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衡阳宗不允许弟子和妖邪一起啊……”
祈绥是有点私心在身上的。
首先是自己的头发还没染回来,其次是柳绪宁这个厚脸皮的一直在他俩身边晃悠,真是看一眼就想揍一拳的冲动。
留在这儿实在糟心。
等到时候避避风头,小半个月的样子,他再来找贺屹,他俩收拾收拾离开柳乡镇,浪迹天涯!
他目前的想法是这样的,并且觉得自己想的十分美好。
结果贺屹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不屑道:“找什么借口?谁说我和你在一起了,做梦。你是我抓的妖,本来就该归我。”
“……”
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祈绥被他兜兜圈圈的差点儿给绕晕,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把我放了还不是可以能抓第二只妖,把时间耗我身上干嘛?”
“又要给我吃,又要给我穿,多亏本的买卖啊。不如早点放我走,这样……”
这样可以晚点做这桩亏本买卖。
贺屹手一收,从祈绥那里缩了回来,自己把剩下的半截纱布缠好。
喉咙里漫出一声嗤笑。
“不可能,休想找借口为你的自由谋权益。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没自由了。迟早把你装进我的葫芦里。”
6,葫芦哥。
张口闭口葫芦,还有完没完了。
祈绥真受不了这家伙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纯纯就一个连瓢都没开的榆木脑袋。
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要走。
贺屹突然扯住了他衣摆,拽住他的步伐。
“祈绥,这两天你别跟柳绪宁走得太近。等过两天我找个机会,我俩离开这儿。”
默了默,他又补充道:“你俩还是别说话吧。我不喜欢他,也烦你,你俩在一起说半句话我都烦。”
瞧瞧,这说的什么非人的话。
传说中的,平等的憎恨每一个人?
祈绥张了张口,正想回话。
第385章 小仙友,你又又又犯规了!(15)
屋外传来一声响,柳绪宁阴着张脸走了进来,神情很是不耐。
望向祈绥的一瞬间,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流露出来。
也只是一瞬间,柳绪宁脸色瞬变,重新换上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少侠,小师弟,你俩还没睡啊?”
“等你呢。”贺屹说。
柳绪宁一懵,就听贺屹抬了抬下巴,对祈绥说:“今天破个例,你上床睡吧。”
“啊?”
祈绥都准备好又趴桌子上睡了。
贺屹又重复了一遍,“上床睡。不然你睡地上吗?”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祈绥才懒得管贺屹打的什么歪主意。
鞋子迅速一脱直接爬上了床,顺便取下帷幔挡住了外面俩木桩子。
柳绪宁的脸色很不好看,冷冷道:“贺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贺屹从腰间摸出了几两碎银,啪的下扔在了桌上,漆黑的眸里尽是一片阴冷。
“师兄,别怪我这个当师弟的对你不好。”
“一间房实在住不下三个人,师兄若是愿意,便拿去重新开一间。不然就只能睡地上了。或者师兄,你想上床和我们挤一起吗?”
“你。”
柳绪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贺屹微微一笑,再次将碎银往青年手边推了推。
嗓音冷冽,带着不容拒绝之意,却又出奇的挑衅和轻佻。
“师兄想怎么选都可以,可别到时候和人家说我对你不敬,竟还让师兄睡地上。这样,师尊会心疼你的。”
柳绪宁:“……”
这不是在学他说话吗?
这么恶心!
柳绪宁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回来。
现在身上若有若无的带着点淡淡的浑浊气,不是他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市井小巷的烟火味。
很奇怪,说不上来。
柳绪宁浑身戾气很重。
丝毫不似往日平常的清风霁月,反而像是笼罩了一层雾霾,里面是污浊不堪的本体。
他余光瞥了眼房间里的床铺,窗外一缕小风飘进,掀起了帷幔一角,露出少年搭在床沿的胳膊。
柳绪宁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眸底一片猩红,气息更是紊乱。
就在贺屹疑惑的时候,他突然道:“那你呢?小师弟你今晚睡哪儿?这小地儿貌似也睡不了两个人吧。”
“师兄不必担忧。”
贺屹眉梢微挑,单手解开腰间的束带,随意地搭在床边的一个木凳。
随即一脱衣服。
当着柳绪宁的面掀开帷幔,钻进了后面的床。
“师兄慢走,今晚就不留你在这儿歇息了。师兄若没吃饭,叫掌柜的再帮你备一份吃食吧。”
柳绪宁:“……”
妈的,想杀人。
祈绥好端端地在床上躺着,听着外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儿叫唤。
听到最精彩处,帷幔猝不及防被掀开。
贺屹突然闯了进来,身上还脱的都差不多了,一副今晚要跟他同床共枕的模样。
嘴巴刚张开,立马被捂住。
祈绥躺在床上,贺屹双膝跪在床上,恰恰碰着少年的大腿,自上而下盯着少年的眼。
后脑勺的高马尾侧偏绕到了前面,尾梢往下垂,一晃扫过少年的脸。
直到屋子里传来青年羞愤踹翻了桌椅的轰轰声,被侮辱的柳绪宁自然再待不下去。
一摔屋门,扬长而去。
贺屹这才松开了捂着他的嘴,身子一躺,直接把祈绥挤到了床里面。
自己则霸占了床沿的位置。
祈绥一拳头往他胸口上垂下去,“你怎么睡我这儿,不是说让我睡床吗?你反悔?”
“这床不小,两个人睡够了。”贺屹低声。
“你要跟我一起睡?”
贺屹打了个哈欠,声线懒洋洋,“不然你趴桌子上,还是睡葫芦里,自己选一个吧。”
废话,是个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床上舒服点。
祈绥昨晚没睡好,天刚黑的时候就有点犯困了,现在躺在床上瞪着头顶的帐纱,眼睛却一直没闭上。
没忍住,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人。
“你真的不放我走啊?我是妖诶。你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哪天忘恩负义,给你一榔头?后悔都来不及。”
大哥!
他话都说这么明白了!
还不能懂他的意思吗!
到底要他暗示的多清楚,才肯放他走完成自己的宏图霸业啊!
祈绥好无奈,就差捂面痛哭表达自己的悲愤。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贺屹就是个反应迟钝的,脑袋偏在一侧对着他的耳朵,呼出的气息喷薄耳梢,荡起一片绯色。
很轻很轻。
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拿根羽毛在耳边挠痒痒。
“都跟你一起睡觉了,就算你现在枕头下面藏着一把刀,想趁我睡觉的时候抽出来把我抹脖子了,我也反抗不了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他做不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
祈绥绕了个圈儿,反驳道:“我倒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坏。不然你看,我跟你身边不说三年五载,也有些时间了吧。我什么时候干过?”
是没有干过这种没脑子的事儿。
毕竟没了他,祈绥怎么安心地吃吃喝喝,还不担心吃饭付钱的事儿,他还是有点用处的。
贺屹闭着眼,耳朵却在听。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状似随意道:“我觉得柳绪宁对你可能有非分之想。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什么非分,他喜欢我?”
“……”
有时候做人也挺无助的。
谁告诉他非分之想一定得是喜欢了!
贺屹有点心累,拉过角落的被褥盖在了祈绥身上,又往自己身上一盖,拍了拍压下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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