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住了十天的、这座属于克洛特家族的宫殿里,荣誉走廊已经挂上了莱科宁的半身像。
就好像他不是临时获得这些身份的加持,而是真的继承到了原本属于傅静思的一切一样。
十天前。
他们来到这座宫殿的第一天,傅静思就向这里的女管家介绍道:“这是莱科宁,也是克洛特公爵,克洛特家族的现任家主。”
“家主好。”女管家妥帖地从莱科宁手上接过行李箱,引他住进了主卧。
傅静思只在客厅里喝了杯茶,交代莱科宁这些日子不要懈怠了训练,然后就走了。
他没说自己要去干嘛,带走了马车和车夫。
他跟在人群后面刷卡。
“滴——尊贵的VIP用户傅先生,下午好。”
傅静思没想到,这张卡竟然是录入了他的个人信息的。
周围隐隐传来打量的目光,傅静思把头上的鸭舌帽又往下压了压。
被人认出来会很麻烦。
没走两步,一位门童装扮的人迎了上来,领着傅静思乘最里面的私人电梯上楼。
一切是那么井然有序。
五分钟后,电梯到达顶层,门童示意傅静思自己出去。
九龙生物总部大厦是一座可容纳数十万人办公的巨型建筑,建筑主体高一千零一米,共两百多层。
顶层直插云霄,透过走廊的落地窗,傅静思能看见位于下方的云。
从电梯出来后,傅静思顺着走廊往里走,一路上没遇见任何一个员工。
两侧如展览般,透明的玻璃展柜里摆放着许多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舱体,里面有没有活人也尚未可知。
没有门,整个连成一片,傅静思猜想它们大概本来就是用于对外展示的。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终于有一扇敞开着的门。
“咚咚咚——”
傅静思曲起指关节,在玻璃门上敲了敲。
“请进。”低沉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傅静思这才取下帽子,走了进去。
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英俊优雅的、长着傅静思无比熟悉的脸的中年男人,从巨大的办公桌上抬起头来。
“你好,又见面了。”傅静思礼貌地说道。
男人朝傅静思笑了笑,示意他在靠窗的沙发上先坐会儿。
傅静思便来到窗边,他站在落地窗前,表面上在欣赏风景,实际借着玻璃的反光观察男人的动作。
他看了会儿,发现男人真的只是在专心地处理文件,这才略感无趣地坐了下来。
真皮沙发细腻的触感让傅静思忍不住深陷在靠背里。
赛博时代,资源紧缺,生物资源最紧缺,也只有贵族和顶级财阀,才用得起真皮的制品。
曾经,傅静思也用得起。
但现在,每个月的巨额房贷,夺走了他全部的骄傲。
这层楼没别人,傅静思也不指望这位忙于工作的大老板亲自过来伺候他,见桌上有茶具,便自给自足泡起茶来。
傅静思刚泡好茶,男人工作也处理完了,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走到傅静思旁边的单人座上坐下。
于是,第一口茶,顺理成章地倒给了他。
“手法不错,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懂茶了。”男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我不懂,但是以前拍戏的时候考过茶艺证。”傅静思微笑着说道。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男人的笑点,他毫不避讳地笑出声。
在傅静思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时,他又迅速收敛了表情,呷了口茶,翘起二郎腿。
幽幽道:“常年生活在地下城的演员傅静思,的确不懂茶。可是四大选帝侯之一的唐璜懂茶。”
傅静思脸上的无辜表情有刹那的僵硬。
但几年演艺生涯造就的职业素养,又让他稳住了神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并未饰演过隐射现实的角色。”傅静思轻蹙着眉,辩解道。
“哈!年轻人,戒心别这么强——你必须用能让我平视你的身份和你交流,才能从我这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男人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自我介绍道,“你好,九龙生物集团总裁,同时也是这一代的选帝侯,李云门。”明明有尽量安抚他,耐心哄他了,可omega仿佛故意挑战他的意志力一样,不光动作亲热,语气也很暧昧。
他要求自己给他一个临时标记。
可是这实在太超过了,朋友之间怎么可以有标记行为呢?
傅静思不是没有拒绝。
但罗莎蒙德皱着眉,一边忍耐着身体上的燥热反应,一边数落傅静思,说自己是因为傅静思才发情的……试问哪个alpha受得了这种控诉?
特别是……
“……你的牙齿蹭到了我的腺体。”罗莎蒙德一边发出难耐的喘息,一边催促道,“你就不想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吗?快一点,傅静思,我好像把坐垫给弄湿了……”
主舱内光线暗淡。
鬼使神差的,傅静思去瞧罗莎蒙德身下的座椅——那其实是他的座椅,属于主驾驶的座椅。
十分钟前,自己还在那张椅子上,在自定义训练场上和人干架。
但是现在,他的室友,一个香喷喷的omega,他不光把自己的座椅打湿了,他自己裤子的颜色也变深了许多。
傅静思想,那应该是一种略微粘滑质地的水渍,或许是咸甜味道的……
就在这时,omega再次因为强烈的反应,身体猛地一抽。
然后傅静思看见,那团水渍似乎又扩大了一些。
不能再等了。
傅静思终于下定决心,尊重罗莎蒙德的意见,给他一个,其实自己也在暗中期待的临时标记。
傅静思确定,罗莎蒙德因为标记过程带来的强烈刺激,而缩在自己怀里哭泣时,嘴唇是有在自己的脖子和胸膛,留下一些意乱情迷的亲吻的。
因为那天晚上,傅静思因为回忆咬破腺体的美妙滋味,而荡漾到不得不去浴室里冲凉时,他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锁骨上,有一圈小小的牙印。
……
这一天的记忆太过于深刻,导致接下来的两年,傅静思被迫成为了奥斯卡影帝。
这两年,他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都和罗莎蒙德共处一个屋檐下,剩下的三十则是和另一位与罗莎蒙德息息相关的omega相处。
最后百分之十,用于其它零散的社交以及独处。
傅静思装得很辛苦。
他根本不敢深究自己的内心,不敢思考自己和罗莎蒙德之间的关系是否因心境而发生变化。
他只能尽量不去想,那些常常叫他内心悸动的情愫。
但梦是诚实的。
他试图掩饰的太平,永远会在梦里以细节放大百倍的姿态,叫他直面自己那些该死的alpha本性。
就比如现在——
傅静思睁开眼睛,他全身上下最高的地方不是身高,是平躺时倔强升起的旗帜。
提醒着他:过去两年,那些细节你一点没忘,你全都牢牢地记在脑海中。
傅静思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会儿罗莎蒙德还在自己身边躺着呢!
我好该死!
他无奈地捂脸。
好像还能闻到,梦中,那馥郁的、酸涩的、带着一点绿植味道的玫瑰花香。
怎么这么具体的呀……等等!
傅静思猛地翻身坐起。
他明确记得,人在睡觉时,嗅觉器官是没有反应的。
那我闻到的是……
傅静思倏地看向一旁,帐篷内,光线实在昏暗,可他依旧能看清,与自己相隔仅半米的人,他呼吸急促,身体正在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幅度颤动。
并且,从他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几乎要把傅静思整个淹没住的信息素香气。
后面几天,每次莱科宁问起女管家先生去了哪儿,这位对他向来有求必应的女管家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还劝莱科宁不要担心,先生只是去处理一些私事。
“嘘,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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