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啊,大周末的有完没完了!”
祈绥暴躁地把被子往上一掀,捂着头就要继续睡。
赵鸣也被吵得不行,从隔壁砸过来一个枕头,“兄弟,快接电话!要死了啊啊啊啊!”
实在受不了了,祈绥强撑着意志从角落里翻出手机。
眼睛根本睁不开看备注,哀嚎道:“哪位啊?”
“喂,祈绥。”
里面传来弗里斯气喘吁吁的声音。
“小少爷去你那儿了吗?我大早上就不见他人,打了十几个电话也不接。”
“不在我这儿。”
祈绥困得不行,还是看了眼电话和微信未读。
然后说:“也没给我打电话和发信息,会不会有事出去了?”
“监控里确实显示少爷出去了,我大早上去给他送药,结果一转头人就不见了,肯定是故意躲着我们。”
说到这儿,弗里斯忽然停顿了一下。
瞳孔因惊吓而收缩。
“祈绥,如果小少爷没去找你,那…会不会是去找你的父母了?”
“你说什么?”
祈绥眸子一瞬间清明,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他去找我父母干嘛?”
第233章 这个自闭少年,装的楚楚可怜(14)
弗里斯冷静了下,将昨天杨美云来闹事其实是受时桉的指使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并说:“祈绥,小少爷这阵子精神非常的不正常,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吃过药了。我怀疑他可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祈绥还明白就真的是没救了!
弗里斯这话的意思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通知——
就算时桉真的杀了人,时家也有足够的能力将其摆平,但祈绥将会因此陷入深深的懊悔中。
这是最坏的结果。
思及此,祈绥快速地从床上翻坐而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681:【绥绥,你不去上班了啊?】
“上什么班,要出人命了!时桉不比那五十块来得值钱啊!”
681:【孺子可教也。】
而与此同时,京城市旧城区的一所小平房内。
杨美云正带着祈征收拾着家里的包袱,祈康则是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空气里都是一股淡淡的灰尘味。
收拾到一半,祈征突然有些担心地问:“美云啊,你说我们真听时家那小子的话说走就走了?”
“不然呢?五百万已经到手了,再不走时家要是发现我们还在这儿,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
祈征还是不放心,捻着手指头算了算,表情嫌弃。
“时家只给了我们五百万,先前一千多万我们没一阵子就花光了,这五百万能顶多久啊。”
“你说的好像也对。”
杨美云一叉腰,立刻停下了收拾衣服的动作。
“时家那小子拉我在祈绥面前演了这场戏就得五百万,说到底不就是不想我们再在祈绥面前晃悠嘛。这……”
两人心底同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祈绥这小子可以啊,不枉老娘当初十月怀胎生下他,时家的小少爷他都能拿下,不愧是咱的福星!
既然这样,我们干嘛要把这棵摇钱树拱手送人了!我们这阵子就先出去避避风头,等五百万花光了再回来!
到时候我又去找祈绥,时家那小子肯定忍不了,说不定又会拿五百万打发我们走,到时候咱还缺钱用吗!”
说到这儿,祈征顿时两眼直冒精光,乐死了!
扬起手就往女人肩上一个劲儿地拍。
“可以啊你,果然是老子看上的媳妇儿,聪明!我也琢磨着,到时候咱再狠狠捞一笔!
五百万给祈康看病之后哪还够咱花的!老子到时候还得去炸金花呢!这样钱不就滚滚滚来啊!”
杨美云没好气,娇嗔地往男人胸口上捶了一拳,打情骂俏。
“你还玩,之前那一千万全是你拿去赌博输光的,败家子儿!”
两人做着未来发大财的美梦,而坐在角落里的祈康却有些别扭地皱紧了脸。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父母对于自己那个十多年未见过一面的弟弟多么苛责。
靠他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
可偏偏,又不记得他半分好。
饶是这时,也忍不住说了句。
“爸妈,我们走后就别再回来了吧。到时候我们出去找个工作,靠这五百万也够三个后半辈子过活了。”
“你说什么?”
杨美云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接触到祈征不满的眼神,立刻走上去,一根手指往他脑门上猛戳。
“祈康,我看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伐!我们二十多年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都是因为你的白血病!
要不是因为你的白血病!我们会这么辛苦地算计这些柴米油盐吗!你不知感恩,居然还帮着祈绥那个白眼狼说话!”
祈康脸色一白,窒息的环境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还是忍了忍,皱紧眉头道: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祈绥这些年对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就别再去为难他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吧?”
祈征一听,火气瞬间上头。
走过去一巴掌就扇在了男生脸上,眼睛瞪得骨碌圆。
“老子打死你这个不成气的!谁都可以说我们做的不对,唯独你不行!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祈康哽咽,张了张嘴,刚想顶嘴。
门口突然响起两声突兀的敲门声。
“谁啊他妈的,没听到老子在教训孩子吗!敲敲敲,脑壳都给你敲晕了!”
祈征怒气冲冲地出去开门,然而刚看清敲门的人是个少年时。
停在门框上面的手立刻被抓起往后一折!
“啊——!!”
祈征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刚想抬腿反击。
然而瞬间,少年从衣袋里摸出把瑞士军刀。
拔出其中的刀套,锋利的刀刃滋啦一声刺破裤子扎进了他的皮肉!
“啊——!!”
不仅祈征懵了,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懵了。
下一秒,时桉从他大腿上猛地拔出了刀柄。
一踹腿,男人狠狠地砸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祈征,祈征……祈征!”
杨美云反应过来,哭天抢地地冲上去扯过一旁的毛巾捂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时桉居高临下,一手拿着刀尖流血的军刀,一手拿着根棒棒糖,含在嘴中等他融化。
他露出一个极其病态而苍白的笑容,恶劣道:“说话太大声,我听到了哦。”
杨美云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后背阵阵阴风起,她害怕地直打哆嗦。
“小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我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祈绥啊,我们也在收拾东西要离开京城了!”
“是吗?”
时桉不急不缓,环顾了眼四周拥挤杂乱的物什,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鼻。
他笑容干净,百无聊赖地绕着屋子走起来,“可我刚刚怎么在外听到你们说还会回来啊?”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想回来!没有!”
“可我还听说,你们想借着这个秘密等下次去威胁哥哥再来找时家讹钱呢。”
时桉故作惊讶,“啊…我不会听错了吧?”
“听错了,一定是你听错了!”
杨美云泣不成声地点头,捂着男人大腿上的毛巾不自觉收紧,恐惧感蔓延全身。
“小少爷,我们没有那个想法,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不会的,不会的!”
“相信你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时桉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本来也想放过你们,可哥哥说了,你们这些恶人不该有好下场。而我,也只相信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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