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他滔滔不绝地说,“还有人说,他的船抛锚了,走到了一个奇奇怪怪,还穿着兽皮拿着长矛的国家,奇怪的是城墙居然是用玉石砌成的,身上带的饰品全都是宝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去看看。”
住在海边什么故事都有,阿稚偶尔去果园帮人种树的时候,就去听一些渔民老人讲故事,听着听信他就听入迷了。
对海产生了向往之情。
“去看看吧。”糯糯也很感兴趣,但他的这种兴趣跟阿稚的兴趣又不一样了。
他今年十八了,虽然他爹和阿爹没有催过他成果,但他回家肯定少不了被京城里的其他人催婚。
京里应该有不少人都等着和他们家联姻吧,垚垚也是。
沈家已经给垚垚写了很多信了,问垚垚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君,他们好开始物色了。
糯糯咬了咬唇,他不想他的弟弟嫁人,那就带着他的弟弟多在外面玩几年吧。
玩到垚垚想成婚了再回去。
盛闻灿看他们三都还想玩,想了想,也行吧。
反正他也是只是想定婚,没想这么快成亲,就再多陪他们玩几年吧。
而且多见识一些,以后对她的仕途也有好处。
四个男孩商量好,第二天告诉女孩和其他人。
大家都高兴疯了:“出海啊!出海!”
陈雪花激动地拉着裴泫珠又蹦又跳道:“珠珠我们可以出海去玩了!”
“嗯嗯。”珠珠也很高兴,“海上肯定会有很多风险,不过没有关系,我会保护你们的!”
“海外有什么呢?”长乐也很感兴趣,“有像我们一样的国家吗?他们都生活在海上吗?”
“可以去看别的国家,和别的国家的人认识,想想都很有趣。”孟清欢也道。
太上皇看孩子们都想出海,问了问太后:“去吗?”
“去吧。”太后也很感兴趣,“缙朝都走了过来,不去海外看看,好像很遗憾。”
“那就去。”太上皇也胆大,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听太后想去,一拍板就决定了,出海!
等远在京城的许怀谦知道太上皇带着一群孩子开着手摇桨船出海的时候,笔都吓掉了。
尤其是他们刚出海没有多久,就遇上了强烈的飓风,跟着他们的船只,等把船稳定下来,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吹哪儿去了时。
几乎不爆脏话的他,当庭爆了一句粗话:“牛掰,傻子他爹才干得出这种靠手摇桨出海的事情来吧!”
一句话把上头的皇帝都给骂了,整个朝廷寂静无声。
偏偏这个时候皇帝也忧心她的女儿儿子跟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紧问许怀谦:“许爱卿可有法子?”
“赶紧找人啊!”许怀谦比皇帝还着急,那船上可装了一船的他的宝贝疙瘩,伤了那个他都要难受一辈子的,“还什么法子法子的!”
许怀谦几乎摇摇欲坠,还好陈烈酒及时接住了他:“别怕,还有我在。”
“不是还有章秉文吗?”陈烈酒方寸大乱的时候,他沉住了气,紧紧抓住许怀谦颤抖的手,其实他也手抖得不行,“我让人快马加鞭去问他,那东西做出来了吗?”
“发电报!发电报!”许怀谦听到快马加鞭这几个字,满脑子都是就算走黑水再也要十天八天的,等跟章秉文联系上,黄花菜都凉了。
直接启用电报吧。
“好。”听许怀谦的话,陈烈酒当即就安排了下去。
电报还是这两年才做好的,这两年正在全国修中继站,还没有正式投用。
但是事态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全部都要调动起来。
全国上下一心,只用了半天的时间,章秉文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把手头上的事全部扔了。
拉着陈小妹快马加鞭去了盛北:“跟我走,找他们去。”
同一时间,许怀谦和陈烈酒也在往盛北赶去。
到地连跟当地官员寒暄的时间都没有,就让盛北船坊的人把章秉文这些年做的船给弄了出来。
“装煤,装煤。”许怀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章秉文一到,就指挥着人往船上装煤,烧开船头的蒸汽,就往海港府开了。
于是这天,所有沿海的城市和百姓都看到一艘没有划桨的船,飞一般地速度从海面上飞掠而过,直挺挺地往大海深处去了。
第172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11
海上,刚出海就出师不利遇上飓风的一群人,此刻船只正随风浪一摇一晃,颠颠簸簸地在海上摇晃着,不知道要被摇到哪里去。
船内早就吓得停了桨的船夫们抱作一团,手中都拿着一块如果船翻了或者破灭了,海水涌进来他被冲到海里去,可以当浮木的木板。
而船舱里的孩子们,也早就六神无主地吓得抱在了一起。
垚垚紧紧地抓住糯糯的衣服,眼睛吓得连睁都不敢睁开,依偎在他哥怀里颤抖不已。
时不时问上一句:“哥哥,我们会死吗?”
“不会,吉人自有天相。”糯糯也不知道,抱着垚垚的他并不比垚垚好上多少,但他是哥哥嘛,总要担负起安抚弟弟的责任。
何况在这之前,两兄弟还在闹矛盾。
自那天垚垚喝醉了,糯糯跟他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后,第二天醒来垚垚就不太高兴地刻意地与糯糯时刻保持着距离。
高兴也不敢跟他分享,不高兴也不敢跟他说,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糯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几次他都想跟垚垚说,别压抑自己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可是他又怕垚垚形成依赖,只能痛心着当没有看见。
但当船身颠簸不稳的时候,垚垚摇摇晃晃地来到他的房间和他抱作一团时,他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连外头的风浪也没使他恐惧多少。
“哥哥我们和好吧。”垚垚眼睛都不敢睁,何况这个时候,睁开也没有用,船外的天一片漆黑,船内的灯也早就熄灭了,他们根本看不到彼此,只能靠体温和呼吸感受对方。
垚垚不想把兄弟俩的矛盾带到地府里去,他想他们就要死了,赶紧和好吧。
下辈子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做兄弟,死之前都没有和好的话,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
“好。”糯糯喉头一阵颤动,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船只还没有停靠下来,这飓风也不知道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在这船上看不见前路,也后退不了。
他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睁开眼看到明天,先前的那些烦恼全都被糯糯抛之脑后了,去他爹的成长,去他爹的以后,去他爹的兄弟性别不同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亲密。
糯糯什么也不想了,只想抱着垚垚,抱着他的宝石弟弟。
“垚垚,如果这次我们活下去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吧。”糯糯跟他垚垚说。
他再也不想忍受先前那样分离的痛苦了。
“好啊。”垚垚答应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些许哽咽,呜呜呜太好了,他的哥哥终于又回来了。
这时船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船身一个趔趄,船舱外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哥哥,我们亲亲吧。”垚垚心上的那点喜悦还没来得及冒出来,就被这突然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他不知道怎么庆祝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这心上的惶恐和恐惧给压下去。
他只知道,小时候经常看爹爹和阿爹接吻,爹爹说,亲吻能让人心情愉悦和心安。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试试这种方法。
“嗯。”糯糯也没有拒绝。
他也想做点什么来将这杂乱的心思给压下去,于是垚垚的话一出来,他就摸索着向垚垚亲过去。
“唔——”
原本他应该亲的是垚垚的脸才对,但好巧不巧,垚垚说完这句话后,也摸索着向他亲来,两人的唇瓣挨在了一起。
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觉,使得兄弟俩同时心上一颤,有股电流般的颤栗感在两人身上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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