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给你们请的先生就要到王府教课了。你先跟着学,若是觉得难或者听不明白,就来与我说。”越清眠考虑到阿凤不一定跟得上,虽然找先生时已经说明了情况,但先生嘛,总是难免严厉的。所以还是得先和阿凤说一下。
“嗯,我不怕!”阿凤表情相当坚韧,“十六哥哥说如果先生要打手板,他替我挨打。”
越清眠笑了:“那行也。”
不是他不心疼十六,而是他去见那先生时已经提前说好了,不能打两个学生,否则他绝不留人。只是这话没必要跟阿凤说,正好也让阿凤能认真学习,别因为不打手板就散漫。
当天下午,除草完毕的苍莫止带着纪叔去了制笔坊,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送纪叔过来的人也带着越清眠新配好的药和药方往回赶了。
次日可是王府的大日子——十六和阿凤正式上课了。
良伯为了让他们有个好的状态,一早就亲自下厨做饭。让他们吃饱好有精神上课。
没事的影卫们也凑到前院改成学堂的屋子房顶,偷看两个人上课。想的都是万一这先生太凶,得及时告诉王爷和越大夫。
苍莫止见状,很想骂他们护犊子,但他自己都转到学堂门前了,还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于是就装没看见,想着这些影卫别把屋顶给他踩塌了就行。
而随着府中课堂的开课,制笔坊也在几日后正式开始教学了。原本还可以再拖上些时日,但想到要赶在皇上生辰前把笔制好,所以比预期提前不少。
被选中的云家村的人一个都没迟到,早早就坐上牛车来到城中。纪叔是个好说话的,两个小的上课,良伯也没事干了,便陪着纪叔一起,也有个伴。
子郁对此也挺有兴趣,向苍莫止问了他能不能跟着学。苍莫止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按越清眠的话说,让子郁多出去走走,是没有坏处的,于是子郁作为王府代表,也去学了。至于这个代表的名头嘛,就是为了让子郁名正言顺些罢了。
王府上下各自忙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光看大家忙碌又充实的状态,完全想象不出延州能有多艰苦。
几日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苍莫止也不必每日去巡查了,两个小的学的挺不错,阿凤虽然慢一点,但很是用心。制笔坊井然有序,没想到子郁还挺有这方面天分的,加上他性格很好,没有人觉得他学的快学的好有什么不好,他也乐意帮那个学的慢的,坊内很和睦。而来正村的地,云家村的兔子都长的很不错,王府后花园的草药也都成活了。新招的延州守卫们都训练的差不多了,个个尽职尽责,百姓们都觉得这样常有巡视的,延州城内安全多了。
若非说有什么头疼的事,那还真有一件,就是栾村的村长找上知州东方德,旁敲侧击地问王爷是不是把他们栾村忘了,怎么别的村都能帮王爷做事,就他们没被安排呢?
