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重心不稳,眼看脸就要贴上那一堆发着恶臭的液体,一只手将他捞了起来。
雄虫维修工愣了一秒,立即咧大了嘴巴,又露出他发黄不齐的牙齿:“哟,英雄救美!”
何季将雌虫放到一边,懒得搭理他。
没有收到回复,雄虫维修工感到被轻蔑,阴阳怪气地说:“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有失远迎啊。十天半个月都没见您来宿舍,今天怎么想起你同事们了?”
被解救的雌虫见对方将炮火对向了何季,有些担心地走过去,想着如果起冲突,他就护着床边一看就势弱的雄虫。
可刚一过去,雄虫维修工就斜着踹了他腿一脚,直把雌虫踹得趔趄一下:“滚,妈的贱*雌虫。”
何季用锐利的目光抬头看向他。
雄虫维修工厚嘴一撇:“怎么,心疼了?这不会是你小相好吧?”
何季眉心拧起来。
对方越发得意:“还以为我们救水库、被所长亲自派车接的大英雄会有什么厉害的相好,就这?你俩贱虫配丑瓜,也合适哈哈哈!”
刚被踹了一脚的雌虫却挡在何季面前:“伯特先生,请慎言,这种传闻传出去对何先生很不好。”
他不想对雄虫动粗,但如果今天一定要爆发冲突,那他可以为了何季动手,即使后面会遭受严重的处罚也不会犹豫。
被叫做“伯特”的雄虫还想说什么,雌虫却上前一步。
雌虫天然比雄虫高大强壮,站在这厮面前,跟一堵很有威慑力的墙一样。
这货欺软怕硬惯了,哪里见过雌虫这幅模样,此时也有点犯怵,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雌虫犹豫了下,走到何季面前:“您受惊了。”
何季一拳能打那种货色十个,会受哪门子惊,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勿自换着自己的衣服。
见雄虫庞若无人揪着衣摆把湿透的上衣从头部脱下,露出漂亮的腹肌以及白净的皮肤,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还渗着水的深色布料,水珠顺着肌肉起伏一直下滑。
雌虫顿时难以移开目光。
所有其他的雌虫也都呆呆地看着。
这······
虽然这只雄虫的脸确实难以恭维,但他的身材也······也太好了吧?
好到炸裂。
雄虫大多娇生惯养四体不勤,所以要么是胖子,要么瘦如竹竿。
可眼前雄虫虽然比不上雌虫那么高大,可依旧腰细腿长,身上肌肉恰到好处,好看到仿佛是网络上那些漂亮的模特。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木偶虽然好,使用需谨慎,因为很耗费精力,容易漏馅~
第15章 剪头发
何季随便换了套衣服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不知是为了找回雌虫们对自己的尊敬还是要显示自己比何季强,肥雄虫一边用手环投屏看电视,一边怪声怪气:“你们就巴结他吧,一个泥巴就把你们收买了,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那泥巴亲戚也给了我一个,我不出手而已,我已经联系他们送净水器过来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喝上水。”
其实在场的都心里清楚,他一直吹牛逼挂在嘴边、隶属于主星官方维修部的亲戚跟他估摸着只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微弱血缘关系,对方可能都不认识他。
以前听听也就算了,现在却有些不想忍了,当即就有一只雌虫问:“哦,那你可以堵水闸的泥浆在哪?你联系亲戚的聊天记录我们能看看吗?”
伯特没想到居然会有虫敢质疑他,脸气得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们不相信?妈的有一只弱毛雄虫撑腰就蹬鼻子上脸的下贱玩意······”
这边正骂骂咧咧,突然间走廊里窜来一只虫,趴着门口激动地喊道:“有水了!!”
屋子里虫除了何季外,全部都齐刷刷往门口看。
那虫浑身被雨水打得湿透,却兴奋得满面红光:“快!快去水库那边分水!好像是主星送来了个净水器,已经净化出不少可以喝的水了!”
伯特愣了两秒,从床上鲤鱼打挺,声调顿时高了八度:“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不管我!”
雌虫们也大喜过望,纷纷找可以盛水的容器去分水。
只有站在何季身边的雌虫没有动静,而是转身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何季问:“你不去接水?”
雌虫脸红了一下,犹豫了会儿递了根毛巾过来:“擦擦头发吧,这样容易感冒。”
何季本不想接,一看对面那生怕被拒绝的样子,还是把毛巾拿过来,随便擦了下:“谢了。”
雌虫何曾被雄虫说过谢谢,脸越发红了,眸子也水润非常:“不······不用。”
何季没有拿任何接水的东西,提着工具包拿着伞离开了宿舍。
来到那位所在的仓库,意料之中门外守卫只有一个。
估计也是急着想去分水,一直望着水库方向心神不宁。
何季走近,正准备亮证件,对方摆摆手就让他进去了,说是所长提前打过招呼,以后这地他可以随便进。
何季把仿造证件揣起来,进仓库走到床边。
克莱尔已经睡着了,眼睛安静地闭上,只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
面色还不错,看来这次的断水事件没有影响到他。
只不过因为身高腿长,小铁架子床压根放不下他一整条腿,所以两条腿都半垂在床外,看上去有些憋屈。
“起来了。”何季坐床边,无聊地挠了挠他露在外头的手掌心。
床上的虫倏地弹起来,像是被按了开机键一样,两只手反射性地精准掐住何季的脖子,目露凶光:“谁!”
何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拍拍他青筋凸起的手臂,痛苦道:“是我。”
手上的劲道立即松懈下来,克莱尔神色恢复舒展,下一秒又拧紧眉头:“你怎么来了?”
像只魂一样,声都不带响。
自己居然在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被近身了,难道是因为太累了?如果不是,那也太懈怠了。
何季咳嗽了两声,被掐得东施落泪:“你能不能别每次一见面,就对我动手,我身娇体弱的,真的经不起你来几下。”
这往重了说是家暴啊,家暴。
克莱尔看着对方被掐出一圈红的脖子,有些愧疚,却还是硬着嘴说:“谁让你在我睡觉的时候过来。”
何季被这人打压惯了,道歉如流:“是是,我的错,最近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克莱尔心里有点别扭,觉得对方就跟哄什么青春期的小雌虫一样,但又觉得说出来反而更怪,只能说:“没有。”
两虫又沟通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何季走近,拿起一撮他的头发:“头发太长了,白天太热,我给你剪了?”
克莱尔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长到腰间的头发,确实也觉得麻烦,没有反对。
何季用热水给他洗了下头发,从工具包里拿出块毛巾敷在湿透的头发上。
不到一分钟,一头长发瞬间干爽如初。
何季抚摸着手掌里缠绕冰凉的青蓝色发丝,跟水藻一样,柔软幽亮。
他曾经历过一些有着人鱼的世界,人鱼们都以自己拥有漂亮的头发与鱼尾而自豪。
何季无意识地摩挲着泛着轻微柔光的头发,职业病地开始评估凭这头头发能在那个世界给克莱尔安排个什么职位。
“干嘛呢?”坐着的虫抬起下巴,跟头发一样如大海般幽深不见底的暗蓝色瞳孔盯着他。
何季的手指顺着头发,抚摸向因为被撩起头发而露出的后颈的虫纹:“这纹还挺好看的。”
克莱尔皱眉。
被雄虫夸虫纹好看,在他耳朵里就像是既得利益者在夸被压榨的虫身体棒能多打多干活一样,说:“这好看给你你要不要。”
脖颈上轻抚的手指突然用了点力,按在那片虫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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