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温度冰得像死人一样。
“不是说了这些东西不会用也可以打电话问我吗?”何季用手暖着他的脸,指腹按上对方咬得惨不忍睹的嘴唇:“给你的都是改进了的,不会用很正常。”
克莱尔心虚。
这种小事都搞不定,会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宁愿自己研究也不想专门打电话。
“你不是忙吗?”克莱尔偏过头。
话里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酸意。
何季无奈:“也不看看我因为谁才忙的。”
克莱尔往被子里缩了缩:“毛巾在架子上,你去把头发擦了。”
本来很痛的,痛不欲生。
可就是这么奇怪,何季一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痛就消散了一大半。
对方甚至都还没有做什么。
剩下的苦楚,也在一句句柔和的声音中,一个个轻微的碰触中,被慢慢地融化消解着。
被子不像是方才一片铁块似的盖在身上,恢复了蓬松,暖融融一团,让他想永远埋在里面。
奇妙的是,他总觉得里面有好闻的香味。
像是何季身上的那种,清新又干净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第一个世界的中段了,不容易不容易,感谢陪垃圾作者到现在的天使们
另外我换了种排版方式,不知道大家这种空一行的方式是否看得舒服点呢?想让大家尽量轻松地看文。如果后者更好我就每晚悄咪咪地把前面的排版都换了~
第19章 我要信息素
何季依言去擦头发,一转身,提图斯与剩下的俩士兵还在那装模作样地补窗户。
何季疑惑:“怎么还没补好?”
提图斯尴尬笑笑:“突然发现外面风景挺好。”
另外俩士兵也挠头附和他们所长:“是是,风景挺好。”
何季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去拿毛巾。
三虫放下心来。
太,吓虫了。
原来何先生和上将是这种关系?
上将在何先生面前温顺得就像一只家猫一样,这种反差······救命,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但有一说一。
提图斯悄悄看向正在背对着他们擦头发的何季。
衣服被打湿了,更能看出雄虫漂亮的身体线条。
背部线条很结实,腰也很细,双腿笔直修长,只要不转过身,不摘下口罩,说这是来荒星拍电视剧的偶像都有虫信。
何先生确实很完美。
虽然可能太完美了,于是上苍给了他一张不起眼的脸,但最让雌虫沦陷的不是雄虫的外貌,而是他们能给自己一点爱。
雌虫生来就注定了要靠雄虫的信息素生存,而雄虫的稀少则奠定了他们不会独爱于谁、暴戾娇纵、高高在上的性格与地位。
每个雌虫都要经历:
“期待被某个温柔雄虫宠爱-如果有雄虫要我就好了-只要今天不罚得太重就好-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抛弃我”
这样的心路历程。
但何先生对上将,却显然是那近乎童话中才出现的态度。
何先生的能力绝对不该来到这个荒星,来此地的原因只会是克莱尔上将。
上将脾气出了名的差,却没有见他们红过脸。
雌虫有难,何先生更是下着冰雹,身着单衣,也匆匆赶来。
提图斯因为家庭原因不相信爱情,可现在却有些羡慕。
何季擦完了头发,拨弄了下克莱尔露在外面的发丝:“你身上是不是也湿了,被子掀开看看。”
眼看着马上要进入不宜有外虫在场的阶段,提图斯与士兵们连忙借机溜走。
克莱尔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像猫探头一样,鬼鬼祟祟的,虽然很不尊敬,但何季觉得克莱尔有时有几分可爱。
被子里瓮声瓮气传出一句:“给我些信息素。”
何季听到了,但因为有些违和,所以下意识地反问了句:“什么?”
他爹的,明明听到了装听不到。
克莱尔坐起来,怒道:“我说,我,要信息素!”
何季眨了下眼睛,然后,嘴唇抿紧,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克莱尔想要信息素?”在猫炸毛之前连忙顺毛撸,抱着他的背,抚摸着对方手感顺滑的头发:“没问题,早说啊。”
搂紧雌虫的腰,感受着手感极好的劲瘦的腰身,细细密密地在脖颈上一啄,又一啄,轻轻咬住一小块软肉。
这次没有戴口罩。克莱尔乱七八糟地想着。
腰有些发软,只能用手勉强撑着床单。
脸靠在雄虫肩膀上,香甜的信息素从接触的地方轻柔地包裹上来,随着轻柔的笑声,紧贴着的躯体传来轻微的震动。
很舒服,难以形容的舒服,身体的一切疲劳痛苦都散去,只留下沉浮于平静海面般的舒适。
耳边浅到听不见的心跳声也······
等等。
克莱尔将耳朵放在何季胸口,又仔细听了下,身体骤然僵硬。
何季感受到怀中躯体的变化,问:“怎么了?”
“你心跳呢?”
听不到心跳。
这种情况不可能,心跳声再小,只要是喘气的就肯定能听见,他对自己的听力有信心。
“我天生心跳声小而已,”何季蒙住他的眼睛,吻上去堵住他的唇:“别想那么多。”
唇齿交缠,气息融合,克莱尔毕竟是雌虫,在激烈的信息素攻击下瞬间溃不成军。
何季放开他,让他整理呼吸,手却仍旧紧紧地蒙着对方的眼睛,只露出被亲得红肿显得有些可怜的轻轻发颤的嘴唇。
他看向不远处的镜子。
果然,身上的木偶消失了。
他转过头来,继续吻下去。
在一个多小时补充信息素的各项活动之后,克莱尔彻底昏睡过去。
身体像是已经没有大碍了,睡着时眉目舒展。
何季侧躺在床上,用手指描摹着对方漂亮流畅的五官线条,玩着冰凉的头发。
忽然想起在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时刻。
当时男人还是个新上任的帝王,御驾亲征,在不知名的山谷中跟敌军鏖战两天两夜,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了造反头子的首级,顺利凯旋。
一回到营帐,刚见到自己就一头栽倒下来。
漆黑如墨的长发被冷汗与血浸湿,紧紧粘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闪着寒光的盔甲与有些裂开的指甲盖里头夹着肉渣,一身的战争余味。
年轻的帝王像是累极了,倒在他的怀里就睡死过去。
不像是一国之君,不像是三军统帅,也不像是杀人如麻的战争机器。
反而像只不小心走丢了、在狂风暴雨之夜中终于摸到归处的小猫,一到主人怀里,就充分放松地黏过来。
何季替他脱去衣服,洗净身体,抱去床上。
明明按照人设这位敏感多疑,从不轻易让别人碰自己,也不会轻信他人。
但整个过程,对方都没有睁眼,全由他作为。
剥去衣裳,擦去满脸血污,何季看着床上布满新伤旧疤的身体与刚刚长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面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剧本中这位帝王登基时17岁。
在自己的世界,正在跟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斗智斗勇的17岁。
时不时泡个网吧逃个课被老爹追着打的17岁。
因为君威深重、浑身戾气,何季都忘了对方的年龄。
比起自己没什么建树的17岁,人家已经在这十几年里完成了冷宫求生、边疆厮杀、骨肉相残等数个剧情任务,还成功将剧本男主角逼去了偏远地带。
只是没被满足的童年时期的渴望不会消失,只会被压制,然后在压制中变质。
男人上位之后开始疯狂工作,疯狂打仗,奏折从早批到晚,不是在朝堂就是在战场。
总之不会是在后宫,更不会像男主一样,还谈个荡气回肠跌宕起伏的恋爱。
性情也越来越反复无常,整个宫里跟他关系近,呼吸时间最长的,只有何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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