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好痛!”
“不许挠!挠了更痛!”
当时祈厚玉打原主,为了让他长个记性,还特地往鞭子上撒了盐。
下的死手,原主差点儿死在当场。
伤势太严重,浑身像火烧一般的灼痛。
祈绥几乎快昏死过去。
两只手抓在陈妄的胳膊上,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深红可怖的血痕。
控制不了的,伸腿就要往他身上踹。
手里准备用来消毒的酒精差点儿倒在地上。
陈妄一向冷静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冒出几分愠色。
祈绥哭得要死要活,眼泪直往枕头上擦,“算了,你杀了我吧,让我痛死还不如杀死我!”
太折磨人了,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陈妄睨他一眼,“想死?”
“真的很痛啊!还痒!你还不让我挠!让我受罪不如死了……”
“那你去死吧。”
祈绥哭不出来了,“?”
什么?什么?让他去死?真的让他去死?
没深思这句话的含义,下一秒,祈绥手腕上一疼。
伴随着一抹尖锐刺入,再拔出时,腕上出现了一条连绵的血线,正往下面不停地滴血。
“嘶……”
死亡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祈绥当即昏死。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听话,说想死就真的让他去死。
都以为任务失败传输到下个位面了。
一睁眼,还是熟悉的环境,四周却没人。
“砰砰砰!”
门板晃动,祈绥这才注意到有人在拍门。
用劲儿极大,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陈妄,陈妄!你开门啊!我知道你住在这儿,别不开门!绥绥,绥绥你在里面吗?”
什么玩意儿?
祈绥随手抓起件外套,强忍着剧痛走到了门前,“谁啊?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打开门,外面那人明显一愣。
随即激动地叫出了声。
“绥绥!你真的在这儿?陈妄真把你带走了!”
“……”
说话的男人叫赵肖,也是三清村的人,跟原主从小一起长大,幼年常常在他受欺负时带他回家。
祈绥疑惑,“赵肖,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第289章 永昼(3)
赵肖急得气喘吁吁,显然找到这儿费了不少力气,慌忙道:“我昨晚回家听三婶他们说你又被你爸打了,还给赶出了家门。”
“我找了你好久,听说你去了沟岭那边,我找过去的时候你人不在那儿,后来听说陈妄把你带走了。”
“我又托人打听了下陈妄住的地儿,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你没事吧?你伤得好严重……”
赵肖眉心紧拧。
一眼看见男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错落的鞭痕,整个人虚弱的不成样子。
他想上前去搀扶他,被祈绥一下子伸手挡开。
“我没事,你回去吧。”
“回去?”
赵肖微惊,额角突突地往外跳,“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你要留在这儿?”
印象中,陈妄离开三清村这么多年,逢年过节都没回来过。
祈绥性格又懦弱胆小,两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思绪没飘远,对方就给了他答案。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儿。”
“你留在这儿?留陈妄这儿?绥绥,你跟他都不熟,你怎么能留在这儿呢?”
赵肖眼眸微缩,往后面的屋子里看了眼,心口的怒火愈发旺盛。
“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陈妄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你?不会是想学你哥那样,把你卖了换钱吧!”
“……”倒也没那么严重。
祈绥摇头,身体隐隐发痛,没力气和他争辩。
“赵肖,你先回去吧,陈妄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别担心。”
“不行!”
赵肖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抓起男生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跟我回三清村去我那儿养伤,别待在陈妄这儿。你爸你哥要是找上门,我顶着,你别怕!”
“赵肖,我说了我不回去!你做什么!放开!”
祈绥动作幅度稍大,身上疼得像有蚂蚁在伤口上爬,不住地倒抽凉气。
连挣扎的动作都显得微乎其微。
“你有病啊,靠!你大爷,扯到我伤口了!”
赵肖脸色一变,正欲松手。
半空中突然飞来一个篮球,砰的声砸上了男人的脑袋!
“嗷!”
力度极重,赵肖被砸得脑仁一疼,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附近的水坑里。
“陈妄……”祈绥心脏一跳。
陈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神情淡淡的,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像刚买完东西回来。
他大步上前,径直将祈绥拉到了身后。
居高临下地吐出一个字,“滚。”
“陈妄,你他娘的疯了!”
赵肖涨得脸色通红。
恼羞成怒,爬起来就要跟陈妄干架。
挥出的拳头还没砸下来。
结果对方一个利落的闪躲,抬腿一踹,他哀嚎一声,再次摔进了水坑中。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附近的水坑积蓄满满。
赵肖一栽下去,激起的水花瞬间打湿了男生的白鞋,沾上泥点。
陈妄低头,眼神中闪过几分嫌弃,语气依旧凉薄,“闹够了吗?私闯民宅你是想我报警吗?”
“陈妄!”
赵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腮帮子紧紧鼓起。
“你一声不吭的把祈绥带走什么意思?我今天要带他回去!”
陈妄冷哼,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你问问他愿意跟你回去吗?”
矛头指向祈绥,赵肖愣了下。
随即眼神殷切地望向他。
“绥绥……”
“你回去吧。陈妄不会对我做什么的。”祈绥说,“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回村的车了。”
宛如当头一棒!
赵肖怎么也想不到祈绥居然会选择留下来!
这就好比在他跟陈妄之间,他选择了陈妄。
赵肖吸了口凉气,身体麻木地僵在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陈妄拉着祈绥的手,同他擦肩而过,走进了身后的屋子里,砰的声关上了门。
没一会儿,窗外便飘起连绵的雨丝,好不容易停下的雨天又开始泛起湿潮。
祈绥坐在床边,看着陈妄从进屋后便一直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连句话都不跟他说。
最后还是自己没忍住,出了声。
“你刚刚去上班了吗?”
“……”
陈妄背对他的身影一顿,随即回了眸。
看他一眼后,从塑料袋里面翻出来一盒药,撕开了包装泡在碗里,搅和后给他送过去。
言简意赅,“消炎的,喝了。”
他表情淡淡的,冷绷的唇角看不出情绪好坏,祈绥却隐约感觉他心情似乎没那么好。
接过药碗浅浅地抿了口,又像没话找话似的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你刚刚去上班了吗?”
“没有。我出去买东西了。”陈妄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点看白痴的意味,又转身捣鼓了一阵儿。
祈绥跟他相处起来莫名有点压力。
食指敲击了下碗沿。
半晌又故作轻松地问:“陈妄,我刚刚要是跟他走了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可能比他刚刚问的那句话还要白痴。
因为祈绥听到他笑了声,笑得很不屑。
然后,陈妄拿着个灌满了热水的热水袋过来,把东西放在了他膝盖上,眼尾荡起稀碎的光影。
“怎么样?”陈妄说,“杀了他。”
祈绥浑身一震,手里的汤药差点儿撒出来。
陈妄唇瓣翕张,好看的眼睛里溢出笑意,又缓慢吐出几个字,“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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