让人等着。”
“唔~起来了!”周久安把手放在外边感受了下温度,接过沈秋树递过来的衣服穿好,瞅了瞅屋外灰蒙蒙的天色,“大哥,你怎么起那么早!”
“不早了,这都八点钟了,你看着天还早,是因为今天外边大阴天,天色昏暗显得,”看周久安穿好棉袄沈秋树又把裤子递给周久安,“今天这天气下午肯定要降温下雪,你等会要上山,多穿点,省的冻着。”
“哦,那我等会在外边在套个军大衣。”周久安怕冷,一听沈秋树这么说就想起柜子里厚厚的军大衣了,这还是他和沈秋树去海市进货的时候,在百货大楼,好不容易从一群大叔大妈手里抢来的,穿着它保暖性足够了。
“也好!”沈秋树把周久安烤的热乎乎的棉鞋拿过来让周久安穿上。
“嗯……大哥,”周久安想起今天要上坟,突然想起一个事来,“你要不要回家也给伯父伯母上个坟报个喜啊,毕竟考上京大这么大的喜事,也得让地下的两位高兴高兴。”
沈秋树闻言盯着周久安好一会没说话,就在周久安觉得是不是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沈秋树开口了,“是该带着你这个儿媳妇给他们二老见见了。”
“大哥!我给你说正经的呢!”周久安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啊,见儿媳妇有比这还正经的嘛!”沈秋树一脸无辜的说道。
看到周久安快要怒发冲冠了,沈秋树不开玩笑了,“怎么还生上气了,你以为我逗你玩呢!”
“难道不是吗?”周久安凶声凶气道。
“当然不是,”沈秋树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其实我早该带着你去见见我爸妈的,咱们确定关系都这么久了,也该见见双方父母了。毕竟你可是我们老沈家的媳妇,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嘛!”
“呸!别胡说!谁是丑媳妇!”被沈秋树一口一个媳妇臊的面红耳赤,周久安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你啊,还能是谁!”沈秋树忍不住捏了捏周久安的鼻尖打趣说。
“哼!”闻言周久安一脸傲娇的转过身子,“那老周家的儿胥今天敢不敢和我去见见父母亲人啊!”
“有什么不敢的!”沈秋树一听要去见周久安的父母亲人一时竟有些紧张,毕竟他作为一个把人家好好一传宗接代的儿子拐带跑的人,心里总有点发虚。
“好啊,那这次上坟祭祖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周久安一锤定音。
吃过了早饭,周久安套上厚厚的军大衣,沈秋树提着里边放着戳好折好的纸钱的篮子跟在后面一起往陵地那走。
在谢家沟,周久安他们老周家的陵地和谢家的陵地不是在一个地方,作为先来的,风水好,地势好的陵地早就被谢姓人家占完了,因此周久安家的陵地和村里其他姓的陵地都在谢家沟村外靠近东山的一处向阳坡地上。
到了村口,周全带着家里两个小子早就等着了。
“叔,等好长时间了吧!”周久安一脸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去打招呼。
“没多久,我们也刚到!”周全明白大冬天的起床对他们小年轻有多困难,一脸善解人意的说。
“沈知青这是?”周全说完看到沈秋树提着草纸,一脸疑惑,他们老周家去上坟,一个外姓的跟着做什么。
“哦,叔,我大哥这是我让他跟着的,大哥帮我那么多,如果不是大哥给我补课,我还不一定考的上京大呢,所以我想把大哥给我爹妈和爷爷看看,让他们在地下也保佑保佑我大哥。”周久安硬着头皮解释道。
“哦哦哦,那是该这样,沈知青帮了你那么大的忙,是得和你爹妈,爷爷说一声,让他们也保佑保佑沈知青。”周全一听是沈秋树给周久安补课,才让周久安考上京大,那态度立马变了。这可是帮他们老周家扬眉吐气,让他们光宗耀祖的人物,是该好好感谢感谢。
有了这层身份,沈秋树跟去上坟的举动也说的过去了。
到了周久安家的陵地,周久安把纸钱从篮子里拿出来,用火柴点燃,用小木棍挑动着让纸钱燃烧的更充分,同时在心里念念有词,呼唤着父母亲人的名字,然后退后几部跪在地上,挨个磕了三个头。
“大哥,过来!”周久安磕完,把一旁一脸严肃的沈秋树叫过来。
沈秋树自动跪在周久安身边。
“爹,妈,爷爷,这是沈秋树,也是我以后想要相伴一生的人。我把他带过来,让你们掌掌眼。”周久安说完,转身看向沈秋树。
沈秋树直接先磕了三个响头,“爹,妈,爷爷,你们放心把安安交给我,我沈秋树在此发誓,以后一定待他如珠似宝,呵护他一辈子。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哎,你干什么,让你介绍介绍你自己,谁让你发誓了!”周久安被沈秋树发的毒誓吓了一跳,自从遇到穿越,周久安就对一切神神叨叨的东西敬而远之,谁知道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因此也见不得沈秋树发毒誓。
“我得给咱爹妈,爷爷充分展示展示我的决心不是吗,再说了,我发的誓,绝对说到做到,绝不违背,如果违背了,真天打雷劈,你不该高兴吗!”沈秋树道。
“就你有理!”周久安听了沈秋树的解释,一点都没有感动,而是给了沈秋树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安安,你们上完了吗?”
隔壁的周全叔已经带着大栓,二栓上完坟了,一看周久安和沈秋树还在跪着呢,开口喊到。
“完了,叔。”周久安先检查了下纸钱烧没烧干净,确认烧干净也没有火星后,给周全回道。
“那咱们走吧,天这么冷,一会要下雪了。” 周全提着篮子,缩着脖子,被山上的冷风吹的吸了吸鼻子道。
“好!” 周久安拉着沈秋树一块站起来。“走吧,咱们!”
“好!”沈秋树握住周久安冰凉的小手,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周久安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陵地的方向。刚才听完沈秋树的誓言,周久安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亏欠,他不知道在他从这具身体中醒来的那一刻,原本的周久安去了哪里,是死了,还是因为某些原因和他一样有了奇遇,重新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可是他占据了这个身体确是事实,他有这个身体从小到大的一切记忆,也不自觉的对原身的爹妈,爷爷带有相同的亲情,所以在他和沈秋树在一起的时候,对着这些长辈亲人,他会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如果原身的亲人活着,见到他和沈秋树在一起,肯定会不同意。可是,重来一回,周久安只想遵从自己的意愿,不被任何人束缚,好好过一生,因此,对他们,他只能对不起了。
转过头,周久安握着沈秋树的手,和沈秋树肩并肩,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走。
过年了。
因为年后就要出发去京市,这个年周久安和沈秋树过得有些匆忙,除了村里几家亲近的长辈那里需要走动,县城刘爷爷那,还有胡勇军,李向阳这些人都要在离开前走动一遍。
除了走亲戚,周久安还要把家当重新整理一遍,之前就零零碎碎的把家里的东西搬空了,可是沈秋树还要打算再准备些蘑菇等干货带着,毕竟去了城里这些好东西想吃都不一定吃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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