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白容的手撑在柜台上,因着聂世云从后方压上来的重量,曲起的指尖被压迫得红里泛白,聂世云看得头脑发热。
像是知道他喜欢什么一般,翟白容转过头来,抬起一只手抚向聂世云。因着姿势他没法整个人转过来,指尖胡乱地戳在聂世云的下巴上,微微收起,碰巧像是挠了挠他的下巴。
聂世云浑身一激灵,再忍不住,撩起翟白容早已被胡闹得皱乱不堪的衣摆,刚才已经变得柔软湿润的地方仿佛还记得他的形状似的,聂世云轻易地就插了进去。
“嗯……”
翟白容闷哼了一声,被撞得不得不赶紧将手撑回柜台上。聂世云追着他转回去的头,亲不到嘴唇,但却可以轻易地亲到他的耳朵。
聂世云开始缓缓动腰,嘴上也不闲着,用那种不让人痛,却也称不上是舔的方式舌齿并用将翟白容的耳廓和耳垂咬了个遍。
“慢些……”
听着翟白容低声吩咐,聂世云笑道:“是说上头,还是下头呢?”
翟白容抿了抿唇,刚偏了头让饱受骚扰的耳朵远离他说话时吐息的热度,聂世云已经从善如流地放缓了动腰的速度,顺便在他的侧颈上亲了一口。
分明什么都不用说也能明白,但聂世云就是喜欢做的时候多两句嘴。
聂世云一手抓着撩起的衣摆,扣在翟白容紧致的腰肢上,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穿插进他的指间。两人的手朝着同一方向也依旧能十指相交。
外头的雨声渐大,噼里啪啦下得气势恢弘,反衬得只有低喘声交缠的屋内格外安静,仿佛与世隔绝。
刚才一次两人隔了许久亲热,很是猴急。这次就决定慢悠悠地耳鬓厮磨一番。
腰带在反复折腾下终于松得差不多了,挂在翟白容身上的衣衫越来越乱,聂世云的视线能够从他的肩头越过看到此刻春光乍泄的胸口,那还留着他的吻痕。
“世云……”翟白容这会儿喘息声很轻,含在话语里。听他叫自己,聂世云“嗯?”了一声,将头又凑近了些。
两人前胸后背紧紧贴在一起,那活儿自然也进得更深了。就是因为动作可以称之为缓慢,感受才格外清晰。翟白容感觉整个人都被从外到内压迫着,双腿微微发颤。
“湿漉漉的,有些粘腻。”翟白容微微蹙眉,含糊道。
聂世云身上也不爽快,问道:“是了,刚才做了半天,你我都出汗了。现在又下起雨来,咱们离门口不远,潮气也一并过来了……要速战速决后去洗个澡吗?”
翟白容低吟了一会儿,向后仰着用身子若有若无地轻蹭了蹭聂世云:“再说吧……”
聂世云忍不住嘴角扬了扬,但没笑出声让翟白容听见。
这是翟白容难得和自己撒娇呢。他一向不喜欢身子出汗粘腻的感觉,但此时气氛正好,他想和自己多腻上一会儿,刚刚说出口也只不过想和自己抱怨两句。
虽然翟白容自己不觉得这行为是什么撒娇,但聂世云觉得是就是了。
“嗯啊……”
突然被聂世云撞了一下,翟白容的呻吟从口中漏出。他看不到身后,对聂世云的动作没有预感,身体比着平时还要敏感几分。
聂世云在他耳旁带着笑意道:“多陪我一会儿。等下咱们回后面一起洗个鸳鸯浴,再倒壶好茶一起在屋里看雨景。”
翟白容含糊一声,只觉得因为潮湿变得有些许燥热的心只听了他这样一句话就沉稳下来。
后面的话语就因为聂世云抓着他腰肢开始九浅一深的抽插而变得支离破碎了。
本来之前就做过一次的,后穴又湿又热,裹得聂世云全身舒爽。
浅浅地抽动时翟白容没太多反应,只会低声喘息,但时不时用力挺腰,身前的人就会因为措手不及被弄得控制不住声音,呻吟从齿间溢出来。
这么来过一下后,再浅浅地慢慢动作时,翟白容也忍不住身体躁动不安。因为不知道他下一次会是如何插进来,弄得腰和小腹都隐隐发烫,仿佛身体自发地期待起来。
聂世云的手不知何时攀到翟白容胸口,摸索着用指尖拨弄乳尖。翟白容终于忍不住身体发抖,他向前会落在聂世云手心,向后躲又被进得更深。
“啊……呃!”
