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只是需要他的信息素而已,等回了主星,再想起荒星时被随便拿捏被迫跟雄虫肌肤相贴的日子,只会觉得耻辱。
“过一阵吧,我找个时机告诉他。”
另一边,卡马拉尔星某仓库。
“所以上将您刚刚是哪里不舒服?”迪克吃完了蛋糕,在舔盆。
“应该是天冷导致的腹部旧伤复发,”克莱尔看向肚子,拧起眉毛:“还有些奇怪的地方,最近总是会犯困,肚子也有些胀,浑身无力。”
“额,是不是还经常感到恶心,想吐,时不时会头痛?”
克莱尔点头。
迪克手里的盆掉到桌上,半晌,高兴地说:“上将!恭喜您和您的雄主!您很可能有孩子了!”
克莱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这句话、最近种种反常的身体状况,以及被流放到荒星的最直接原因。
都在一条条清晰地告诉他——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情况。
他愣在原地,一瞬间感到世界摇晃。
恶心反胃的感觉虫子一般钻进他的身体,让他几乎作呕。
刚刚还握住茶杯的手青筋凸起,刹那间陶瓷碎开、水花崩裂,而他浑然不觉。
滔天的怒火、怨恨、耻辱感潮水般涌来,瞬间冲破他的心理防线。
某个雄虫的身影突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脑海。
前几分钟,他甚至有想过要跟某个雄虫共度余生。
虽然只是睡饱后,意识模糊时非常没有价值的胡思乱想,但他真的想过要跟某个雄虫在一起。
想象的时候,甚至顺带着把家庭分工也规划了,还想了如果有小孩怎么办,他们一块住哪里。
即使事后他也轻蔑地笑自己是不是开始长恋爱脑,居然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
但他没有想过,自己现在在怀着孩子。
而且孩子不是那只雄虫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畜生播种下的。
他没回到主星的话,压根找不到罪魁祸首是谁。
星际道德对雄虫格外溺爱,他们可以三妻四妾,可以雌君雌奴雌侍。
对雌虫却严苛至极,非常重视雌君的“贞洁”,哪怕是雄主将他们送出去导致的“不贞洁”,舆论也只会将刀刃举向后者。
刚刚找到重视的对象,一切还没开始。克莱尔就被迫想起那个耻辱的夜晚,被告知他极可能怀上了其他虫的血肉。
他无法不崩溃。
何季完全不知道在他未关注卡马拉尔星情况的期间,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被无意间捅到了克莱尔本虫面前。
在确定自己没有暴露马甲后,因为好久没能好好休息,他请假一天,回主空间的房产睡了一觉。
整理好精神,将EEG值稳定在100上下的时候,他出发前往荒星。
经常负责他的传送工作的女生状态明显不太正常,连犯了好几次错。
何季看向操作面板:“怎么?”
“啊!没有!”女生手忙脚乱,不小心碰到某个键,仪器内响起一阵警报,又连忙把开关给拉下来。
“······”真的没关系吗?
有点担心被送去奇怪的地方。
“那个·····”女生终于设置好所有界面,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小心翼翼地问:“您是A帝吗?”
何季翠绿色的瞳孔盯着他。
继而露出一个漂亮而温和的笑纹:“小姐,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个维修工而已。”
女生虽然激动,但也不是很胡搅蛮缠的类型,闻言愣了下,耳尖泛起粉色:“那,请您在位面世界注意安全。”
等何季来到卡马拉尔星,发现自己确实被传送错了地方。
幸好没有很歪,还是在仓库几公里外的地方,距离维修工宿舍挺近。
往目的地走时,发现宿舍前面的空地上围着一大群虫,从虫群里传出个有点儿熟悉的声音。
“不瞒你们说,就连那个堵水闸用的泥浆都是我们家出品的,这净水器不过是一个小发明而已。”
何季走近。
见虫群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桶脏水、一个白色方形、顶部一堆银色按钮的机器以及一位脑子一看就不是很好使的胖子。
何季乐了。
这不是上次宿舍那雄虫吗?这货不会要在这卖艺吧?
他问旁边的虫族什么情况。
对方看何季一眼,好像在用眼神问“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却还是解释:“这位是帮助我们解决缺水危机的维修师,听说来自库克家族,是他们家发明了‘高效治水延展性泥浆’以及‘抗钋压净水器’,现在要教我们如何使用。”
那泥浆就叫“泥浆”,是自己和原大爷研究怎么净化这星球土壤的时候随手做的,哪有什么名字。何季称赞道:“这么厉害。”
虫族提醒:“快看,他要开机器了。”
何季悠闲地靠在树边,倒要看看这菜鸟怎么用。
这库克家的将净水器丢大桶里,然后将头和上半身探进去,吃力地摁开关键。
何季翻了个白眼。
傻逼,当然是按了再放下去的啊,设置延时启动就行。
伯特按了开关键,然后吃力地拔萝卜似的将自己球一样的身体从大桶里拔出来,得意洋洋说:“行了,我们库克家族的设计就是这么简约,只用按下开关键、等它自动净化就行了。”
何季心里直叹气。
为了更高效地净化水,何季确实委托库克家族生产净水器,但他们这员工训练明显不到位啊。
“啊?我怎么记得上次所长他们用的时候还按了其他的按钮呀?”何季拉长了声音说。
伯特将头转到右前方,看到树荫底下站着的雄虫,瞬间脸涨红如番茄:“不可能!只有一个键!”
何季遗憾地摇摇头:“不按一下第二排右边第二个键是没法净化的,你看现在不就没反应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何师傅,您可快点去仓库那里吧·····出大事了····
第23章 上将求婚
伯特呆在原地一会儿,感到周围的视线都投注在自己身上,满头大汗道:“我当然知道!我刚刚忘了而已!”
说着,球一样的身体又吃力地往大桶里头探,手指艰难地按了下何季说的键。
“轰!”只听见一道巨大的响声,桶里的脏水从底下往上喷泉般迸出来,像冲皮球一样把伯特弹飞到地上。
雄虫满身污渍地一屁股坐在泥巴水里,眼睛都睁不开。
周围的雌虫维修师见状,连忙去搀扶他。
他恼羞成怒,瞎着眼挥舞着手脚疯狂乱揍旁边的虫,嘶吼道:“何季!!!”
何季笑了下,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他没有去仓库,而是去找了提图斯。
提图斯一见到他就高兴地迎上来,又是给他端茶,又是拿零嘴,又是找坐垫。
何季总觉得能从这个高大的灰发雌虫头顶和腰后看到耳朵以及尾巴。
这就是所谓的犬系男生吗?
“何先生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做完了自我感觉接待贵客的最高礼仪,提图斯在何季对面正襟危坐。
何季直说他想借一块废弃房屋作为克莱尔的新住所。
所长答应得很干脆。
反正他也早就想帮上将收拾出一个新住所了,何先生来做的话肯定更稳妥。
“对了,东边有个废弃的医院吧?现在好像你们只整理出3个房间?我跟你们一块维修那地方,我需要个条件好点的产房,克莱尔怀孕了。”
提图斯:“!!!”
重大的信息,总是来得如此平淡而突然。
何季安排完事情,这才来到克莱尔所在的仓库。
打开仓库门,里头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这里是被龙卷风过境了吗?
刚走进去,就被一个倒栽葱形态的桌子挡住了去路。
放眼望去,从墙壁到地面,没有一处幸免于难。架子歪歪扭扭地因为缺了条腿跪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要么滚落到附近,要么碎成渣渣。何季搭的临时灶台也变成了废墟,碗碟杯子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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