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一盏茶时间,黑马奔驰而出,领头的人穿着绛色衣袍,锋利的刀刃拦腰砍杀一人,眼中的寒意比月色还凉。
“王爷消息真快,臣那还未布局好,就看你反应过来了。”赵侯爷隔空喊话,看着那个衣袍上沾着血的男人。
“要什么?”沈衔青接过递来的巾帕,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眼睛不动声色地上下扫视了几眼徐月见,见他无恙,体内暴虐才有隐隐压下来的征兆。
“要什么?”赵侯爷仰头一笑,对着沈衔青道:“王爷这话是装糊涂呢?”
“阔儿做错什么了,需要王爷亲自出马收拾,连我等上门要人都不成!”说到此,赵侯爷更是生气,“王爷莫不是觉得先皇给了您这个王位,就真的可以称王称霸了?”
“你要赵阔,可以。”沈衔青颔首,把帕子丢了的瞬间朝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后面人去把周围人先解决了。
青石见状慢慢后退,带着几个人飞速后撤到周围的灌木丛。
“你说真的?”赵侯爷蹙着眉,似是不相信沈衔青能这么轻松地同意,但他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不是,侯爷,王爷都同意换人了,你就给我件衣服吧。”徐月见看着赵侯爷眉头紧锁,脖颈间的长刀也有些发颤,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赵阔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沈衔青现在还算喜欢他,自然不会因为赵阔而舍弃他的生死。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都不懂,还害他挨冻。
闻言沈衔青脱下外袍丢到前面,眼睛落在那晃悠的刀刃上,语气倒是平淡,“有人去接了。”
赵侯爷眼睛转悠了圈,看沈衔青的面色也不似作假,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一个黑衣人当即收了刀,走过去把衣服捡起来。
还不等他人起身,走回去。
变故突现!
沈衔青一把踩住衣服,抬脚踹开人,手里暗藏的飞刀当即掷出,直直地飞入赵侯爷的臂膀之中。
赵侯爷惊痛一声,青石便带着后面的人冲了上来。草丛中的杂碎已经被清理干净,就剩下悬崖边的好几位。
徐月见看脖颈有松懈,当即抬手握住赵侯爷的手臂往外一拉,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倒在地,周围的黑衣人还想冲上来护主,却被赶来的青石逐个击破。
徐月见看着一阵刀光剑影和血色弥漫,身后泛起密密麻麻的汗液。
果然再看几次,还是没办法接受杀人的场景。
悬崖上刚还站立的人影不一会都被消灭殆尽,血腥味被风吹开又吹回,难闻地他直反胃。
“王爷。”徐月见走上前,颇为心虚地喊了声,见沈衔青面色有些发寒,还不答话,连忙轻咳了声,抱怨道:“王爷,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突然亲人。”
“那么狠,是个人都会逃一下吧。”
还在收拾场面的人一顿,而后非常有默契地转开脑袋。
原来他们王爷私底下玩这么猛吗!他们还以为王爷无动于衷呢!
沈衔青听完额角轻跳,看他还有心情打趣人,应该是没多大事。
“走了走了,这地方死冷死冷的。”徐月见双手互相摩挲几下,往沈衔青的后背走去。
赵侯爷当然没死,被青石他们打晕了扛回去。
徐月见走了几步突然转头看了眼月色,心下感叹,这里沈衔青本该受伤,却被他打乱,又因为压倒性的力量,赵侯爷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所以受伤不存在,也就是说剧情是不是已经改变了?
