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天晚上阿凤说想吃油条了,十六便早早出去买了,顺便打听一下四皇子进城的情况,他们也不确定四皇子什么时候到,只知道是这两天了,又不好总跑回王府问,所以就自己多留意些。
越清眠早上磨好了豆子,这会儿正在煮豆浆,想着剩下喝不完的可以点了豆腐,中午做个卤汁,弄成豆腐脑。
十六提着油条飞快地跑回来,谨慎地留意了没有人跟着,也没有注意这边,才蹿进药铺关上门。
“越大夫,四皇子一行到了。我买油条时看到他们进城了。”十六向他汇报。
越清眠倒没他那么紧张,笑道:“知道了。一会儿你出去多买点菜回来,咱们这几日就不出门了。”
“诶!”十六立刻应道,他也觉得不出门对阿凤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越清眠则琢磨着得给药铺周围撒上药,万一苍闻启查到这里,再用些下三滥的方法,他也得有个应对。以免自己真急了,把苍闻启的脑袋留下了,想想还怪晦气的。
第72章
苍闻启到达延州后,便直奔慎王府。他并未遵守城中禁止纵马的规定,惹得百姓怒目,纷纷骂说不知是哪来的没教养的混蛋。好在没伤到人,否则知州恐怕要汗流浃背了。
苍莫止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只不过他并没有出门迎,一方面是苍闻启还不值得他出门去迎,另一方面,他不想让苍闻启觉得他早得了消息,想让苍闻启觉得延州是那种混乱的不毛之地,他对这里的掌控有限,这样更容易放松警惕。
迎出来的是良伯,恭敬地给苍闻启行过礼后,道:“四殿下请稍等,老奴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完,也不管苍闻启脸色有多难看,生生把人留在门口,自己进门通传了。
苍闻启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代表父皇而来,苍莫止至少应该到府门口见他,但看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得他自己进门去见。可他又挑不出毛病,现在苍莫止是慎王,而他只是皇四子,就算这慎王只是一封地王,前途一片黯淡,却也架不住地位就是比他高一层。而且这里又不是京城,得宠才算得势这种势利眼的行为是行不通的。
苍莫止让人把茶杯撤掉,原本放在桌上的两手垂到了身侧,一副不易活动的样子,才道:“让他进来吧。”
原本苍莫止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装的憔悴一点,这样更像是他的双手每况愈下,无心其他,心中烦闷应该有的状态。可又一想,苍闻启算个什么东西?他若装憔悴,苍闻启更容易蹬鼻子上脸。他可以装病,但不能让苍闻启把他,把延州当成软柿子。
片刻之后,苍闻启风尘仆仆地进来了,依旧是那副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好声好气地向苍莫止行了礼:“见过三哥。多日未见,不知三哥过的可好?一直没有三哥的消息,我这做弟弟的甚是挂念,只不过延州路途遥远,通信不便,只能通过其他方式了解些三哥的情况。”
看吧,如此装模作样,就是苍闻启最擅长的。
“的确,阔别京中以来,书信的确不便。”苍莫止嘴上应付着,心里却一万个看不上他的虚伪。说是书信不便,那他岳父是怎么得到消息跑到皇上面前参他的?
苍闻启笑容依旧温和,又道:“我这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三哥已经清楚。生辰礼被调包的事的确蹊跷,父皇派我来查明,我虽无大才能,却也不敢推脱,望三哥勿怪我失礼。”
苍莫止眉毛一挑:“你觉得是调包,不是我故意的?”
