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小心戳到了这人的痛处,怎么一下发脾气了。
“徐公子,就是这般爱慕孤的?”沈衔青看着他面上的茫然和不经意间流出的可怜,心下觉得可爱,面上却冰冷如初。
徐月见闻言当即鼓着嘴道:“月见是怕伤了王爷的心,何时会因为这个不再爱慕王爷了?”
这简直就是在怀疑他对工作的忠诚度!上辈子他是一个工作狂,这辈子好不容易能躺平了,还接到一个任务。虽说有不想干的嫌疑,但既然他干了这活那也是认真的!
徐月见哼哼两声,一把拉下沈衔青的手掌,将人拉在床榻上,倾身上前。单手附在他的胸口,学着刚才沈衔青的动作,按揉了几下他的唇瓣。
沈衔青顺着他的力气,倒在后边的软被上,等着徐月见来撩拨。但谁知等来等去,就等到这人摸了摸他的嘴唇,又捏了下他的耳垂。
他抬眸看这人什么也没做,但依旧红透底的双颊,有些好笑。
“徐公子看了那么些,就学会了挠痒痒?”沈衔青风淡云轻道。
“谁......谁说的!”徐月见差点闪到舌头,结结巴巴说完,发现胸腔下的猛跳剧烈作响,好像马上就要爆炸。
在沈衔青面无表情的神色中,他竟然看见了几分挑衅。
被看不起了!
没用的好胜心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徐月见抬手摸了下胸口,简单安抚下紧张的情绪,眼神落在沈衔青的那瓣薄唇上。
他的唇色很淡,肉并不多,却不显刻薄。两边的嘴角平整,不笑的时候有些严肃。
徐月见看着看着,脑袋慢慢低下去,含住沈衔青的下嘴唇。做到这一步,他有点茫然,想着之前聊胜于无的经验。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像小兽标记地点一般,懵懵懂懂又惹人怜爱。
沈衔青可无意和此人过家家,紧接着他捉住徐月见的后颈,将人拎起来。擦了下这人嘴角的口水,道:“徐公子莫不是在哄孤。”
“既然徐公子心有芥蒂,不如就此作罢。”沈衔青说完,作势就要起身。
从刚才开始,他就在观察徐月见的神情。不出意外,这人在他靠近时,并未露出喜意。但又碍着那劫难,不得不上前。
之前是他一叶障目,光想躲着此人。如今一看,只要不被此人带起情绪,那么为何不讨些好处?
徐月见想要他的情绪,那......
他也要徐月见这个人。
徐月见果真如她所料,急急地拽住他的衣袍,整个人像倦鸟归林一般投入他的怀里,唇边当即触到一处柔软。
湿热的软舌滑过口腔,追寻着缠绕在一起。
沈衔青眸子扫过此人紧紧闭上的眼睛和赤红的耳畔,眸色黯淡了一瞬而后捞过徐月见的后脑勺,压在床榻上。
这吻又急又粗鲁,直叫人合不上嘴,透明的唾液从徐月见的嘴角滑落。
“呜......”徐月见吃疼一声,只能发出丁点闷哼,唇舌都被衔住,半点空隙都未留下。
急促的吻点像暴雨般落下,砸得生疼。后面雨点变小,舌尖微微发麻,细腻又柔软的热感融化在口腔内。
徐月见紧紧抓着沈衔青衣领的手渐渐松懈,手指微颤地捏着。脑袋里清醒的意识在这旖旎的氛围中失去,好似一下被沈衔青揉成了一个小纸团。
直到衣领不知何时被揭开,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掌滑入衣摆,上下摩挲着劲瘦的腰身。
冰凉的触感霎时袭来,一下冻醒了他。
徐月见瞬时睁开眼睛,感受到胸口一凉,霎时瞳孔微震,他着急地推开眼前人。
唇瓣相分,发出轻响。
徐月见脸红地擦了下嘴,看着坐起身来的沈衔青,心一虚。但又理直气壮地道:“王爷未免太聪慧了些,这才须臾功夫,就全都学了去。”
“徐公子过誉了。”沈衔青抬眸看着躲在一边的人,心想自己怕是吓到他了。不过这等诱惑,又有何人能受得住呢。
这话刚落,徐月见噎住,昂着脑袋不说话。
要不是他制止,怕不是今天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沈衔青到底能不能站起来,这事也没弄清楚。
徐月见眼睛好奇地落在沈衔青衣服的下摆处,不落还好,一落下去。发现那玩意轮廓还真的明显,笔直地像是一朵躲在暗处的蘑菇。