“变得好硬。”聂世云在忍不住惊呼出声的翟白容耳边暧昧道。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翟白容因为被手指捻住而变得硬挺的乳尖。
虽然周围几百米绝没有人,但翟白容还记着他们在铺子中,铺子外就是街道。连忙生生地将呻吟吞回去了。
雨下得这么大,叫出来也没人听得到的。聂世云心里这么想着。
但聂世云没说出口。翟白容不喜欢叫那就不叫。自己本来就爱极了他这般色情却又稍作隐忍的模样,聂世云忍不住又从后方亲了亲翟白容的耳垂。
方才两人刻意缓这速度腻歪了好一会儿,第一次结束后那种余裕劲儿也差不多过去了,一通刺激下来两人做得逐渐激烈,再也慢不下来。
聂世云手一直就没闲着,一直弄着翟白容的胸口不放。平时做到后半段他就忍不住要搂着对方的腰肢发力,但后入这个姿势下就太顺手了。翟白容很早之前也没这么敏感,但长年累月地被他这样摸,身体早就变了许多,今天被这样不饶人地又刮又捏,胸口乳尖早就红肿不已,硬得发痛。
“喜欢这样吗?”聂世云不怀好意地问,两只手拇指和食指不轻不重地捏着那儿打圈地搓了搓。同时腰上使劲儿,撞在翟白容最受不住的那点上。
果然翟白容背弄得浑身发颤,手都差点失了劲儿,撑不住身子瘫坐下去。
即便那样也不打紧,聂世云会接住他的。
“嗯、啊……”
翟白容头发已经彻底被汗打湿,蜿蜒地贴在胸膛和后背上,双眼被情欲……被爱欲沁透,有些失焦。
“你做的都喜欢。”翟白容轻笑了一声,哑着嗓子说道,声音低得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
自己不喜欢的事,不必言说聂世云也绝不会做。
“你……”聂世云被他偶尔语出惊人的情话撩拨得不轻,实在按耐不住欲望继续与他调情了,挺动着腰干个不停。
说起来翟白容不爱叫,他自己在情事上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出声儿。这会儿因为舒服极了,脑袋抵在翟白容的后脖颈上,呼吸粗重,只时不时发出一声充满情欲的闷哼。
翟白容听着他若有若无的声音顺着脖子传入自己耳中,感觉耳朵和心口都酥麻了。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和屋里回荡着的令人脸红的“啪啪”水声,翟白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和聂世云置身一场春梦中。
等到两个人结束激烈缠绵的情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翟白容从浴桶里出来时,窗外的雨还在延绵不断地下,不过已经过了下午最激烈的那阵子,淅淅沥沥的。透过窗户有股凉气,让刚从热水中出来的翟白容觉得神清气爽。
聂世云洗澡一向很快,今天早些时候已经吃饱了,两个人就很普通地洗了个澡,他先出去了。这时等翟白容擦着身子绕过屏风来到卧房时,聂世云已经摆好了茶杯等他来赏雨景,正如他们之前约好的一样。
屋子加了个禁制,看不见摸不着,但这样一来开着窗雨也不会斜着打进来,否则书案上翟白容的画就要遭殃了。
忙了几年,很少有这种悠哉悠哉的闲暇时光,
既然这么晚了玄阳没找来,也没给他们送传讯来,想必今日山上没什么事儿要他们操心的。聂世云和翟白容坐在窗前,喝着热茶随口聊着日常琐事。
“我看玄阳还是挺能干的。干脆以后我都少去,全让他操劳好了。”聂世云随手拿着案上一只毛笔在指关节间转着。
翟白容抿了口茶,嘴上说着让他随心就好,但也知道聂世云对云清阁一事怕是放不下心,估计闲不了两日他就忍不住要上去指点一番了。
聂世云看他的眼神就觉得自己被看穿了,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偶尔让玄阳顶班还行,全权交给他自己还真不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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