苍莫止现在是没必要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毕竟皇上生辰礼掉出来的居然是死蛇这样大的事,他若没得到消息,任谁都不会信的。至于这消息是谁传给他的,相比皇上派苍闻启来目的来说,是一点都不重要的。
“自然。”苍闻启一副好人的样子,“我们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我与三哥又仅差了一岁,又一同在医谷生活过,三哥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更应该在京中查,但父皇下了旨,非要让我到延州来查,我也不能抗旨不尊,想着过来看看也好,且当是见一见三哥了。”
这话说的很漂亮,责任全推给了周载帝,把自己扮成一个只是听吩咐办事的皇子,没什么主见的。
“如此,我还得多谢四弟的信任了。”苍莫止听的直想作呕。
“三哥这话就见外了。”苍闻启说。
即便是在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苍闻启依旧能装的很好。
“府上没什么人住,后院久没打扫,四弟若不介意,就住主院厢房吧。”苍莫止说,语气和苍闻启的比起来,就显得比较冷淡了。
“自然是没什么好介意的。”苍闻启笑道,眼里却没什么温度,进不到后院,他找消息的途径就少了一个。
苍莫止又道:“生辰礼一事是由良伯经手安排的,你有什么疑问,去找良伯便是。若有良伯答不上来的,再来找我。”
“好的。我见三哥都有眼黑圈了,还是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才是。”苍闻启假惺惺地关心。
苍莫止点点头,心道:幸好昨晚没怎么睡好,让老四误会一下也好,他不想扮憔悴,但也不好太过精神,亦不符合逻辑。
而苍闻启见苍莫止桌上连杯茶都没有,猜想他手大概废的比在京中时还严重,可能端茶杯都成问题,所以才没喝的。下人们估计也是怕送茶来触了他的霉头,否则哪有让自家主子渴着的?哪怕主子不喝,茶也要备的。
“良伯。”苍莫止冲外面喊了一声。
“老奴在!”良伯应着走进来,全然不见了平日的随意与和蔼,一副生怕惹怒了王爷的样子,这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外人来了,自然不能表现的像平时一样随意,装也得装出几分紧张来。
“带四皇子去休息。”只是短短几个字的吩咐,显得他心情不怎么好。
他心情不好,苍闻启心情自然就好了,笑说:“那我先去休息了,晚一点儿再向良伯了解情况。”
苍莫止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等苍闻启离开后,苍莫止立刻来了精神,提醒影卫们留心守着,剩下的就随机应变了。
十六吃完早饭便出门买了一堆菜回来,并吓唬似的提醒阿凤:“最近不要乱跑哦。有人要找王爷的麻烦,我们要躲起来,这样才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等那些人走了,咱们就回去了。”
阿凤乖乖点头,反正他又不爱出门,就算让他在这里待一个月,他都没问题。
越清眠听着他们说话,只是笑了笑。正常来说换了地方,他鲜少有睡不着的情况,但昨天晚上他就失眠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苍莫止。
有时候他会觉得是苍莫止粘人,每天都要来蹭他的床。可现在想想,好像他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比如现在,他就已经很想去府里给苍莫止请平安脉了。当然,这些只能想想。
为了打发想念的时间,越清眠去了后院,把之前做的防迷烟、防毒及蛇虫的药都撒到后院及屋顶,正门的让十六去撒。
厢房内,苍闻启嗅着这满室的药香,脸上有笑容就维持不住了。以前越清眠住他府上时,房间里就是这样的药香,让他安心而舒适。等越清眠被他赶走,他娶了妻后,府上就没了药香,只剩下脂粉味。而在毒医来了之后,那不时飘出来令人作呕的臭味就成了王府的常客。
不过他并不相信越清眠是长住在王府里的,只觉得应该是给王府提供了些驱虫的药粉之类。即便毒医说在王府周围见过越清眠,小药人也偶尔跟越清眠一起出门,可以越清眠和苍莫止的关系,没有可能长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估计只是看诊时的小住。
想完这些,正好良伯前来送茶,并问他要不要沐浴。
一路赶过来,苍闻启别提多想洗个澡了,但这会儿还没到放松的时候,于是苍闻启说“不急”,然后问起了生辰礼的事。
明知道是走个过场,但良伯回答的那是相当认真了,而且还一副焦急的样子,表示他们王爷绝对不会做出把生辰礼换成蛇的事,简直百害而无一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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