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鹰和章鱼缠绕在一起拼命打滚,他根本瞄不准。
如果不是锐现在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肯定要骂他一句“要不你试试”。
就在白义打算冒险一试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背,带着他胳膊向前一挥——
白义手指不由得脱力,斧头飞出,狠狠地劈中了章鱼,腥臭的污血顿时爆炸,浇了棕鹰一头一脸。
章鱼的触手散开,棕鹰变回锐的模样,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哇”地一声吐了。
白义顿时嫌弃地皱眉:“这里是我们的厨房!”
“对不起……但是真的好臭……呕!”
“那就快去洗澡!”
……
洗干净的锐回来,握住了辰的手:“多谢你,好兄弟!”
身为身经百战的兽人,锐就算跟章鱼搏斗时也没有错过周围环境,知道是这个陌生的兽人帮他砍死了章鱼,“海豹头烤的章鱼分给你一半。”
海豹头扯了扯嘴角:“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锐抓了抓头:“你要是不乐意,就从我的份额里分出去。”
白义自从听锐说过白沙部落的事情,知道锐其实并不太在意食物分配是否共平,对锐的好感提升了不少,缓了缓口吻,有种看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感觉:“你知道他是谁就给他分食物?”
锐满不在乎:“白沙部落里也经常收留流浪的兽人。”
他转头看向了辰,关心地问,“你叫什么?是什么兽人?怎么头发这么少?”
白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锐看着辰锃亮的秃头,表情从迷惑到惊讶、从怀疑到不安,最后变得有点发白:“秃头……你不会是……”
白义看这傻孩子终于反应过来了,顺手补了个刀:“没错,他就是之前偷我们食物的那个家伙。”
处于好心,白义没有提“鬼”这个字。
但就算如此,锐还是面色严肃、全身紧绷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地凝视着辰。
辰坐在新做的长桌前面,提醒道:“章鱼不处理一下?”
白义转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拍了一下锐的肩膀。
辰平静地阐述道:“他晕过去了。”
随着辰的话语落地,锐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出沉闷的重击声。
……
最后白义还是将章鱼处理干净,架上了火。
烤章鱼的香味滋滋冒出来,与烤面包果的香甜一起形成了一股诱人的芳香。
这一次白义提供了新的口味:蒜香。
本来是为了驱邪种下来的新植物,结果辰似乎对这些完全免疫,失望之下白义只好加入了菜单。
蒜蓉与海鲜的搭配可谓是天造地设,烤的时候白义已经偷偷吃了好多。
锐却毫无食欲,谨慎地坐在桌子的最角落,眼神时不时往辰的方向瞟。
过了一会,他一把拉住了提着新烤好面包果的白义,小声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义没好气地道:“我也想知道——他怎么吃得这么多?”
那么大的章鱼,辰一个人吃掉了接近四分之三,还吃了四整个面包果!
而看辰表情平静、吃东西的速度没有任何减缓,感觉还能继续吃四个面包果!
就算有泉水能催熟面包果,白义还是难免觉得心疼。
锐压低了声音:“不是啊!我是想问他到底哪来的?不会真的是、是……”
白义安慰他:“不管他是不是,你看他会吃东西,就说明会拉,会吃会拉,那有什么好怕的?”
锐再仔细看了看辰,发现辰除了吃得多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异常表现,看上去也是肉体凡胎,没有什么半透明的样子,多少放心了些,也能吃得下东西了。
辰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果,拍了拍手:“我吃好了。”
白义和锐同时在内心发出松口气的声音。
辰对他们点点头,向旁边走了两步,随后整个人像融化的冰一样,忽然融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见。
白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超自然景象,震惊地吹了声口哨,对锐道:“真有超自然力量啊。”
锐没有回答,因为他再次晕了过去。
……
不管怎么说,白义和锐都不得不接受了他们有了个新的“岛友”。
而这个岛友平时几乎不出现,只有偶尔吃饭的时候才会相当自觉地出现在餐桌上。
为此,锐从“堂食”改成了“外卖”,只要看到辰出现,等白义烤好了食物,他就借口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溜烟跑了,只留下白义和辰两个人面对面。
白义对辰白嫖他的食物本来颇有不满,奈何之前辰显示出了超自然的能力,白义只能捏着鼻子当做破财免灾。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义没有再尝试利用项链制造新的植物,将泉水全都用在了浇灌面包树和椰子树上。
经过他连续几天的尝试,差不多总结出了泉水对于植物的催生比例,可以达到稀释之后最大程度上催熟数棵面包果树或者椰子树的效果。
早上浇水,下午就可以摘掉果子然后砍倒当木材。
因此白义山洞里储存的面包果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现在气温还不算太热,这些果子可能都会烂掉。
这也是为什么白义对于辰蹭饭的行为有足够的容忍。
面包果收获的同时,白义也收获了大量的木材,支撑他进行各种家具的尝试。
因为没有钉子,白义只能尝试用木榫结构进行支撑。
削废了不知道多少木头,白义还是一个简单地板凳都没做出来,不是立不稳就是一坐就塌。
他丢下满地的碎木头,归拢到柴火堆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宣布木匠现在是我最敬佩的职业。”
他跳进溪水里,变成了毛茸茸的白胖海豹,刚好半截浸泡在微凉的溪水里,惬意地吐着泡泡。
每吐出一个水泡,等飘到肚皮上方,白义就伸出短短的前鳍肢戳破,听着“啪”的声音解压。
凉凉的水温让喜欢寒冷的海豹相当惬意。
就在白义思考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椅子一直做不成功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被摸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那只手从自己的脑袋向前,在自己的脸上捏了捏。
从来没有这样被调戏的白义懵了好一会,才猛然从水里弹起来:“你干什么!”
辰蹲在溪水旁边,挑了挑眉:“什么?”
白义向他吐了几个泡泡,有种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觉:“不要随便捏别人的脸!”
“为什么不行?”
白义感觉自己要气笑了:“废话!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辰自顾自地再次伸手撸了海豹一把,满意地点点头:“手感不错,也不是不能考虑。”
海豹愤怒地拍着水:“是我不考虑!”
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辰看着海豹,感觉自己已经给了足够的暗示,不由得勾了勾唇:“你就没有考虑过,或许我和这个岛有什么关系?”
海豹翻了个白眼:“你是地缚灵?”
辰虽然不知道“地缚灵”是什么意思,但大致能猜到意思,轻轻扬了扬眉:“为什么不猜我是岛神?”
白义想也不想就道:“恐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辰饶有兴趣:“为什么?”
自从锐单方面认定岛神存在能够驱邪之后,没事就念叨一些白沙部落里岛神的事迹。
按照锐的说法,岛神是相当神秘的存在,几乎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出现——对于生活在他们身体上的这些兽人,岛神的态度一直是庇佑与爱护。
只不过岛神常年沉睡,所以就算部落出了事,一般也指望不上岛神。
如果不是见识过超自然现象,白义肯定会把岛神崇拜当做对大自然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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