想到这,徐月见还有些庆幸,若是沈衔青受伤,虽然他可以照顾攻心,拉低黑化值,但总归是偏门左道。
躲到黑暗里的系统闻言,冷笑一声,看着宿主如何装。
也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刺客,拿着长刀就朝他们砍来。有几个避不及的人已经被砍伤,连连后退。
情况忽然巨变,沈衔青顾念着身后的徐月见,拉着他往后撤了几步。就在他们站在悬崖边时,其中一个黑衣人抛出什么。
徐月见认出来了,是——
炸药。
“跑!”徐月见拉着沈衔青的手,还想往侧边退,奈何周围都堵上了人,连空位都没有。
爆炸声骤然响起,他被一股气浪掀起往后落,沈衔青见状赶紧跟上来,捞住他的腰身。
没了阻挡物,两个人跟麻袋一样自由落体下去,劲风都被他们带着往下。
“王爷!”悬崖上,青石瞠目结舌地望着下面,一双眸子染上了鲜红。
徐月见抱着沈衔青的腰身,看了眼非常冷静的人,轻微地叹了口气。他这是什么乌鸦嘴的体质,刚没事突然又有事了,还是人命大事。
别他这个小蝴蝶把受伤,整成了死亡。
急速下坠的躯体在山间形成一道直线,衣角飘飞,发丝缠绕在一起。
徐月见闭了闭眼,和系统道:“这个可以读档吗?”
“不行。”系统自从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警报,但奇怪地是警报并没有响起来。
“完犊子。”
第52章 闯入不知名情侣套房?
这座山崖高而陡峭,无数树木从底层往上延伸,月亮虚虚掩掩地照耀在两人坠落的人身上,劲风吹拂起两人的发丝,差点迷了眼睛。
徐月见感受着滑落的速度,大声对面无表情的沈衔青道:“王爷,你不怕吗?”
沈衔青眯了眯眼,聊有趣味地把这人散落的发丝撩开,淡淡道:“为何要怕。”
得。
这也是个疯子。
徐月见抿着唇,眼看两个人就要落进树林里,到达地面。届时他们两个都得摔成肉泥,死相难看,就徒然升起几丝恐惧。
恐惧再度死亡,也恐惧无法相信的疼痛,以及沈衔青被他这只小蝴蝶给害死了。
“闭眼。”沈衔青见他苍白面色,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不多时,一张大网悄然张开。
两个人准确无误地落入大网之中,除了缓冲的时候有点落差,其余的丁点伤害都没有。
徐月见倒在沈衔青的怀里,脸因为俯冲埋进了他的脖颈间,双手抱着他的腰身,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徐公子还怕这个?”
良久,脖颈间的灼热呼吸还在,并有持续下去的意思。沈衔青感受着身上人的微颤,抬手捏了下徐月见的后颈,悄声道。
问到这,徐月见要气炸了。枉费他刚才还有些担心沈衔青这厮就这么死了,他又没办法读档。
那得,两个人真成了一对死鸳鸯。
徐月见撑起身子,看了眼毫发无伤的沈衔青,气得咬了下他面颊处,含糊道:“再敢骗我,我把你脸都给咬下来!”
“嗯。”沈衔青的手随着徐月见的起伏,滑落在他弓起的背上,手掌下是窄瘦而有力的肌肉。再听这如同撒娇的话语,喉结滚动两下才应声。
徐月见听到答复哼哼两声,气焰稍微消了些。既然不用死,那一切都好说。
跪在麻绳结成的网上并不舒坦,他歪头看了眼大网与地面的距离,戳了下沈衔青,“带我下去。”
“好。”沈衔青坐起身来,一手揽着徐月见腰身,稍点网面,就下了地。
一下地,徐月见就离沈衔青远了些,看着上头铺开的大网,问:“你怎么知道我两会落下来的?”
“还是说后面那个刺客是你一手谋划好的?”
沈衔青看着忽然开始生气的徐月见,走上前一步道:“是秦王派来的杀手。”
“秦榭?”徐月见摸了下下巴,狐疑地打量着沈衔青,“秦榭不是被你搞定了吗?怎么还敢刺杀你。”
“他和外邦人有联系。”沈衔青双手背着,虚虚地握在一起,顶着徐月见的目光,硬是一点破绽也没留下。
“哦。”徐月见蹙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转念一想,这是古代,权谋都是错综复杂的,他这个脑袋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那其实这么说,沈衔青竟然一点没错?
徐月见又扫视了沈衔青半晌,见他面色半分未变,堪堪才相信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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