“呵。”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轻笑,徐月见迅速转过脸,耳朵赤红。
好了,沈衔青压根没事。
是他自己脑补出了一部大戏,还擅自添加了不少东西。导致全朝人深以为然,并且还让他险些菊花残。
徐月见抿了下唇,正要说话。就见坐着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眼神晦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了。
没错掉头就走。
徐月见皱着眉看向离去人的背影,心底划过一丝不爽,但很快盖下去。他安慰道,也幸亏沈衔青自己走了,不然他肯定要说几句,不要亲这么久的话。
沈衔青一走,屋内霎时安静下来,若非穿榻上的被褥有点卷皱,还真看不出刚才差点激战。
“少爷?”元芳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眼拧着眉毛的徐月见,担忧一问。
王爷来的时候,他被青石挡在了门外,也不知里面的情景。
王爷走的时候也一身煞气,他连眼睛都不敢抬。
徐月见擦了下嘴唇,说话觉得嘴唇又麻又疼。他碰了下唇瓣,疼得躲开。
他火速下了床榻,走到铜镜面前一看,上头被他擦出一点血痕。
元芳看着自家少爷吃疼地皱眉,连忙走上前。原本微肉的嘴唇,现下已经肿大,下嘴唇上还有血迹。
“少爷,王爷打你了?”电光火石之间,元芳霎时想到刚才郁气环绕的沈衔青,愤怒道。
“不、不是。”徐月见拿帕子擦了下,把那抹血珠丢在一边,而后问:“我们晚上去外面吃吧。”
“什么?”元芳还沉浸在气氛里,乍一听见少爷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
“上外面吃。”徐月见也不管元芳讶然的神情,转身进了内室把衣裳换了。
反正这餐他也没吃到啥,待在府里他老想着不远处的沈衔青。还不如出门逛逛散散心,也不至于龟缩在这四方小天地里,脸热心慌。
徐月见出门得急,管家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府门口。
“徐公子,半柱香奴才定会安排好马驾。”管事急匆匆走到徐月见跟前,恭敬道。
“不必,我只是出门走走。”徐月见摆摆手。
他本就没有目的地闲逛,如果真的大张旗鼓坐个马车。明日京都就该传他伤心欲绝,离开出走了。
徐月见让管家不用准备轿子和马车,只让拿个帷帽过来。
管事还想再劝,却在在徐月见冰冷的目光中,将话慢慢吞咽下去。身后的奴才很快取来一顶新的帷帽,他连忙递了上去。
“多谢。”徐月见淡淡道,戴上帷帽离开。
待徐月见带着小厮走出门去,管事立刻转过身去了书房。
步子极快,旁边的景观飞驰而过,他暗想徐公子和王爷越来越像了。
不是样貌,而是那个眼神。
触目惊心地凉。
‘滴’地闷声一响。
一点墨汁落在白皙的宣纸上,很快在纸上晕开一圈,高悬空中的毛笔见状却依然迟迟没有落下。
屋内的光线不多时被黑暗吞噬,恐怖的寂静蔓延开来,外头的鸟雀似是也感受到,悄悄躲回了巢穴。
管事后脊背发着汗,弯着的背部越发往下。
良久,沈衔青把笔搁置回原处,冷声道:“找一队护着。”
有了声音,管事连忙应下,慢慢往后退出了门。
劲风一吹,汗液倏然冷却,冷得他一哆嗦。
他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王爷依旧站在暗处。管事不敢多言,快步出去找护卫。
近来不太平,可别真的出事了。
走到大街上的徐月见慢悠悠逛着,左右两边的花灯高高悬挂,在路上长出斑斑印记。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儿越过他而去,喧闹声环绕在侧,他却没觉得半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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