东方德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去请了苍莫止来。
苍莫止如实说不是忘了,而是暂时没想到合适的事,要再给他些时间,一定不会没有栾村的份。
村长这才松了口气,说等王爷的好消息,才笑呵呵地回去。
苍莫止回府就向越清眠吐槽:“见过犯懒不爱干活的,没见过上赶着找活儿干的。”
越清眠逐一视察着后花园的草药,头也不抬地说:“百姓们都想过好日子,哪有愿意闲着的?现在其他两个村都有活计了,就算没看到成果,也是有希望总比干等着强。”
“倒也是。”苍莫止亦步亦趋地跟在越清眠身后,“不过我还没想到合适的活计。”
“没事,慢慢来,总会有的。”越清眠倒是不着急。
“晚上我们出去吃可好?就我们两个人。”苍莫止想跟越清眠单独相处,谁都不让跟着那种。
越清眠转头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就算延州没什么好吃的,也不耽误他们想单独出去走走。
苍莫止把高兴写在了脸上:“那我们去清香楼吃,听说那里的面食做的好。”
“行,听你的。”越清眠在面食这一块挑剔还是比较少的。
只不过两个人刚计划完,越清眠连后花完还没巡视完呢,影七就跑了进来:“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带了皇上口谕。”
苍莫止和越清眠同时眉头一皱,总觉得皇上但凡来,就没有好事。
“你去吧。”越清眠拍了拍苍莫止的胳膊,提醒他注意装废。
苍莫止立刻心领神会,两只胳膊垂着不动地赶往正门。
得知皇上的口谕是让他帮着集粮草送到嵊山关,来传旨的侍卫还说是二皇子殿下提议的。
苍莫止聪明着呢,一下子就猜到是他们的父皇特地让侍卫说这一嘴,如果他觉得为难,势必会与他二哥产生嫌隙,这大概就是他父皇想看到的。
既然他父皇想看,他演一演倒也无妨,于是苍莫止露出一副诧异又难为的表情:“虽然为父皇分忧是本王应该做的,但让本王弄些草药还好说,弄粮是真的难啊。”
侍卫有礼而严肃地说:“皇上也是为难,宫中又无人能分忧,所以才找到殿下。”
“本王自然知道父皇的不易。”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一下,才又道:“本王要想想办法,晚些时候会修书一封,你带回去呈给父皇。”
“是。”侍卫毫无怠慢地应道。
苍莫止让影七带人下去休息,他一转身便露出一副不屑地表情,想挑拨他和二哥的关系,未免也太不用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 他把这事办成了,能不能向父皇讨赏,把越清眠指婚给他做王妃啊?!
第67章
苍莫止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越清眠听,得到了越清眠无情地嘲笑。
“你在想什么好事呢?”
苍莫止摸着胡子刮的特别干净的下巴:“我觉得挺合理的。”
越清眠嘴角一抽:“不是我对皇上有偏见,而是皇上待你有偏见。这样一个人你指望他能顺着你的意?别你粮给多了,他再给你扣个预谋囤粮的罪名就不错了。”
“哪有这个罪名?”苍莫止在心里叹气,知道越清眠说的没错。
“他是皇上,现在没有他可以现编。”越清眠反正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一个能把苍莫止赶到延州的皇帝,若不是为着苍莫止和延州能安宁,他连给对方治头疼都不想。
苍莫止抓住越清眠的手,越清眠被他打扰,停下了视察草药的事。不过他并不在意被打断,只是握了握苍莫止的手指,提醒他:“给皇上去信时说的保守些,免得麻烦。”
现在就是哪怕有十分力,也只能说五分。不是越清眠过于谨慎,而是明显皇上并没有因为苍莫止被赶到延州而放松对他的防范,否则也不会有去关边查账的事了。
“明白。”
“另外,让人把来传旨的看牢些,别让他乱走。”王府里的情况,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苍莫止点头,又问:“那晚上我们还出去吃吗?”
越清眠一笑,说:“去啊。我们从后门偷偷溜走。”
苍莫止愉快地点头:“那我先让影七帮着写呈给父皇的信,晚一点来找你。”
信他肯定不能自己写,不然不就露馅了吗?
晚些时候,两个人一同溜出了王府。
太阳落山后,延州城里依旧算不上热闹,但比刚来时的冷清已经好多了。
两个人没乘马车,也没骑马,只步行往清香楼走去。
“现在延州城的晚上总算觉得有点人气了。”越清眠感慨。
“有巡逻的守卫在,即便是晚上,百姓们也敢出门了。”苍莫止说。
说起来,延州的治安不算差。不是因为大家本性良善,而是家家户户都穷,去偷去抢也弄不到值钱的东西,自然是不值得冒险的。
而现在,守卫变多了,百姓们觉得安全了,小偷和强盗就算动了心思,也找不到可乘之机。而且苍莫止来了之后,更是将延州的律法做了严厉的调整,大有几分军营律法的意思。如果因为小偷小摸被抓了处以死刑,那就更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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