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兴安也有点震惊。两个小姑娘不懂,他同样是男人,对某些气味还是认得的。可能是估计他们在门口等着有些仓促,虽然堂弟与这位道友外表已经整理得整齐,不过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些不可言述的味道。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顿时觉得他们三个必定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齐妙菡一有八卦就冲在第一线,现在见到了现场,却完全没有察觉,聂世云这个当事人都要怒其不争了。
“几位道友,我知道你们必然心中疑惑,还请听我说几句。”翟白容在一旁坐下,面色平和地开口道。
聂世云相信翟白容了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全部交给他处理。
翟白容言语之间态度很是客气。他自然没有提及聂世云的奇特之处,也只字不提段铭玉的天阴之体。只说了他与聂世云已经要好几年,因为自己有些苦衷现在才不得不保持如此的关系,与段铭玉的关系已是名存实亡。
他提及寒冰剑一事自己如何左右为难。这次一是想和齐妙菡商议一下明天的比试能否二人从中操作一番,二也是想和聂世云身边的人打个招呼,免得以后真的有情况对上了,再误伤了自己人。
几人惊讶地半张着嘴,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信息。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以为是知道今天下午我很抽了那家伙一顿,寻仇都寻到这来了呢!”齐妙菡按着心口道,“我就说,那人有什么好的,就会装可怜招蜂引蝶。”
聂世云见翟白容只能苦笑,主动出来圆场道:“不说他了吧,都过去了。不如我们来说说明日的事。”
“哦,是了。我听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当第一,更不想要那剑?”齐妙菡看向翟白容。
“不错。”翟白容点头。
齐妙菡忍不住小声道:“……说不定,你本来就打不过本姑娘呢。”
“姐姐……”齐轩儿用胳膊肘戳她一下。
“的确,这也是说不准的。但万一我侥幸赢了,或是输得刻意,只怕有麻烦。所以还希望齐道友帮个忙了。”翟白容顺着她的话笑道。
其实做戏齐妙菡是不喜欢的,但听说翟白容若是赢了,段铭玉就会向他要寒冰剑,齐妙菡却是更不喜欢,听了就火冒三丈。
“不过姐姐也不是冰灵根或水灵根,得到寒冰剑要如何?”齐轩儿有些好奇地问齐妙菡。
齐妙菡得意道:“我若是想要留着,师尊定然不会强行要了去。之后大可以随便我自己玩,若是不喜欢了,我就拿去送同门师姐师妹们。”
她意有所指,翟白容也并不气,只诚心感慨道:“齐道友有一位好师尊。”
若放在以前,齐妙菡定要狠狠在心中骂他装模作样。但她也是双标,此时得了聂世云作保证,说这人与他们是同一边的,又觉得翟白容本人的确还挺彬彬有礼的。虽然她总话中带刺,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齐妙菡只好收了锋芒,与他认真商讨起第二日的事情。
“但就稀里糊涂地当了第一并非我本意。此后我们私下要再比试一场,若我输了,我就给你等价的别的补偿回去,不然我心中不痛快!”齐妙菡叫道。
“自然可以。”翟白容答应道,心道这位齐道友的确是女中豪杰,虽然有些骄纵,不过本质上却是个直来直去的好人。
齐轩儿和聂兴安眼观鼻鼻观心,坐在一旁不说话。聂世云给他们斟了茶,他们就一个劲儿地喝着,在心里想着翟白容究竟是如何,又是什么时候和聂世云走在一块儿去的。知晓了此事后,再一想到前几日的种种两方人马的交锋,越想他们就越觉得微妙,不免觉得这两位未免也太会瞒了!
