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全是按照精细里挑的。
再有孟清欢和长乐两个精致的女子与他梳妆打扮。
腰肢拿腰封一束。
“好了。”两人拍了拍手,格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怎么看怎么满意。
“这妥妥一名门闺秀的大家小姐!”
糯糯再怎样,气质放在哪儿,身上没有半点风尘气息,一装扮出来就是美眸皓齿,活泼开朗的女子。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当真生动得紧。
“但是这样勒得我喘不过气来。”糯糯坐在化妆镜前,手放在腰封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东西给扯下来,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断气了。
“憋一憋。”孟清欢让他深呼吸,“只有这样才能将你的身形完美地展示出来,你忍一忍就好了。”
“好吧。”上了贼船的糯糯没有办法,深呼吸了一口气,朝镜子里的自己看去。
仅一眼就愣住了。
这镜子里的人是他?
他有这么美吗?
因为有了玻璃的缘故,镜子也得到了推广,方府就有一面全身镜。
糯糯站起身来,在全身镜面前,转了转。
当真一点都看不出他的男儿身来了。
他提了提裙子,做了一个女孩子的动作,配合著他张生动万分的脸,简直美轮美奂。
不巧,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垚垚他们一行人都进来了。
顿时所有人都顿住了。
他们猜到了他穿女装可能会很好看,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看。
“啊!哥!你太好看了!”当哥哥的还要矜持些,垚垚直接把控不住,凑到糯糯身旁夸道,“神仙姐姐!”
不是垚垚吹,糯糯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配合著他浓妆淡抹的装扮和雪白的肌肤,可不就是像个神仙姐姐嘛。
“别……别乱说。”糯糯一下子被垚垚给整脸红了,他承认是有那么一丢丢好看啦,但也没好看到神仙的地步吧。
“真的哥!”垚垚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我心目的神明就长哥你这样的!”
“雌雄莫辨,不可方物!”
糯糯笑他:“那我男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的神仙哥哥?”
“唔……”糯糯一笑,垚垚红了红脸,“那是因为平时看哥哥看太多了嘛,哥哥现在,太稀奇了!”
“咳……”就连陈千帆也道,“糯糯,你别当我们面笑,太不习惯了。”
怪不得二伯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儿,糯糯要是个女孩,这会儿该多绝代芳华,倾国倾城。
可惜了。
陈千帆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放平了心态。
“漂亮姐姐。”裴泫珠和陈雪花两人,一人一边围着糯糯左转转,右转转,嘴里好听的话,不停地吐。
说得糯糯耳朵又红又烫,他女装就有这么好看?
“哥!”垚垚知道,这辈子他哥可能就这一次女装了,提议道,“要不我们拍些照吧,真的太好看了!”
要寄回去给爹爹阿爹看,了却他们没有生到女孩的遗传!
“好吧。”穿都穿了,而且糯糯也对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便没有拒绝。
任由垚垚给他拍了许多许多女装照片。
他这会儿拍得很高兴,多年以后,他自己生了女儿,女儿翻着相册问他:“爹爹,我怎么还有一个漂亮姑姑啊,我的漂亮姑姑呢?”时,尴尬得恨不得穿越回来,立刻阻止垚垚的举动。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这会儿拍得可高兴了。
一颦一笑,灵动得根本看不出他是男子,活脱脱就一漂亮得过分的女子。
他们在拍照的时候,与此同时,整个昌南也在议论。
“不知道今年的花魁,哪个州府能够拔得头筹?”
“还是昌南的州府吧,听说今年昌南清平坊找了两个特别出彩的男女子,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出众得很。”
“我听人说,今年昌南清平坊派得可是柳桃参赛。”
“柳桃啊,不是说她只戴面纱,不露面吗?”
“谁知道呢,可能还是仅靠才艺吧?”
“那不行吧,才艺只能拿小花魁拿不了大花魁,大花魁必须得露脸。”
“说不得,今年柳桃就露脸了呢?”
柳桃人如其名,面若桃花,身若柳枝,一曲杨柳舞,震惊世人。
是当之无愧的昌南小花魁。
昌南人都说,只要她肯露脸,容貌只要不是太丑,大花魁就一定会是她的。
奈何,柳桃都已经二十岁了,她从十五岁入清平坊,却从未露过脸,一直以面纱示人,所以一直都是小花魁。
“她终于舍得出来露脸了,那今年大花魁一定是她的了。”
毕竟柳桃有不少的粉丝基础,不露脸就是小花魁了,露了脸,她的粉丝还不得疯狂地给她买花,打赏。
是的,竞选花魁的方式就是这么俗。
举办方届时会在会场摆放许多鲜花,每一种鲜花代表一个花魁。
往年柳桃的鲜花就是桃花,初春又正是桃花开得最多的时候,加上她的舞跳得好,小花魁轻而易举就被她夺下。
奈何她拿下小花魁后,就不再参赛了,因为接下来的比赛就不仅仅是才艺了,还得看脸。
花魁花魁,除了才艺就是脸最重要了。
要是这花魁才艺才好,结果确实一个貌若无盐的人,也会让人大失所望的吧。
又不是才艺选拔。
昌南的大街小巷讨论著今年柳桃要不要登台去挣大花魁。
而柳桃却烦躁得很,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能够靠才艺吃饭,她为何要以色侍人?
外人都知道大花魁好,有名气,他们却不见那些往年当选了大花魁的人去了哪儿?
还不是沦为了那些大人物的玩物。
现在朝廷虽说没有明令禁止不可以狎妓,但谁都知道,不可以了。
朝廷连教坊司都取消了,各地的青楼楚馆纷纷倒闭,清平方也不过是给人娱乐的地方,时不时会有官府来查看有没有办什么不妥的事情。
如何还能搞以前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人心的欲念是不会因为朝廷的禁令的而停止的,他们狎不了妓,他们就搞花魁大赛。
从花魁大赛上脱颖而出的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或是哥儿,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人前了。
不是沦为了大人物的外室,就是不知道去哪儿了。
但官方却会对外说,是他们自己觉得已经“功成名就”钱赚够了,就不再出现了。
这些底下的一些清平坊的艺人可能不太清楚,但她在昌南待了这么久,又当选了这么多年的小花魁,又如何不知。
她戴着面纱年年逃避,今年却是逃不过去了。
因为坊主说,今年有人指定了要她拿大花魁。
怕他不答应,甚至威胁了她的哥哥柳玉也出来参赛。
兄妹俩为了他爹娘治病,才迫不得已不种地出来卖艺的。
他们的爹娘得了一种怪病,需要时常吃一些名贵的药材才能够保住性命,种地的收益根本就不能够维持。
好在他们家没出事之前家境不差,兄妹俩人从小就在学堂里读书,哥哥习得一手好琴艺,她则是自己拜了舞师习舞,才能在这家里出了状况的时候,能够在这清平坊靠着才艺挣钱。
知道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时,他们也没有声张,一直明哲保身。
就想快点攒够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奈何天不遂人愿,现在坊里有心要为难他们,不参赛他们爹娘的医药钱怕是难拿了。
但是一想到出赛后,他们兄妹俩将面对那些恶心的人,柳桃心里憋着一股闷气。
要不是昌南天高皇帝远的,且有人在一手遮天,她真是恨不得去京城告御状,把这些一个两个的毒瘤都给告进去。
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别说是去京城告御状了,就连要出昌南这个门都难。
难道她真的要向命运低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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