齐妙菡和翟白容商量了一会儿,心中大概有了主意。不过越是要作假,齐妙菡反而不能松懈,要在装备上全副武装,否则容易露出马脚。既然如此,聂世云必然要走这一趟帮她去修好法宝。
“杜执呢?”他顺口问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杜执今日没来,不过倒也让他好办许多。虽然杜执是自己这边的人了,不过毕竟相识还不大久。如若一起来了,不论是放他进来还是留人在门口等着都不大好。
“他听说后日的炼器交流赛,去山下置办些东西。待买好了联系我们,若是师兄你在,也许他就不用来了。”齐轩儿回答。聂兴安和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聂世云不在,杜执帮了他们不少忙。这回杜执不在,他们又来打扰聂世云,说白了还是功夫不到家,不敢托大。
杜执这人也真的是两袖清风,储物环是捡的村里长辈不用的,容量很小。带出来的鼎器也是破破烂烂。好在今日杜执提起这事来,聂兴安看他落魄,赶紧给他拨了一些灵石,说就当作是阁里提前给弟子的俸禄 。杜执加上之前寄卖得的费用,赶紧去买新鼎和炼器工具了。
聂世云自然知道什么事重要,不过思及刚才和翟白容气氛正佳,差点就要开始第二轮,难免还是有些憋闷。
众人纷纷站起身,再次保证今日所见所闻不会向旁人提起。翟白容知道他们对心魔发过誓,点点头,这点还是放心的。
翟白容这会儿看到聂世云目光粘在他身上,明白他心中所想,走近了下意识地替他整了整衣领,低声道:“还不晚,我先留在这。你待会再回来就是。”
“这样也好。”聂世云点点头。
两人贴得极近,齐妙菡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他们关系非同寻常来,眼睛瞪得要掉出来似的。齐轩儿和聂兴安怕她一张口又打扰了别人,赶紧拽着她先出去院落外等聂世云。
只要几人不说出去,翟白容对旁的反应也不甚在意,想起什么来道:“你留煤球在这吧,我早些时候把他喜欢的那个药丸炼制好了,正好给他吃。”
听他这样说,聂世云将煤球召出来。煤球此前正在神火罩里打瞌睡,疏于修炼了一阵子,一下子被吓得一激灵。
“唔,你来啦。”煤球见到翟白容,顿时眉开眼笑。
“世云有事要出去一阵子,你不如留在这。正好我炼制好了你要的东西。”
“好好好!”煤球很是满意,当即坐在桌子上不走了。
聂世云和翟白容说了声自己会早去早回,便留下个亲吻匆匆离去。
他出了禁制,几人心里都炸开锅了。不过隔墙有耳,他们也不好讨论,只能焦急地以眼神示意。
“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走。”聂世云言简意骇地指示。
早些时候齐妙菡和蒋白香提了云清阁几人租借了地火室修复莲台,蒋白香埋怨了她一顿,当即拨了她一间侧山上闲置的炼器室,还给了云清阁这几人出入此处的信物。
这会儿,齐妙菡就是带了众人去了这处。
聂世云打量了一番,设备工具齐全,地火旺盛,空间广阔,他与聂兴安在云清阁的专属炼器室也就是这个规格了。大门派真是财大气粗。
炼器室等于直接被赠予了齐妙菡,就算做她的地盘了。她早些时候就设下禁制,现在进入其中总算可以一吐为快。
“你你你……你和翟白容,是那种关系?”
“是啊。你才看出来?”
“你又没明着讲,我怎么明白!你们说是不是?”齐妙菡大叫道,结果左顾右盼,发现齐轩儿和聂兴安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显然比她早就察觉到了。齐妙菡顿时觉得有些挫败。
聂兴安没说什么,只低声道:“抱歉,堂弟,今日突然登门……兴许打搅你了。”
“咳、无妨。其实来的时机正好。”
“那我们快点开工,这样一来你回去也不会太晚。”
听着两个男人打哑谜一般隐晦地说着什么,齐轩儿和齐妙菡大约也明白意思,顿时一个有些脸红,一个燃起了浓浓的兴趣。
“好刺激啊!你这样倒算是完成了我当初想做的事。”齐妙菡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嗯?”
见聂世云没懂,齐妙菡急不可待道:“抢了他段铭玉的男人啊!虽然老娘现在不稀罕那个胥烨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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